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若事事都要他亲为,还要臣子做什么。
邵岩的性格就适合摆出铁面无私的形象去巡查,不适合与官员虚与委蛇,便是到了地方上查探一些事,也多是手下护卫和锦衣卫出手,他负责撑住门面唬住那些官员就行。
肃王看完放下折子:“陛下有托,臣自不辱使命。”
撇开两人的关系不谈,他是臣子,自是得替圣上分忧,何况他也正有其它事禀报。
“正好,我这里也有一桩事要办。”他在元清帝身边坐下来,“如今身份牌逐渐普及,那些藏匿在山中的盗匪恐怕会因惶惶而猖獗,我正打算来请旨带兵剿匪。”
经过一年的训练,禁军已经完全正规化,但兵不能只靠练习,得需实战才能真正脱变,这一点他从边关回来的士兵跟后招来的有着明显的区别。
禁军放着不动,每日都在消耗银钱,倒不如拉出去抄灭山匪,以战养战。
按照元元的预计,接下来四五年之内不会开战,禁军却不能散,与其白养着,不如真正做些事。
元清帝闻言点头赞同:“那正好,皇叔此去,一路也可顺便剿匪。”
除非那类罪大恶极的匪徒强盗,百姓们出于无奈成为山匪,他能理解,这是他作为皇帝的无能,若国泰民安,百姓哪会放着安稳日子不过而去做被人人唾弃的匪徒?
但如今有了红薯土豆,有了玉米,营造司研制出了更先进的农具,根据穿越者们所言也研究出了新式肥料,包括如何科学种植养殖,都在时报上陆续记载,南方秋冬种下的如今已经大丰收,北方的春播种子也已经撒了下去,只要不是极其懒惰之人,就不会饿死。
若这样一来还有人积极投匪,那他无话可说。
自他收拾了刘和和张家后,人口普查一事快了一大截,长安城里包括乞丐都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份编号,不过如今长安城中需要的劳力越来越多,哪怕是老人也可以扫街,便是总角的孩童也知道帮店家挥旗叫喊四处做宣传,再不济还有居养院和慈幼局,一番整治下来,长安城里的乞丐十不存二。
不论是人口普查,还是居养院和慈幼局,之后都会陆续在全国展开,如此一来山匪们没有身份牌便不能进城,甚至不能进行一些交易买卖,长此以往定会造成动乱,所以得在这之前将他们解决。
皇叔去处理盐帮正好可以顺道剿匪,何况这些山匪中恐怕也有不少参与贩运私盐的。
不过这一去,不知得多久才能回来了。
元清帝一想到要跟皇叔分开,顿时不舍,犹豫:“要不叫吴靖替你去,或者让元佩去?不,还是两人一道比较好些……”
吴靖是皇叔麾下的亲信,元佩聪明过人,两人一文一武配合正好。
元佩注定是要留在大魏的,不像邵岩几个,一个御前行走就算了事,他总得真正参与朝政办差,不如就借此试一试?
肃王也不舍得离京,他正与元元如胶似漆,哪舍得离开,但正事要紧,若因为他耽误了朝事,误了元元的名声,他宁愿当初不坦白。
握住元清帝的手安抚他:“陛下心里清楚,这一趟我去最合适,何苦为难别人,我保证会尽快解决绝不拖延。”
元清帝叹气,他当然知道皇叔最合适,只是自欺欺人一下罢了,不甘不愿道:“好吧。”
肃王将他拉过来揽住,调笑道:“原先我一去数月也未见陛下如此,怎的这一回就这样愁苦?”
那怎么能一样?元清帝心里嘀咕一声,当初他拿皇叔当兄长当叔叔,如今……咳咳,不必说,若是叫父皇知道他会跟皇叔在一起,恐怕会大惊失色。
说到这,他忽的蹙了下眉,迟疑片刻,道:“皇叔可知道父皇他们的下落?”
当初父皇退位离去的时候他年纪还小,他们只对他说了要离开,交代他日后好好听太后和太傅的教导,要去哪里会不会回来甚至与太傅等有没有联系他根本不知道。
如今大魏变化这般大,出现了这么多先进的事物,像公交一类很容易看出是现代所属的,不难联想到穿越。
如果母亲如皇后几人所说是穿越者,那么没道理不回来看看,大魏时报如今已经散播到了大魏周边各国,便是天竺大食也经由来朝贡的使者带了回去,父皇和母亲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们早就离开了亚洲。
否则哪怕躲进了深山中,一些日常用品也需得出来购买的,何况他不认为以父皇母亲的身份,会甘愿在深山中靠种田度日。
只要他们与人接触,自然会知晓这些变化。
然而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出现,那么还有一种可能——
他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肃王叹了口气:“陛下莫要多想。”
但听语气,也是赞同三人已经不在的事实。
甚至他内心深处,是希望他们不在的,就算回来又能如何呢?如今大魏的皇帝是元元,先皇已经是先皇,与其再出现引起不必要麻烦,不如继续隐下去。
再者当初既然狠心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