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君听朱雀回禀了柯子贤的事后,深深的皱起眉,叹了一口气之后道:“是个可怜孩子,若是早一点将他带走,怕是也不会遭此劫难。”
朱雀闻言,立马跪下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上责罚。”她到的时候那大黑狗已经jian污了柯子贤,就算她现身强行将人带走,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徒添伤亡罢了。
“罢了,这事也怪不了你。”楚泽君摆手,青龙、白虎、朱雀与玄武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四名暗卫,朱雀武功平平,但是Jing通医术,他若是能早些知道这事,必定会叫轻功最佳的青龙前去接人。他当时也是考虑到朱雀作为暗卫里面唯一一名女子,又Jing通医术,能顺便给柯子贤看看身体。
想到此处,楚泽君问道:“他身体有无大碍?”
“都是些外伤,他原先身子底子还不错,可能是近期营养不良才导致十分瘦弱,若是能好生调养,即可恢复。”朱雀仔细答道。
“原先身子底子不错?”楚泽君皱眉问道:“可是本王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瘦到脱了形。”
“是的,”朱雀笃定道:“若是原先身体就不好,又是长期不曾进食,又是遭受如此虐待,怕是早就丧命了。”解释完毕之后,朱雀犹豫了一下,道:“主上,那人现在心绪不太稳定。”
楚泽君道:“知道了,本王待会儿去看看他,你先去吧。”
朱雀领命去了。
楚泽君坐在书房了,思索一番之后,将玄武唤来,命他去调查一番柯子贤的来历,这才施施然去了安置柯子贤的地方。
那少年实在可怜,楚泽君对他是有些欣赏,也有些愧疚的,两人共处一室两日,欣赏的是这少年遭遇磨难依旧心怀善念,愧疚的是自己占了这人整整两日的饭食,叫他一个十五六的少年整整饿了两日。
楚泽君到那处京郊的院子时,朱雀正在亲自给柯子贤煎药,见他来了,行了个礼后赶紧回报情况道:“主上,此人心绪极为不定,稍不注意就想着自缢,属下斗胆给他灌了一些药,现在正在昏睡。”
楚泽君点点头,心里对柯子贤更是怜惜几分,他坐在床边,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叹了一口气道:“可有解药?将他唤醒,本王来劝劝他吧。”
朱雀从怀里掏了个小瓷瓶出来,往柯子贤的鼻息处晃了晃,然后收了起来。
柯子贤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
“子贤,你醒了?”楚泽君连忙将皱的死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
柯子贤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恍惚间竟是以为自己在做梦,他露出一个脆弱的笑容,却很快就被身下传来的剧痛打败。柯子贤脸上一僵,自己竟然不是在做梦么?他回想起自己被黑狗jian污的情景,脸色越来越难看。
楚泽君见他如此表情,以为柯子贤是伤口痛了,他伸出手掌想摸摸柯子贤额脸颊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少年,却没想到柯子贤见他伸过手掌,竟然是挣扎着躲开了。
“不要、碰我,我脏······”柯子贤哆哆嗦嗦的说。
楚泽君叹了一口气强行将手掌抚上柯子贤的头顶,温柔道:“乖,不脏。”
柯子贤闭上眼睛,颤抖着开了口:“我、我被狗······”说道一半,再也说不下去,柯子贤眼角泛红,泪珠一串接一串的从眼角滑落。
楚泽君温柔的将他的泪珠抹去,轻声道:“不是你的错,乖,我不嫌弃你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叫你再也不受一点委屈,好不好?”这少年如此可怜,以后自己养在身边也未尝不可,就当是养了个弟弟在身边,也能多些乐趣。
楚泽君是好意,他从小在尔虞我诈的皇家张大,一路上披荆斩棘才能坐到太子之位,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像柯子贤这样真诚纯粹的人,见他可怜难免起了维护之意,却没想到,竟然叫柯子贤误会了他说的话。
柯子贤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脑子里只剩下楚泽君说的那句‘我不嫌弃你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叫你再也不受一点委屈’。这句话太过亲近也太过暧昧,叫柯子贤误以为楚泽君也和自己有了同样的心思。
“真、真的吗?”柯子贤喃喃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妨告诉你,本王乃是当朝太子,护你一人,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楚泽君见他不敢置信的表情,笑着回答。
朱雀将煎好的药端进来,楚泽君接过手里道:“本王来吧。”
朱雀点点头,又从怀里掏了一个青色小瓷瓶道:“主上,这个外敷在伤口上。”
楚泽君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朱雀看了一眼感动的泪眼汪汪的柯子贤,安静的退出房间,顺手还将门关上了。
楚泽君扶着柯子贤坐起来,这才一勺一勺的将药汁喂进柯子贤的嘴巴里面。
“太,太子殿下,我,我自己来吧。”柯子贤苍白的小脸上罕见的有些红色,结结巴巴道。
“听话。”楚泽君存心想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弟照养,自然想要宠着些他,语气也不由的带上了些亲近。“你我之间无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