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终究是要面对这一切的。
楚泽君失魂落魄的回了太子殿,将锁着柯子贤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一张汗岑岑惨白小脸。将棉絮剥开,露出他的残躯,楚泽君看着自己造成的这一切,心痛到难以呼吸。
将柯子贤放置在床上,楚泽君用手帕一点点为他搽干净身上被闷出来的汗。想到自己口口声声的用‘贱奴’来称呼他,想到自己一次次对少年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想到那个原本尽管受尽折磨也能对自己敞开心扉依赖自己的秀丽少年,还有那天,自己第一次见到修养好的少年,那秀丽灵动的模样,和现在躺在床上的少年比起来,差别是如此的巨大,自己以后改如何面对?
楚泽君心如刀割,暗自决定自己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少年,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
这时,一直双眼紧闭的柯子贤慢慢醒了过来,楚泽君顿时有些不敢面对,想到自己刚才的决心,又忐忑的将手抚上柯子贤的脸颊,等他完全清醒过来,自己就会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他的。
“唔····唔?”柯子贤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到楚泽君就在自己面前,似乎还挺高兴的样子,开口想说些什么,然后马上就发现自己说不了话,眼神变得有些恐慌起来。
楚泽君赶紧安抚他,心下涌上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
“唔唔唔····唔···唔?”柯子贤尝试着张开嘴巴发声,发现自己居然真的不能说话了,同时,四肢传来尖锐的痛感,一起叫嚣着涌入他的脑海,顿时就叫他有些无法适应,柯子贤用委屈的看着眼神看向楚泽君,那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依赖几乎叫楚泽君落下泪来。
“子贤?”楚泽君回想起昨日柯子贤晕过去前那不对劲的样子,带着点试探叫了一声。
柯子贤用水蒙蒙的眼睛带着点看向他,似乎在说:叫我做什么?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楚泽君的脑子里面形成,他一边用手抚摸柯子贤满是冷汗的额头,一边带着试探的问:“子贤,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柯子贤似乎不太明白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一觉醒来,发生了许多事请,为什么自己不能说话?为什么四肢那么痛?为什么自己无法感受到自己四肢的存在?
楚泽君似乎看出他的疑惑,道:“子贤,你还记得,你的舌头是被谁拔掉的吗?”
我的舌头被拔掉了!柯子贤瞪大眼睛,这才感受到自己的口腔里面果然空荡荡的,他挣扎着想起身,楚泽君扶着他半躺着,柯子贤看到自己空荡荡的四肢,露出惊惧的神情。
“唔唔唔··唔!”他想问问着是什么回事,却想起来自己已经无法说话,惊怒交加之下眼睛一红就哭了出来。
楚泽君叹息着将他拥入怀中,轻声道:“别怕子贤,泽君哥哥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低头,看着柯子贤泪眼婆娑的露出一个感动满满的眼神,心里又是庆幸又是愧疚,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自己还有机会好好补偿他的。
柯子贤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现实,他只记得,自己被泽君哥哥从林府带走之后,安置在一处小院子里面,后来,泽君哥哥还与自己承诺了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不叫自己再受一点委屈,后来自己一直呆在小院,泽君哥哥有时间就出宫来看自己,教导自己习字,再后来,他就不记得了。
按照泽君哥哥的说法,自己是在小院子里面的时候又被林府的人带回去了,林杰豪因为他擅自离开的事情十分愤怒,这才救他做了一系列残忍的事,而泽君哥哥当时公务缠身,且小院里面并没有安插什么人,所以后来才知道柯子贤不见了,等找到时,已经晚了。
柯子贤总觉得这番说辞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他也不想去怀疑自己的泽君哥哥,于是也就不再深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自上次皇上当众宣布退位之后,楚泽君很快就举行了继位大典,住进了皇帝的寝宫里面,柯子贤也跟着一起被安置进去了,只不过,叫柯子贤十分无法理解的是,泽君哥哥几乎很少叫自己见到别人,就连伺候的太监宫女也没看到,就算是出门,也定然是清好了场子的,柯子贤并不知道楚泽君独占的心思,以为他担心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会传些闲言闲语,反而十分感动。
这日,柯子贤从舒适的龙床上悠悠转醒,发现寝宫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知道泽君哥哥定然是上朝去了,果然,过了一会儿,楚泽君就步伐匆匆的赶回来了。
“子贤,睡得可好?”楚泽君直奔龙床,动作熟稔的将柯子贤抱在手里问。
柯子贤点点头,朝楚泽君露出一个笑。
楚泽君一边拿起一个鲜红的肚兜儿,一边絮絮叨叨的跟柯子贤抱怨今天的早朝:“子贤你不知道,那些文官一个个的烦死了,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的······”
柯子贤安静的听着,双颊发烫的任由楚泽君将那件肚兜儿穿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原先是不愿意的,耐不住泽君哥哥一遍一遍的将这件肚兜拿出来对着自己叹气,自己不忍心叫泽君哥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