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一些,要是堆在外头,就算给人,人都不屑多看一眼。
掌柜带着沈歌他们往里走, 一路上目不斜视,丝毫未停。
沈歌问:“不是要去买石头么?”
掌柜在他耳旁低声说道:“二爷有所不知,这里好几个石棚都喜爱欺生,有些石头被胡乱拉来充数。这些并不是玉矿区采出来的石头,买下也不大可能开出玉,我们得去里头那几家。”
“就这般光明正大地骗人?”沈歌看了又看,好歹在这里开棚子,这么骗与砸自己的招牌无异,人上一次当还能上两次当?
“倒不是完全滥竽充数,里头也有真正的好石头,只不过极少。再说,赌石这行当基本十赌九输,要是买不到好的,也赖不了别人。许多人没赌赢只觉得自个运气差,极少怀疑买石头的时候就没买对。”
沈歌想想也是,敢做这些生意的基本都是地头蛇。本地人不会老来赌,外地人赌一次两次,没赌赢只好吃个闷亏,是以卖假石头也无人管。
掌柜直接带沈歌他们去中间某一个大棚子里。
那个大棚里的人一见到掌柜便出来,作揖笑道:“黄掌柜这次怎么来得这样早?我这边刚新进一批石头,玉还未开出来,您要的话,恐怕还得再等等。”
“我这次并非为买玉而来,我家大爷与二爷要买些石头玩玩,贾老儿你帮忙掌掌眼,带我们过去瞧瞧。”
贾老儿须发皆花白,看着慈眉善目,听掌柜这么一说,他脸上的笑容大了几分,“好说好说,贵人要买什么样的石头?”
贾老儿这里的石头多得很,有的出自南边的翡翠玉矿,有的出自北边的和田玉矿,哪种都有人买,买和田玉的人还多一些。
胡奈青在一旁道:“劳你带我们走一圈,我们先看看石头再说。”
贾老儿忙答应,热情地带着几人转了好几圈。
他这个棚子极大,大小不一的石头就这么一堆堆地堆着,仿佛盛夏的西瓜一般,看着极喜人。
棚子四面都无遮挡,光线照进来,将里头照得透亮。
沈歌跟着他们看,什么都没看出来,在他眼里,所有石头几乎都一个样。
沈歌与荀飞光交换一个眼神,彼此清楚两人都不会赌石。
胡奈青倒对沈歌颇有信心,“沈弟,你去挑几块。”
“挑什么样的?”沈歌问,“我不大会看。”
“你看上哪块便挑哪块,其余的什么也不必管。”
沈歌应了声,低声拉拉荀飞光,“荀哥,你与我一起去挑罢。”
秦实在一旁看沈歌马上便要去挑石头,忽然喊了一句,“慢着!”
“嗯?”众人不明所以。
秦实板着张脸,“我们说好要赌,就得提前把相关事项说清楚,哪种情况算我赢哪种情况算你赢。这里全是石头,总不能沈歌都买下来,最后开出了玉便算他赢罢。”
“有理。依你之见,该如何?”
秦实看胡奈青一眼,“要我说,我不管沈歌买多少块石头,只要他开出的玉卖出去能比买石头花出去的钱多一倍,我就承认他运气真的好。”
“这般说来,只要他买的石头价值倍于花出去的银子,你便输得心服口服?”
“嗯。”秦实爽快应下,补充道:“只要是沈歌亲手选的石头,大伙都别帮他,我就服气。”
沈歌闻言只好松开荀飞光的手。
“挑你喜欢的变成。”胡奈青在后头补充一句。
沈歌看他们一眼,迈开腿挑石头去了。贾老儿带着伙计在后头帮他搬石头。
沈歌不会看石皮,也感应不到里面的东西,胡奈青让他挑,他便放开手脚随便挑起来。
“这些石头都什么价?论斤称么?”
“当然不是。”贾老儿笑眯眯地回沈歌的话,伸手指给他看,“这堆二百两,这堆五百两,这堆一千两,这堆两千两。”
沈歌一听有些愣,这里的石头还真不是一般地贵,闻言他不敢多挑,二百两的石头拿了两块,五百两的拿了一块,一千两的拿了两块,两千两那堆则一块都没拿。
“咦,那堆呢?”
“这堆一块二十两,爷您买这么多,小的送两块给您当添头。”
沈歌眼睛立刻亮了亮,翻上那堆杂乱无章的石头中直接选了六块,其中还有一块特别大的。
贾老儿身后的伙计直接拿箩筐过来挑石头。
“选好了。”
沈歌拍拍满是泥灰的手,过来与众人道。
“选好我们便去解石,贾掌柜,你这里可有解石的地方?”
“有有有,诸位请随我来。”
贾老儿笑着伸手做出请的模样,自个在前头带路,一下便有三千多两的生意,他心里极为高兴。
六个伙计挑着石头跟在他后头,这些石头都不轻,年轻力壮的伙计们方挑了一会儿,便汗如雨下。
这等赌石的棚子向来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