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嘈杂,吴肃没听清,走到稍微清净一点的地方时,李昕伊又重复了一遍。
吴肃道:“不用了,我们直接去咸福客栈。”
在路过隔壁铺子时,李昕伊拉住吴肃,用手悄悄地指了一下。
从这里看过去,林豫谨和焦若柳两个人好像在争吵着什么。
李昕伊有些奇怪,因为林豫谨虽然说话坦诚而直率,但其实一直还算有分寸。
而焦若柳总是一副管着他,不让他多说多错,可其实最是纵容他。
两个人在这么喧闹的环境里还能吵起来,他也是佩服。
未免尴尬,他拉着吴肃的衣袖就往前走,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咸福客栈并不供应早餐,所以李昕伊他们在大堂里吃,掌柜不仅没有拦着他们,反而问他们要不要来点凉茶。
客栈里的茶并不是免费供应,吴肃谢绝了掌柜的好意,自己打开食盒,和李昕伊两个人捡着自己爱吃的吃了。
都是一式两份,李昕伊也不要葱卷,所以只吃了煎饼。
快速吃完后,没多久,他们就等到了林豫谨和焦若柳两个人。
林豫谨先走进来,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和焦若柳拉开了距离。
往常他们都是坐一边的,这次他坐在了李昕伊身边。
焦若柳选择了另一侧。
四个人坐定,小二又过来要给他们添茶。
李昕伊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家咸福客栈这么有名了。
吴肃道:“过了一夜,你们的想法还是没有变吗?”
焦若柳道:“东西已经收拾过了,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李昕伊:“……”
吴肃道:“若是我们去南坊街借住呢?”
林豫谨:“!!!”
焦若柳道:“都可以。”
吴肃说:“那我们去南坊街吧。”
李昕伊有些惊讶,他用一种亮晶晶地眼神看着吴肃,像是一个渴望得到橱窗里鲜亮礼物的小孩。
明知道那份礼物并不会属于他,但是依旧会有渴望。
现在橱窗打开了,有人告诉他,“试试看吧,万一呢?”
林豫谨瞬间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和焦若柳置气的事情,他欢快地说道:“我去找方叔和采荷,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李昕伊道:“那我去把曾叔和郑叔叫过来吧。”说完也起身离开,留下吴肃和焦若柳两个人。
他们走了以后,吴肃才揉了下自己的额角,苦笑道:“希望我这么做不是错的。”
焦若柳宽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况如果赵大人真想要做什么的话,何必等到现在呢?”
方叔和采荷他们过来了。
听到吴肃的解释后,一向沉默的他开口道:“把你们送到南坊街后,我和小曾要回景宁了,小郑会留下的。”
吴肃愣了一下,不解道:“方叔为何这么急,难道是家里来了书信?”
可是不对呀,他刚写了报平安信回去,这个时候怎么会寄信过来?
方叔道:“具体情况不知,老爷只是吩咐我们到了杭州就即刻返回。”
一听是吴父的意思,吴肃就无话可说了。
“本来昨日就要走的,只是看着少爷一直在为住房的事奔波。既然少爷已经安定下来了,那么我们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吴肃道:“既然如此,那郑叔不妨也一同回去吧。”
方叔道:“他是老太太的人,可以留下。”
气氛骤然尴尬起来。
吴肃问:“采荷你呢?跟方叔一起回去吗?”
采荷眼眶都有些红了,李昕伊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没了往日的活泼。
但他们都不是吴家人,没有资格掺合这等家务事。
采荷似乎要哭了,看样子也是不得不走的。
李昕伊只听说孩子要高考,全家一起陪着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家长让陪同的人不走也得走的。
不过方叔和曾叔两个,本来就不是吴肃的人。
甚至连采荷也不是。
吴肃瞬间恢复了镇定,道:“那就麻烦几位叔伯帮忙一起把箱子抬到马车上吧。”
南坊街是个很有名的地方,赵府的别院会选在这么喧闹的地方,他们也是没想到的。
但是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只要关上门,外面的喧闹都与之无关。
别院很大,而且显然一直有人在打理。
进门,先是一个很大的庭院,墙边栽种着丹桂和木槿,接着是正厅,后面是厢房。
别院的人看到他们,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
管家出来招待他们,“除了正房是以前小姐的闺房以外,后面的厢房都打扫干净了,都可以住。”
李昕伊道:“既然是闺房,那我们几个住进来会不会有些不太方便?”
管家道:“小姐出嫁已经十余年了,别院里一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