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的牌坊极引人注目,沈歌一瞧便知晓这是给他建的状元牌坊,不由有些羞窘又有些得意。
因天色已晚,沈歌并未回沈家村,只是让蛮子回家时顺便告诉他大伯,他已回来,明日就过来请村中几位族老吃酒。
蛮子应下,带着荀府为他准备的东西与他自己攒的东西大步往家走去。
看他步伐,这个素来沉默寡言的少年早已想家。
归程无去时那么赶,沈歌回到荀家庄时并不是很累。当初他一到京中安顿下来便病了一场,根由便是路上累着了。荀飞光暗中记挂这事,现在回来荀家庄,他第一件事便将徐老请来为沈歌把脉,哪怕沈歌自个觉得身体还成。
徐老一直待在荀家庄,算是隐居在这。荀飞光一请,他便带着徒弟过来。
“气色还成。”徐老仔细给沈歌把过脉,看过舌苔,问“参丸还吃着罢?”
“一直用着,并未断过。”
“我瞧你也应该还用着,再多用几年,不要断。”
沈歌点头,“我知晓,多谢徐老。”
“与我还需客气?”徐老看他欲言又止,问,“何事?”
沈歌左瞧右看,见没他荀哥刚巧不在,屋内唯有徐老与他的小徒弟,忙压低声音,“徐老,我六月便要与荀哥成亲啦。”
徐老见他满脸喜意,摸摸全白的胡子,眉目舒展开来,笑道:“这个老夫知晓,还未与你二人道一声恭喜。”
沈歌腼腆笑着摸摸脑袋,将声音又压低些,“徐老,您是大夫,不知您是否有……呃……男子与男子房事的膏旨,或者做膏旨的方子也成。”
后面一句沈歌说得飞快,徐老的徒弟在后头听了有些诧异地望他一眼,沈歌被他瞧的脸颊通红。
徐老面上笑呵呵的表情丝毫未变,爽快点头道:“有方子,等会我便让他给你送来。”
徐老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徒弟,意思是让他送。沈歌忙点头。
没一会,荀飞光回来。
徐老也帮他把了下脉。他是武将出身,吃下参丸,余毒拔清后身子康建得很,比沈歌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听到荀飞光无碍,沈歌想起刚问的方子,不好意思待下去,忙起身溜走。
沈歌离去后,荀飞光望着他的背影,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淡淡问:“徐老,你那处可备着有益房事之物?”
“巧了,刚沈歌儿也问过。”
荀飞光闻言眼底不禁浮出一抹笑意。
“我那正好有几张加了药材的膏旨方子,待会我让我徒弟送来。罢了,我还是直接让人把药膏给你送来。”
“那便麻烦徐老。”
徐老笑呵呵道:“正好让徒弟练练手。”
“除膏旨外,你那可有保养的方子?”
那处娇嫩,需好好保养,方不至于留后患。
“这方子倒也有,不过用起来麻烦。你寻来暖玉,雕成小拇指粗细的阳形,日后可煮上药膏,置于体内仔细温养。”
“可有其他法子?”
暖玉好得,不过体内有异物终究不便。
“既然如此,那便熬药膏每月涂抹,效果虽差些,但胜在方便。”
荀飞光点头,“两样都先备着,麻烦徐老。”
“行,我知晓,尽量在您二人大婚之前赶出来。”
向徐老请教房中物之事两人都没朝对方提,沈歌乃不好意思,荀飞光则照顾他面子。
第二日一大早,沈歌下山回他原本的家中。
还未到山脚下,就见村人。
村人一见沈歌,热情地围过来,便与他说话边拥着他往沈鸿发家走去。
沈鸿发早在家等着,一大早便亲自杀了雄健公鸡煮好供神,又在家门口放了足足三十六挂炮,以祭祖宗先灵。
沈家村整条村都极为热闹,村人往日天一亮便散布在田间地头做活的情形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众人都在村口,对沈歌翘首以盼。
不知谁喊了声,“状元公来了!”
沈家村之人立刻拔腿往前赶,孩童们更是跑着去,都来迎沈歌。
沈歌被簇拥着走来,一路谦虚地向各位村人打招呼,叔叔、伯伯、婶婶、伯母……该叫的人一个都未落下。
有朴实的庄稼人涨红了脸,一个劲地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我,我,这我可受不起呐。状元公哪能叫我伯伯?”
沈歌笑,“状元公也是从沈家村走出来的,我爹我娘在这,辈分未变,怎么就不能叫您伯伯。”
旁边有年长一些的人安慰他,“听状元公的!”
“就是,状元公有见识!”
沈歌到沈鸿发家前,村中族老与沈鸿发等全迎出来,大伙儿一起在沈鸿发家边喝茶边聊。
沈歌作为状元公归乡,这并不仅是他一人的喜事,整村之人都与有荣焉。
沈歌他们谈话期间,村人将家里吃饭的圆桌背出来,一张张在沈鸿发家院子里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