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上赢来的,思及此处,女娘们心中越发畅快。
女娘们大多是闺中娇客,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不过能从那帮讨人厌的男子手中赢得钱财,实在再令人神清气爽不过。
女娘们仍在大街小巷,茶馆酒馆等地讨论沈歌,旁的人频频听到沈歌之名出现在女娘们口中,心中也酸,不过这次却再无狂妄之辈敢跳出来说,你们当街讨论一男子,伤风败俗!
这次赌局压沈歌不中的男子十中有九,很多男子赌输了也不敢声张,只能灰溜溜地自个把苦果吞了,就怕被人嘲笑眼光不行。
同样输得极惨的还有坐庄的庄家,他们原先未估计到沈歌真能进士及第,更没想到荀府之人会砸两万两白银下来豪赌,即使他们改了赔率,仍大赔了一笔,一下亏空近万两。
不过正如韶信所说,赌场之人昧谁的钱也不敢昧荀国公的,皇榜出来那日下午,赌场背后的主人就亲自带了十万两银票,恭恭敬敬地送到荀府中来。
第57章 告知
十万两白银, 面值最大一千两银票足足有一百张在那, 摞起来如同一本薄薄的书册, 甚至许多书册都不如这一沓银票厚。
沈歌拿起一张银票,一边仔细观察一边感慨, “我总算知晓何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了。”
韶信在一旁随口道:“书中自有黄金屋,酸儒眼瞧手无禄。若想伸手得万贯, 先要运好胆气足。”
沈歌没想到他脱口而出就能说一首酸诗,不有诧异地望他, 笑道:“韶大哥, 你这才气大有长进呐。”
“那可不?”韶信得意地抬眼望沈歌一眼,“蛮子拜在我门下, 我总不能连弟子都不如。”
沈歌先前托韶信教蛮子一些武功, 韶信算蛮子半个师傅,这么说来倒没错。
荀飞光对这十万两反应并不大, 只是与荀澄道:“这十万两放到歌儿名下。”
“是。”
沈歌在一旁听到, 立刻抬眼,“荀哥, 这是你挣得钱, 怎么放到我名下?”
荀飞光看他一眼,“你不是说要开学院?十万两开个学院正好。”
十万两看似多,买地建房延请名师,林林总总一算下来,也无多少。
沈歌未想到荀飞光一直将此事放在心头,不由一怔, 心中升腾起一股感动。
他伸手握住荀飞光的手腕,笑道:“我还想了别的挣钱的法子,荀哥你要是给我钱,恐怕我就不想奋斗了。”
荀飞光看他一眼,嘴角一勾,低声问:“连我也瞒着?”
沈歌捂住有些发痒的耳朵,朝他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么?”
荀飞光没有追问,只是对他道:“你若要用银钱直接在荀一处取便是。”
唐朝有新进士雁塔题名之习俗,大燕朝虽无雁塔,也有簪花游街、宴集同年的传统。
沈歌作为状元,这一切都得带头。
第二日,有太监过来荀府,给沈歌送大红的状元衣袍,并指导他面圣的礼仪。
过来指导沈歌的是一名姓朱的中年公公。
朱公公对沈歌极客气,见他有些拘谨,笑道:“沈状元放宽心便是,就是些行程礼仪,咱家需略与您说一说,您就知晓了。”
沈歌也朝他笑,“麻烦公公。”
朱公公摆摆手,“您不必同我客气。首先是明日的行程”
说到这里朱公公面色一肃,“明日辰时您须得与其余进士们一道在庄和殿前等陛下召见,到时有礼官陪同。陛下训完话后,一榜三位进士骑马出发前往前贤门,去那头的前贤园摘朵花簪在发上,而后沿街骑马到小雁塔题字,最后回宫宴饮。”
这些都是老规矩,沈歌早就知晓,这时听朱公公再讲一遍不过是把行程确定下来。
“沈状元可还有疑问?”
“朱公公讲得极清楚,我并无疑问。”
朱公公笑道:“这些您应该早就听过,咱家也不多说。接下来,咱家再说说礼仪。”
朱公公仔细与沈歌说了一番面圣的礼仪,包括走姿,站姿,坐姿以及行礼的姿势。沈歌按他的指导一一练过一遍,直到朱公公觉得无问题方告一段落。
朱公公走时,沈歌往他手里塞个红封。朱公公先是推脱一番,最终仍收下,而后对沈歌笑得越发真心实意。
他临走前笑着低声安慰沈歌一句,“陛下最喜有才之人,平日间极随和,沈状元放宽心。”
沈歌拱手称是。
红封乃荀澄为沈歌提前准备之物,沈歌先前悄悄打开看过,里头是一百两面值的银票,纵使在京都也足够一家五口生活两年,无怪乎朱公公那么热情。
沈歌中状元的消息第一时间穿传到胡青言的耳中,胡青言大感欣慰,下午派老仆过来荀府,请沈歌与荀飞光到他府上喝酒。
沈歌携荀飞光去赴宴,心里也极高兴。
沈歌亲人不多,能有这么一位关心自己的长辈在,他非常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