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云恒的熟悉程度,骆清尘相信对方不是那种既然学会了,就随便给点银钱了事的人。”
林叔见他应下,更是高兴道:“那我让人去给你拿定金。”
因为还没见到实物,林叔便只拿了十两银子的定金,这估计还是看在萧云恒的面子上,想着让他们能够多些银子准备婚宴才给的。
不过骆清尘在心里大致过了一下要准备的菜式,想着应该也值这个银子,便没有推脱。
要买的东西多,两人跟林叔谈妥之后,便没多做逗留,而是先去了布庄。
婚礼那天要穿的衣服,从头到脚都要是新的,因此除了要买大红的布匹之外,还需要白色的棉布做里衣,青色的粗布做鞋子,掌柜的见他们是来买做喜服的布匹,不止给了折扣,还送了一些可以做手帕的碎布。
两人又去了一趟杂货铺,喜糖跟剪喜字用的红纸这些得先买回去,其余有些一时没想起来的,就得之后再来买了。
临回去的时候,骆清尘才想起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没买,问了萧云恒之后,两人就又去了一趟药铺,
回去的时候,萧云恒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买这么多的明矾做什么?”
骆清尘笑着解释道:“这个可以把我们之前洗出来的那些红薯粉做成粉条。”
其实即使说了,萧云恒也不是很明白,但是并不妨碍他喜欢骆清尘跟他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时候他甚至会忍不住想,对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稀奇东西,但是在某一些大家都应该知道的东西上面,骆清尘却完全都不懂,他不是一直住在村里没见过世面的哥儿,也见过一些住在山中的隐士,没有一个是骆清尘这样的。
他甚至怀疑过对方会不会是山中Jing怪,结合之前他们相遇的情景,其实也不是没可能,但是下一刻又会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好笑,要是骆清尘真是山中Jing怪,又怎么会愿意跟他这么一个哥儿成亲呢!
买了明矾回来,丘山那边的漏勺也已经做好,骆清尘便想着赶紧把红薯粉给做出来,不仅仅是因为越接近婚期他们会更忙,还有最近天气一天冷过一天,越到后面,红薯粉越不容易晒干。
晒干的红薯淀粉加入适量的明矾跟清水,揉面一样揉成合适的软硬程度后,从做好的漏勺里把红薯粉漏到烧开的锅里头,等粉条被煮得透明后,捞出来过一遍凉水,就可以用棍子晾好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了。
就之前洗的那些红薯,骆清尘留了一点点的淀粉以后做菜勾芡用之外,其余的全都做了红薯粉条,等晒干之后,居然用稻草捆了足足的十二捆,这下何止是宴席要用的,估计两人这一个冬天吃的都够了。
之后的这些天,萧云恒忙着要赶制两人的衣服鞋袜,别看只有两套,但是喜服可要比日常穿着的衣服繁复多了,而且平日里又不是只有做衣服这一件事,因此一直到婚期的前几天,萧云恒才算把两人喜服都做完。
秋季万物萧瑟,庭院里的那颗李树早已经落光了叶子,只余光秃秃的树干,怎么看怎么的别扭,但是又不能把树给砍了,于是骆清尘不知道托人从哪里找了一株桂花花回来,买回来的树就不小,当时挖了好大一个坑才把根全都埋进去,不过桂花不落叶,此时树上还挂着小小的黄色的花瓣,总算为庭院里添了一抹绿。
再加上时不时被风吹过来的桂花香,更是锦上贴花。
办酒席要用的rou多,两人商量了一下,干脆从村里买了一头大黑猪,反正最近天气也转凉了,就算是用不完的猪rou,也能都腌过了熏成腊rou。
况且整个的猪买可要比单独称rou要便宜多了,镇上单独卖的五花rou跟瘦rou都要二十文钱一斤,他们这一头大黑猪,杀出来的rou起码就得两百多斤,总共也才花了三两银子。
鱼也是跟村里有鱼塘的人家定好了的,只等着他们婚宴的前一天便捞起给送过来就行了。
这些东西都不算贵,只是之前忘记买了的米酒的价格,却是高得令人费解,骆清尘忍不住在晚饭的时候问道:“怎么米酒这么贵?”
上午去镇上买酒的时候,他还特意尝了下,不过是最简单的那种粮食酒,居然卖到了一百文一斤,才买了二十斤酒,就花了二两银子,都快比得上一头猪的价格了。
他小的时候,爷爷nainai为了凑齐他的学费,也经常酿这种酒卖,因此他知道差不多一斤半的大米,就可以酿一斤的米酒,可是大米也才卖十文钱一斤,酒就要卖一百文,也未免太奇怪了点。
萧云恒只当他钱不够花了,还说:“你要是喜欢喝的话,可要多买点,家里还有银钱。”
骆清尘无奈道:“不是,买那些就够了,我也不爱喝,只是酒是粮食酿的,大米也才卖十文钱一斤,酒怎么卖这么的贵。”
萧云恒沉思了一下,才道:“我们镇上没有人会酿酒,所需要的酒都是从县城运过来的,而且我以前在外面游历的时候,听别人说过,酿酒所需要的酒曲,是京城首富齐家的秘方,因此卖酒的铺子大多是他们家的,就算有别的人酿酒卖,也是需要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