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事出去一趟,一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都没回来,他不知道该等赵容真回来,或是回家,还是……就此“回家”,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同事说有人找他,在乐团门外等,彗星很纳闷会是谁来找他,等他走出去的时候,看见章玮靠在一辆车上,盘手单脚低着头站着,右脚的脚尖还轻轻地敲着地面,好像在等人,彗星向两边看了看,也没有认识的人了。
“是你找我么?”彗星站在乐团的雨搭下面,眯着眼看着章玮,章玮听见有人说话,便抬头看向声源,目光有点迷离。
“Eric哥晚上有点事情,你在乐团等会儿他吧,如果他晚上9点还没回来,你就先一个人回去,家门口的脚垫下有个能开门的磁扣。”说完,章玮便转过身,准备上车,手刚搭在车把手上就停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已经派了兄弟在Eric哥家楼下和周围,你的腿和肩膀还没完全好吧?一会儿会有人送你回家,所以,不用担心。”话音刚落,章玮便开了车门上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彗星一直等到章玮的车开走了,不见了,才转身要走进大楼,刚回头,就听见背后有车停下的声音,他转过头,见一辆银灰色的奥迪停在章玮刚刚停车的地方,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健壮的外国人,外国人向窗外看了一眼,对上彗星的目光,两人冷冷地对视了一眼后,彗星便走进了乐团的大门。
等到9点,乐团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彗星和看门的警卫,警卫进楼巡查看看还有没有人没走,在赵容真的小排练厅找到了昏昏欲睡的彗星,听见有人开门,彗星以为是赵容真回来了,但开门的人让他有点失望。
“彗星先生,您还不回家么?”
“回,这就走。”彗星站起身,拿起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乐团。
走到门口,那辆银灰色的奥迪还在,司机见彗星拿着东西出来,便下了车,打开驾驶座后面的门,彗星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司机一直把彗星送到Eric家的门口,“你还敢进你老板的家么?”彗星蹲下在脚垫底下找到赵容真说的磁扣,放在赵容真平时用指纹开门的地方,门响了一声便打开了,他换了鞋准备进屋,感觉身后的司机好像也向前跨了一步,彗星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司机,司机低下头,又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原地。
彗星进了屋,用力地甩上门,“咣”地一声,咬了咬牙。
章玮下午回了公司后,便派人想办法联系吴斌,他怕警察局问不出什么不肯放人,就找了一个信得过的人随时帮赵容真顶罪,从乐团离开后,他又回了“绿果”,只有一些服务员还在店里,见章玮走进来,便齐齐上来鞠躬打招呼。
“李领班呢?”章玮望了一圈服务员,没发现“绿果”的总领班,服务员都你瞅瞅,我看看,最后目光都停到平日李领班对待最好的一个女服务员身上,她心虚地看了章玮一眼,然后躲避了章玮看向她的目光,章玮几步走到她身边,“李领班呢?你知道吧?”章玮侧着头,看着服务员低得不得再低的脸。
“不……不知道。”女服务员有点慌张地摇了摇头,依旧不敢抬头。
“哦。”章玮“明白”地点点头,“张静……你家里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么?”话锋一转,章玮没有再问关于领班的事情,他看了看女服务员胸前的名牌。
“……我跟我妈妈住在东区南路。”女服务员懦懦地回答。
“你是要李领班呢,还是要妈妈呢?”章玮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佯装要打电话的样子,女服务员惊慌地抬起头,看向章玮。
“章……章先生……求求您,不……不要伤害我妈妈,我就她一个亲人了,求求您……”女服务员“噗通”地跪在章玮脚边,双手合十地举到胸前上下搓着,“我……我说,是李领班,他是个瘾君子,前段时间他跟我说,K帮有人让他在‘绿果’卖‘耶稣香水’,卖出去一瓶就给他5%的提成,他说……他说等他攒够了钱自己也有钱吸了,然后就带我离开国内,昨天条子来搜查,他……他就自己跑了,他没跟我说他要去哪里,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女服务员把自己能说的都说了,她乞求地看着章玮,“我求求您,千万不要伤害我妈妈,求求您……”
“那你知道他住哪里么?”
“千秋路5栋。”
章玮抬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
赵容真两夜都没有回来,彗星依旧正常地被人接送去乐团报到,他也不知道赵容真去了哪里,只能跟团长说赵容真的父亲身体这两天不好,他回去看看,尽管团长不太高兴赵容真在时间这么紧的时候请假,但听说是父亲身体不好,也不好说什么。
章玮见赵容真2天没回来,便让人替赵容真顶罪,章玮也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找到了躲在江北的李领班。
在警局的讯问室呆了两天的赵容真自然什么都交代不了,任强也跟他熬了两天,自然也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得不到,当同事告诉任强,有人自首说是自己擅自在“绿果”卖“耶稣香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