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之下,他的下巴尖削了许多,这阵子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他瞬间消瘦了不少。
他说:“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好好地彼此冷静一下。”
夏少谦慢慢地坐起来了,他脸上的笑容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如面无表情的麻木,他语气机械地问他:“为什麽?”
“我太累了。”叶轻舟抬手拂了拂面,轻声叹说:“夏少谦……我累了,我想歇会儿。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想让自己一个人安静地──”
夏少谦不让他把话说完出声打断:“我不接受。”
接著他就说了句“去洗澡”,也没给叶轻舟说话的机会就站起来了。叶轻舟跟著站了起来,叫住他说:“夏少谦,我打算辞职。”
夏少谦的步伐停顿住,他没有回头。只有叶轻舟的声音接下去道:“我打算带我妈回去,这对她恢复也有帮助……”
他话到一半,对面的男人猛地一脚踹向了旁边的桌案,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声音。
“你说够了没?”夏少谦侧著身看向他,原本愠怒的神情在瞧见那单薄的身影时又露出了一丝不忍。夏少谦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时,叶轻舟仰头对著他,在眼前这个男人捧住他的脸想吻下来的时候,他侧过脸无声地拒绝了。
夏少谦放下的双手逐渐收拢成拳。
“就这样吧,你自己好好保重。”叶轻舟忍著不再去看他,走去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正要转身的时候,就被夏少谦拽住了胳膊。
接下来就跟场rou搏似的,夏少谦那长胳膊长腿的要认真起来,叶轻舟只有乖乖被打趴的份儿。可偏偏他今晚就是来真的了,怎麽用力怎麽挣扎,猛不吭声地就是死也不示弱。两个人打得都滚到地上去,他用全身的力量压制著叶轻舟,贴著他的背恶狠狠地问他:“叶轻舟,谁他妈要跟你分手!我说了分手吗!啊?!”
叶轻舟的颊贴在地砖上,他的手臂被反折著没法动弹,只能勉强斜著眼看著後上方,在呼吸间哑声地问:“夏少谦……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说再见麽?”
接著他就听见夏少谦解下扣带的声音,然後就是他两只手腕被那个男人给捆了起来。叶轻舟没想到夏少谦这是想来硬的,他用力地扭动著身体,紧张地喊了几声夏少谦,可却没把夏少谦的理智给唤回来。
叶轻舟是猜到夏少谦肯定不能接受这麽突然的事情,可是他已经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他只知道,拖得越长,痛苦就要不断延续著下去,他不想等到他对夏少谦的感情融进骨血的那一刻才发现到自己必须离开他。
他承认,在做这个决定上,他仍旧是最自私的那个人──他确实是累了,他开始後悔,後悔顺从於当初那不顾一起的悸动,是他让夏少谦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但是就像他们一直以来所知道的现实一样,他们不可能完全不顾其他人而固执地拿爱情当作挡箭牌,当作逃避责任的借口。
他们之间,已经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夏少谦在他身上泄了一次就把扣带给解开了,然後就把他捞起来带进浴室里。在水淋下的时候叶轻舟就清醒点了,他在浴缸里起了起身,就说了句:“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夏少谦没说话,叶轻舟将脸扭了过去不去看他。他感觉到夏少谦站了起来,然後就是浴室门拉开又关上的声音。
叶轻舟也不想去看自己的身体有多狼狈了,夏少谦这到底是憋多久了,这次比什麽时候都还要粗鲁,到後面时才温柔了点,可叶轻舟站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两腿在打颤著。他感觉後面有点裂伤了,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了自己了,他知道夏少谦心里的痛肯定比他身上这点伤还要疼得多,经过这一次叶轻舟才知道夏少谦平时弄他的时候是有多小心翼翼的了。
叶轻舟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夏少谦就坐在床边,看那神色颓唐的,好像刚才被强jian的人是他而不是他。
叶轻舟把他原来穿的衣服换上了,把扣子一颗颗扣上的时候,一双手臂从後面覆了下来,那个熟悉的热源紧紧地贴著他。
“对不起。”夏少谦的双手渐渐收紧,他语气有点急促,连呼吸都乱了:“叶轻舟,我知道我就是个畜生、我是王八蛋、混帐……”
他紧抱著他,脸从後面贴著他的,嘶哑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我知道你很累,我明白你的感觉,你要真的不想见我,我可以消失。你说多久都没关系,我不见你就是了。你要嫌我烦的话,我也不给你打电话……不,我一星期打一次,就一次,你让我听听你声音就好,我一句话也不会说。”
“你不是想歇会儿嘛,你要辞职我也不会反对,医院、什麽医院你以後要还回去工作,再找就是了。你想陪你妈回去,那可以,但是你们别坐火车,我给你打机票,坐飞机舒服点儿。你老家在榕城附近是吧,榕城我们银行也有分行的,这段时间没办法,我过几天就给上面呈信,你先回去不要紧,就等我两、不,就一个月……”
“别说了──”
“你要嫌我忙我也辞职,工作在哪儿找不是一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