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卫将士也要挑女娘方成。
至于广大女娘担忧的清凌卫下一代是否要入清凌卫,沈歌将清凌卫的收入待遇放出去,又放出每年想报名加入清凌卫的人数与清凌卫真正招收的人数,用事实表明清凌卫不需强求。
清凌卫待遇好伤亡小,每年想入清凌卫之人不计其数,纵使清凌卫的后代想加入都得经历层层考核,绝不可能直接强硬要求下一代参军。
清凌卫的兵丁条件一直不错,不过他们南来北往地跑,一直未安定下来,荀飞光等人一时又未考虑帮底下将士成家的问题,故大伙儿成婚的少。若真论起来,清凌卫的兵丁但凡想成亲,媒婆那都有一大堆好女娘介绍,压根不必愁。
这半年多以来,沈歌与清凌卫联系越来越紧密,渐渐地,整个清凌卫的后勤都归沈歌管。在沈歌管理之下,众将士的日子越发好过,吃穿住行都比以往上了个台阶,将士心中的感激越发强烈,恨不得肝脑涂地以报荀飞光与沈歌之恩。
这次端下洋夷的老巢,一大笔银钱进账,沈歌又重新规划一番,打算再次扩建营地。
别的不提,近十年内,清凌卫应当都会住在此地,因此建起一个个小家十分重要。
沈歌打算建两种营房。
一种为集体营房,一屋睡十名兵丁,床铺分开,配置箱柜桌椅,让每人都有自个的小空间,尽量住得舒适一些。这种营房为清凌卫官方营房,一切都由清凌卫付账。这十名兵丁中,有一名班长,而十个班即一百人中有一个百夫长。这样比较能形成一种纪律严明而又亲密的关系。
单身汉住集体营房,成家的将士则住另一头。
沈歌打算另外一边建造排屋,也是十名兵丁住一排,每家配置三间房一间厅一间厨房及一间冲凉房。这种住房虽统一建造,造价则为清凌卫出一半,将士出一半。将士可将家人迁入其中,正好这边人少地多,可顺便开荒。税收按照大燕规矩,直接交入清凌卫当中。
清凌卫的兵丁大多都是荀家收养的孤儿,其中孤儿比例高达八成,对荀飞光忠心耿耿,若他们有下一代,下一代在清凌卫中长大,忠心自不必提。
当然,不愿在这安家的将士沈歌也不会勉强,待他们到四十岁,拿上粮饷赏银,高高兴兴归乡便是。
沈歌做好规划,砖厂那头的规模自然需要扩大,更多将士被抽调过去,找土造窑烧砖。
烧砖极苦,开荒也苦,但所有将士无一句怨言,大伙都心中都充满期盼,期待早日过上沈歌规划的日子。
荀飞光将沈歌做的事看在眼里,沈歌的规划图中已有良田,有护营河,有大规模的营房,若规模再大一些,连一座小城也算得上。
荀飞光从后头抱着他,将脑袋搁在他肩上,带着笑意问:“小相公打算在这久居?”
“有何不可?”沈歌拖着这个大累赘走到从洋夷那头收缴过来的舆图面前,将地图指给他看,“荀哥你瞧,这是大燕,格格大陆在这,也许更远一些的海外还有其他大陆。洋夷现今有大船,有司南仪,还有火器等,他们野心勃勃,流窜至各处发财。”
“大燕这么大一块肥rou,这些洋夷必不会视而不见。这么一来,大燕始终要受洋夷sao扰。打退一批又有一批,层出不穷。”
荀飞光神色严肃了一些。
沈歌接着道:“我们能拒洋夷一时,却无法拒洋夷一世。现在虽已将周围肃清得七七八八,但迟早还有别的洋夷会过来,到时若我们不在,再来胡一庸那般昏庸的两广总督,什么时候大燕外头的岛全丢光也不足为奇。”
“在北蛮那头,你已妥协一次,吃苦的最终是跟着你的将士与当地百姓。南关城这头,我们已创大好局势,万万不可能再拱手让人。”
荀飞光望着他明亮的眼眸,心里头陡然不是滋味,“这大燕归根结底还是他燕家的。”
“不,荀哥,你错了。”沈歌认真地望着他,“这片土地属于居住在上头的百姓,永远不属于哪一家。哪怕现在皇帝们轮流坐拥天下,最终也还是会被百姓推翻,建立一个没有皇帝的天下。”
“我想守护一方,也并不为皇帝,而是为这一方的百姓。我最大的心愿便是愿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不受欺压,不必像畜生一般任人抢掠。”
荀飞光与他对视,忽然眼底流露出些笑意,“有理。”
“荀哥,你还记得大燕乃至前朝的历史么?”
荀飞光嗤笑,压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低语道:“大燕就那么几十年,皇帝方二代,有何好不记得?至于前朝——小相公莫非以为我不读书?”
“哪里会?荀哥可是大燕第一个文武双状元。”沈歌朝他笑笑,“荀哥你还记得前朝的异姓王们么?”
“嗯?”
“既然前朝能有异姓王,为何大燕不能有?”沈歌眼中透着些能称得上野心的东西,“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将将士们的性命都托付在皇上的良心上。还有荀哥你那些老部下,若他们感到憋屈,因你受打压,我也希望他们能到南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