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着藏袍,但看起来很脏,而且衣服破了好几处,似乎是经过了长途跋涉和一些战斗,甚至上面还沾染着一些干了的鲜血。这人不同他们汉人雌性喜欢蓄短发,而是一头的长发,编成了很多小辫子,虽然看上去好像很久没有打理并且粘了很多土,但却和白枭的发型出奇的和谐。
何晴终于明白白枭为什么续发并且总喜欢编成小辫子,毕竟汉人很少如此头型。原来是为了他。
何晴记得白枭有一把珍爱的藏刀,每每都要拿出来擦拭,就连白童和他都不能随便碰,想来也是这位送的吧?
何晴深深的嫉妒了。
晋美在白枭怀里不停的挣扎着,突然捂住肚子呻yin,样子十分痛苦。晋美这一路相当不顺,他带着手下从拉萨抵达青海,这段路程还算顺利,虽然风餐露宿,但却没有发生意外。但从青海上火车反而成了难事。
晋美一行人除了他之外都是雄性,并且全部身穿藏袍,腰里全部插着藏刀,看上去特别的危险。火车站要求他们缴械,并且检查得非常仔细,晋美虽然没有把嫁妆全带走,但也带了很多金条,对方都要扣下,双方起了冲突,晋美一气之下放弃了火车。
就算不坐火车,晋美一行人照样引人注目,整个马队所到之处都被人当成了土匪。几次三番遇到剿匪的官兵,并且起了冲突。
晋美这一路算是打过来的,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大家都瘦了。但晋美却发现他胖了,他的腰都粗了,让他莫名其妙。
可能是风餐露宿的缘故,亦或许是有些醉氧,反正他从高原下来之后就一直头晕犯恶心,十分难受。他这种症状,很多从高原下来的人都有,平原上的人上了高原也同样有类似的症状。
晋美并没有当回事,但最近这些日子,他身体格外的疲惫不说,腹部总是绞痛,并且胸部总有种闷胀感,还伴有呼吸不畅的症状,让他夜里睡不安稳。
晋美的小队和剿匪军交战时,晋美受了些轻伤,刀伤还是其次,他被人打到了胸腹,所以晋美认为他肯定是淤血了。一路上晋美都在拼命的赶路,根本没心思就医,而且他也不相信那些汉人医生,就对症随便开了个方子。因为半夜总是手脚发凉、四肢无力,胸闷气短,晋美便添加了藏红花用来活血化瘀。
吃了药之后,症状并没有减轻,相反腹痛越发的严重了。刚刚又和白家的下人起了争执,看到白枭之后,晋美更是激动了起来,心跳加速让他大脑有些充血,腹部更是绞痛得无法忍受。
晋美眼前一黑,一头扎进白枭的怀里不省人事。
“晋美!”白枭难得失态的慌了手脚,将人抱在怀里大声的喊叫,“快去请大夫!快!”
打横将人抱起,白枭谁也顾不上了,抱着晋美就往自家院子跑。何晴看着白枭抱着人从他身边跑过,那人已经看不到他了,就连白童都看不见了,这个晋美才是他心中的人么?
“晴儿哥哥。”白童嘟起了嘴,“他是那个人么?二爷好喜欢他。”
“嗯。”何晴点了点头,“应该就是他了吧。”
“他从西藏一路追过来的么?”白童推着何晴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他真厉害,竟然找得到,要换我,估计得走丢。”
“他和我们不一样。”何晴淡淡的说道,“一看就不是咱们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雌性,人家是走南闯北的行家。”
“我也想出去看看,我到现在就跟二爷出去过几次,出了门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们便是那笼中的金丝雀。”何晴有感而发,“而他则是翱翔天际的鹰。”
“哥哥才是金丝雀,我是只小家雀!”白童乖巧的回道,“二爷喜欢金丝雀,也喜欢鹰,嗯也喜欢小家雀!”
何晴被白童逗笑了,摇摇头道:“我们去看看吧,他好像生病了,这么远过来也挺不容易的。”
白枭跑了,晋美的人还在门口和门卫对峙,达杰看着晋美晕倒,心里跟刀割似的,想要冲过去,却被兄弟们拉住了。
达杰知道,他不能逾越,晋美已经找到了他的丈夫,他们这些人也完成了使命。
白北成亲,白东跑去请大夫,白建成围着媳妇转走不开,白西根本不管事,只有白南主持大局,他醉醺醺的起身走到达杰跟前:“是你?”
“是我。”
“你还真是个怪人。”白南嘲弄的看着达杰,凑到他的耳边说道,“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难道不是你放走二爷的?又陪着晋美不远万里追人,你是想趁虚而入吧,雌性被抛弃的时候,都特别的心软是不是?你有没有碰过二爷的人?说,哪只手碰过他!老子剁了它!他是二爷的人,就算二爷不要他,也不是你能碰的。”
“你闭嘴!”达杰被白南激怒了,抬手就给了白南一拳头。
白南平时不会如此失控,他永远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白西、白北乃至白东都会动手,他也不会轻易参与,反而会是劝架的人,然后在背后捅人家一刀。白南不喜暴力,他喜欢用脑子。
可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