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晓荀飞光麾下现今有多少人?”
二皇子一愣,不知为何他父皇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他不是很确定地说道:“四千?”
皇帝哼笑,“四千,真实人数快要翻十倍!”
“四万?!”两位皇子面带迟疑,“他何时招来这么多人?他是想造反么?”
“仆从,伙计,护卫,收养的孩童,加起来你二人算算。”皇帝面容上怒意一闪而过,“说不得四万还是往少里算!”
“伙计与收来的孩童亦算么?”二皇子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父皇,荀国公一心为公,我们是不是……”
二皇子年少时受荀飞光指点过几年拳脚,算是他的半个弟子,听闻这么一大顶帽子要落到荀飞光头上,他忍不住开口为荀飞光说几句话。荀飞光倒霉不打紧,若是牵扯到他身上可就不妙。
大皇子却完全不赞同他这番话,“皇弟你是未瞧见荀飞光那些仆从的架势,莫说仆从,纵使侍女、丫鬟之流也身怀武艺,我等绝不可轻视这些人。”
皇弟的眼眸盯着二皇子,“你一直觉得荀飞光仍是那个可敬可信之人?”
二皇子眼睛一与他父皇的对上,嘴里原先的话全说不出来,他嗫喏道:“儿臣许久未与荀飞光联系,印象一直停留在之前。儿臣这就回去打听打听荀飞光在南关府做的事情。”
听他这么说皇帝的脸色缓和一些。
大皇子在一旁道:“父皇,眼下看来,荀飞光与沈歌已有不臣之心,我们派人去将两人拿来?”
“谁去拿?”
大皇子立即跪下行礼,“儿臣愿领这份差事!”
“蠢货!”皇帝毫不客气地怒斥,“你拿什么去拿?荀飞光在军中待了十几年,根深蒂固,你拿什么去抓他?先不提是否会走漏消息,就凭他那打仗的本事,你真能拿住他?若拿不住,他架船一出海,你可有把握将他绑来?”
这自然是不能的,莫说帮荀飞光,纵使在沿海闹的那些洋夷与倭寇,大燕与他们对峙那么久,都绑不来几个。若荀飞光真反了,学洋夷与倭寇在海外岛上一盘踞,后患不下于放虎归山。
大皇子被训一通,如同鹌鹑一般缩在一角大气不敢出,二皇子见状亦不敢出声,大殿内一时静默。
良久,二皇子小心开口,“父皇,我们就这般算了么?当未看到未听到?”
皇帝一挥手,“ 蜂虿入怀,岂能姑息?”
两位皇子终究没能问出什么,只能小心退下,回去找幕僚商量。
沈歌在开春时招收第一批学生,这些人全来自清凌卫以及百里宜手下的伙计,其中还有荀家收养的孤儿。
人不多,不过两百零三人。
这些人当中,有一百五十人入了军学院,三十人入商学院,十八人入工学院,五人入农学院。
在一般人心中,种田谁都会,压根用不着特地浪费银钱学,白花花一年二十两银钱,可不能就这般浪费。
沈歌原本想将农学院取名为“生物农学院”,明面虽说是学农,但与一般的农业仍有比较大的区别。奈何这年头压根无“生物”这个概念,沈歌估计短时期农学院也不会有太大进展,便按下不提。
学生选的科目沈歌并未做调整,他们愿选什么便是什么。
胡青言推荐的那几名老先生一听沈歌想要开设的学院,纷纷写信过来,或委婉或直白地拒绝,故沈歌在开学前并未招到新的先生。
不仅未有新的先生,开学刚不过七日,京都来的信鸽已飞到,秦实的族人一连写了十六封信过来,劝他莫参和到这浑水当中。
秦实原本乃是打赌打输了方留下,见此情况,沈歌不敢勉强他,特找胡奈青说一声,让他将先前那个赌约废除。
胡奈青倒未多言,告诉秦实那个赌约不作数便回去处理学院内的杂事去了。
秦实心中内疚得不行,不过他一纨绔小侯爷,妻儿都有,不敢与京都那边对抗,只好硬塞沈歌一万两,作为“赎身钱”,提前回去。
不到十日,殷醉墨的家书也已飞到,书信中严令禁止他远离沈歌他们一些。殷醉墨无奈,只能找沈歌辞行。
沈歌未为难他,正好秦实还未动身,沈歌干脆送他与秦实一道归京。
至此,学院内四个子学院两百零三名学生,唯有荀飞光,沈歌,胡奈青,蛮子,百里宜,韶信等几名先生,偶尔有将士会被抓壮丁抓来上课,配置着实有些寒碜。
胡奈青作为总院长,边管杂事边代管工学院,反正亦不过十八名学生,不算麻烦。
荀飞光与韶信管军学院,说是他们两人管,其实两人也就上个课,荀飞光偶尔上一节,韶信五日上三节,有时韶信会随手抓有经验的百夫长过来讲经验,多余时间仍由学生中选出的小队长带领Cao练,完成上头老师布下的课业。
整个清凌卫中,知晓军事的人不胜枚举,他们军学院人虽最多,实则却是最好管的那个。
沈歌看好的那几位年轻小将都入了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