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没过世,她只是不
肯见我,跟我说每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晚媚大惊,掩了嘴巴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尴尬的看着演戏的人退下场去,
而公子也收起了他的软弱,又冷锐坚定似块山石。
「如果你想要你的影子回来。」过一会公子突然开口:「就证明给姹萝看,
你对她是绝对有价值,第二你非那个人做你影子不可。」
晚媚心间一动,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正想道谢公子却挥了挥手。
「你走吧。」他道:「另外我会差人送些荧蛊过去,你学着控制它们,这个
会让你心意坚定。」
※※※※就这样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晚媚一共见过公子四次,每次间隔
十五天,绝对准确无误。
两个月收获颇丰,她已经学会大半路鞭法,一共六式,而且可以自如的控制
荧蛊,让它们睡去或者醒来,又或者让它们变成一个不太复杂的形状。
这期间一直没有任务,也没有见过小三,她这个新天杀赋闲,不得已整天和
二月相对。
这个新影子贪生怕死,善辞令又会溜须拍马,简直就是一个反的小三。
他唯一和小三相同的就是都中了寒蛊,还在同一天发作,晚媚得在这一天去
门主那里拿解药。
去的时候晚媚拿了一只荧蛊,让它左掌心睡着。
姹萝那里还是一片幽暗,熏香变成了梅香,若有若无的。
晚媚进去的时候看见她正在拧眉,可下一刻又笑魇如花:「原来是媚杀姑娘
来了,可怜我正被这个奴才败了兴,见到姑娘就好多了,姑娘可是我鬼门里难得
的人才。」
晚媚连忙敛首,等见到姹萝脚边跪着的人时心头一颤,差点就要低呼出口。
那是小三,她两个月没见的小三,看背影人是更瘦了,双肩正在不住颤抖。
姹萝伸脚又去踹他一下:「让你剪个脚指甲,你把我脚趾头剪出个洞来,还
真是活的腻味了。」
小三默不作声,右手仍握着那把小剪子,握的指节发白。
晚媚知道他是寒蛊发作,也知道姹萝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让他来服侍,可也只
好沉默,沉默着听他痛楚的喘息,一下下如同敲在自己心头。
一旁姹萝笑的别有深味:「依媚姑娘看,我该怎么处置这奴才呢?」
晚媚还是低头:「到底他曾经做过我影子,这个话属下不好说,还是听门主
吩咐。」
不关切也不刻意无情,她已经将情绪控制到恰好。
可姹萝还不肯放过她:「听说公子教了姑娘鞭法是吧?我看姑娘不妨练给我
瞧瞧,这个奴才就给姑娘做靶子,你可千万不要藏私。」
晚媚连忙抿了下颤抖的唇:「可是我没带神隐来……」
「这个简单。」姹萝立马接上:「来人,去媚杀院里,将咱们媚姑娘的神隐
鞭取来。」
晚媚脸色煞白,唇抿的更紧了,慌乱之中拿眼偷撇了下小三。
小三还是跪在原地,背朝着她,不过已经不抖了,脊柱立的笔直,是在说他
经受的起。
不一会神隐送来,晚媚欲哭无泪,握住长鞭僵在了原地。
姹萝不耐,伸了个懒腰:「我看我还是叫刑风来吧,虽然他现在老了,剥皮
剥的有些慢。」
屋里这时烛影摇动,晚媚紧紧咬住下唇,终于将神隐挥起,在空中划过一条
炫丽的弧线。
「穿云破!」随着鞭影晚影媚高呼了声,声音里满是煎熬,和鞭一起落到了
小三肩头。
一鞭破骨,鲜血恍若情花开了满地,小三微微垂头,指甲抠住了地上镂花青
石。
「乌金坠!」
「月离合!」
……
「万影同!」屋里晚媚继续,神隐汲血而她如坠深渊,人已接近痴魔。
鞭下无坚不催,更何况是区区血rou。
伤到哪里不清楚,血流了多少不清楚,对于小三而言,这时的痛楚已经不再
是痛楚,而是一声声不断催促他倒下的魔鬼。
指下的青石已经被他捏碎,握在掌心成了一把飞灰,他似乎已经失去最后的
凭靠,可居然还是支撑到第六鞭才轰然倒地,手里青灰四散,如雾一般蒙上了脸
孔。
依稀之中看见姹萝拍手,而晚媚拿着神隐,左手握拳紧扣在胸前,刹那间好
像老了十岁。
他眨了眨眼,有些心疼,睫毛间青灰散落,渐渐意识涣散。
他再看不清他的晚媚,被遮住了视线,就如同这无情的鬼门遮住了他们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