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露出了一个微笑。
岑年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他定定地看着傅燃,微蹙起眉。
“对了,岑年,有件事情还是要告知你一下,”李延突然想起什么,“岑家不再是投资方了。”
李延的眼神滑向傅燃。
岑年一愣。
岑家撤资了?
他手撑着椅子扶手,身体前倾,蹙着眉问:“岑家撤资了?那主要投资方换成了——”
傅燃手指在咖啡杯上轻轻敲了两下,温和地笑了笑,接过话头:“换成了我。”
他似乎已经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又是那个成熟而稳重的前辈了。
岑年:“啊?”
他表情呆滞了一秒。
他想起上辈子的惨淡票房,几乎想开口劝劝傅燃。上辈子,的投资方全都亏的赔本,更不要说主要注资方。
不过,傅燃虽然拿了个影帝,但是他……哪来的那么多钱?给一整部电影投资,可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前几天炒股,赚了点。”傅燃看出了岑年的疑惑,轻描淡写道。
他细细打量着岑年的表情,眸底浮现一丝笑意,他低声说:“别担心,不会赔钱的。”
岑年:“……”
岑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他眼神有那么露骨么?
没等他想再说点什么,李延率先站了起来,说:“那咱们今天先这样?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岑年和傅燃应了声,李延打量了岑年一眼,先走了。他的车就停在门口,有点像落荒而逃。
说实话,从刚刚进咖啡厅之后,李延的种种举动都有点奇怪。岑年摇了摇头,没细想。
“你如果有急事,不必等我。”傅燃笑了笑,说,“我再坐——”
“前辈,你的手不疼么?”
岑年定定地看着傅燃,突然说。
傅燃一怔。
在岑年看不见的地方,由于刚刚过于用力,他的掌心被手中的银勺刺破,正在流血。
岑年是怎么发现的?
岑年没有解释。
他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叠一片纸巾,此时那块纸巾终于成型——他竟然把餐巾纸叠成了一朵白玫瑰。
傅燃略一挑眉,有点讶异。
岑年解释道:“前几天刚学会怎么叠的,谢谢您昨晚——”
他顿了顿,没把话说全,两人都心照不宣。
谢谢……昨晚那段黑暗而狭长的走廊,傅燃伸出的手。
岑年把白玫瑰从桌面上推给傅燃,傅燃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纸玫瑰,垂眸端详片刻。他眼底的情绪有点莫名,半分钟后,他抬头看向岑年,认真地道了声谢。
岑年定定地看着他,打量傅燃的表情。过了半晌,岑年摇头,笑了笑,回到刚才的话题。他轻声说:
“伤口都流血了,还是包扎一下吧,我帮您,行吗?”
傅燃沉默地注视着他,岑年的笑容不变。
过了大约半分钟,傅燃垂下眼睑,低声说:
“麻烦你了。”
岑年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笑着摇了摇头:
“前辈的事情,怎么会是麻烦。”
.
另一边。
微博热搜上,‘#主演名单公布#’的词条正在慢慢往上爬。
无数的人吃完了午饭,午后打盹儿,昏昏欲睡时打开热搜,看到‘傅燃’的名字后面,紧紧挨着另一个名字。
他们心里同时闪过一个疑惑。
——这个‘岑年’,是谁?
第11章 白玫瑰
“今早阿姨打扫过,拖鞋拿去洗了。”傅燃蹙着眉,犹豫了一下,“不如你穿——”
“我光脚就行。”岑年乖巧道。
傅燃点了点头。
傅燃家里铺着地毯,光脚也并不很冷。岑年脱了鞋,仅穿着袜子,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
边走他边想,缘分真是奇妙。
他和傅燃在真正意义上不过‘认识’两天,这已经是第二次进傅燃的家了。傅燃家里的陈设没怎么变,就是餐桌上散乱地放着一把剪刀、些许礼品包装纸,像是有人曾坐在这里准备礼物、包装礼盒。
岑年仅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傅燃去厨房拿了个小玻璃盘出来,把岑年送的纸巾玫瑰认认真真地放在盘子里,灯光照下来,这么一看,还挺漂亮的。
“前辈,”岑年把药瓶从小药箱里拿出来,仰头看向傅燃,“我帮你包扎一下,好吗?”
岑年刚刚回了趟家,把自己搬家带着的小药箱提了过来。
傅燃半晌没回答。
岑年仅穿着袜子,盘腿坐在地毯上,他手里拿着棉签,歪头:“……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傅燃视线在他的白袜子上停滞了一下。
那是双短袜,因为坐姿的原因,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