说: 不好意思,来迟了,
这文并没有大结局,我只是提前写好了结局而已,
还有不少内容的,毕竟这才上学一个多月啊,
别,紧,张。
☆、第十六节课
周日下午,刚要午睡的周菡萏,接到了齐嘉佳的电话。
她在那头苦苦哀求,恳请周菡萏陪她去学校补课,她不敢一个人对付老师。
那一刻,周菡萏心动不已,但她生怕自己贸然前去显得突兀无礼,多此一举,只得故作为难推辞道:
“林老师又不吓人,而且他又没让我去啊,感觉自己像个不速之客……”
齐嘉佳像只可怜小狗,尾巴快摇成风扇:“你就没什么高难度的题也想问问他吗!你也去嘛,我单独一个真的好怕怕……求你了!小荷花!”
周菡萏闻言笑了,因为齐嘉佳无意为她找了个顺理成章的借口,她抵抵鼻子,继续假惺惺道:“好吧,我去整理下不会的题,我们学校门口见。”
开心要冲破窗户,就像踩着脚踏车从车库飞驰而出的周菡萏。
她像一只关押了一百年才被放生的知更鸟。假期不用穿校服,她买了新裙子,被风鼓起来,绽开了大朵的白色花朵。
在校门碰面时,齐嘉佳并未留意她服饰的异常,因为裙装在她看来是家常便饭,还有她一贯的粗神经。
小姐妹挽着手往校园里走,足球场边有男生回头看见她们,吹了几声口哨。
两人相视一眼,掩唇笑起来。
四楼办公室门开着,齐嘉佳往里看了看,果不其然,林老师已经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看书。
她往里走,周菡萏跟在她身后,有点不好意思露出身体。毕竟来之前她没有打任何招呼。
林渊注意到她俩,把书倒扣回桌上,站起身:“到了啊。”
齐嘉佳憨笑:“对啊,林老师。”
周菡萏呼了口气,也挪出来,叫了声:“林老师,下午好。”
林渊眉心一皱:“我不记得我叫了两个人?”
“我拉她来壮胆的,”齐嘉佳吐了下舌头:“周菡萏正好也有题目要问的。”
林渊颔首:“行吧,”他指指一旁空着的老师座位:“你们搬两张椅子过来。”
不一会,三人围桌而坐。
两个女孩子哼哧哼哧往外掏笔袋和讲义。
周菡萏始终半垂着脸,生怕上扬的嘴角出卖自己。
林渊把那倒扣的本书翻过来,将一旁书签别进去,合好放到一边。
周菡萏偷偷瞟了眼封面,上面画着灰白的道路,两旁是墨绿山峦,和金色的、青色的田野。
书名字体并不大,但她还是瞧见了那四个字,强风吹拂。
随后,林渊看向齐嘉佳:“试卷带了?”
齐嘉佳低头翻翻面前讲义,抽出其中一张皱巴巴的,奉过去。
林渊把试卷正反扫了遍,然后问:“课上讲的都听懂了么。”
齐嘉佳一顿,摇了摇头。
“是都没听懂,还是有些不懂?”
齐嘉佳埋着头,支支吾吾:“我听了……但我感觉我还是什么都不会。”
林渊笑了笑:“什么都不会的话,分数怎么来的,什么都不会是零分。”
齐嘉佳气息愈发微弱:“可是也只有四十多分啊。”
林渊回:“那这四十多分就是会的。”
齐嘉佳挠挠头:“可有的算出来心里也没底。”
“哪道?”林渊把试卷摊回她面前:“指给我看看。”
齐嘉佳凑上前,翘了根小手指,在卷面点了一下,又一下:“这题,和这题。”
林渊看了眼,是两条填空题,他转而望向周菡萏:“这两道你考试时候心里有底吗?”
周菡萏一愣,摇摇头:“没有,根本来不及验算,只觉得,应该是对的吧。”
林渊看回齐嘉佳:“大家都这样,但算对了就是会。”
“假如就是碰运气呢。”
林渊挑挑眉:“碰对了也是一种本事。”
闻言,两个女孩子都笑了。
生平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肯定,还是从一个老师口中听见。
齐嘉佳抿抿唇,稍微提高了一点声调问:“那老师——你觉得我还有救哦?”
“谁说你没救?”
齐嘉佳睫毛微垂:“蒋老师说过,老班说过,班里同学肯定也这样觉得,甚至连我父母都这样讲,都说我没救。”
“我可没说过。”周菡萏小声嘀咕。
林渊弯唇,没再回答,而是重新拿起手边那本书,翻到有书签的那页。
“刚好我在书里看了一句话。”男人敛目,拿起笔随手划了划,递回来给齐嘉佳。
齐嘉佳眨眼接过,周菡萏也凑了过去。
白纸黑字,被林老师用细细的红色水笔划了小小一段,那是一句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