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么冷,等去厨房把火烧起来才暖和,你就不用招呼我们了,在厨房少什么我们都会自己弄的。”
骆清尘道:“那就辛苦大家了。”
大师傅笑眯眯的道:“不辛苦不辛苦。”
结果他们不仅开始生火蒸比较花时间的芋头扣rou跟粉蒸rou,还把多的炭火装了几盆放在几个屋子里,宾客一来,就能有地方烤火。
厨房里的开水也没停止供应过,果然不愧是大酒楼出来的人,细节方面做得相当的贴心。
之后到的是三叔婆跟春生婶子,两人在火盆边暖了暖手,就进屋去给萧云恒梳头净脸去了。
三叔婆到了之后,村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送来贺礼。
跟他们关系好一点的,或者家里条件富足一些的,就送的是铜板,用红纸包着。
关系没那么好的,就有送布的,也有送鸡蛋腊rou的,也都会用红纸封一下,红纸上找村里会写字的人写上送礼人的名字,这样办酒宴的人家收到东西也就知道是谁家送的,不会弄混。
送完礼家里有事的,就会先回去干活,没事的就会留在这里玩,等着之后的观礼。
村里的小孩子们知道这里能讨到糖吃,也不怕冷,一个上午就就在院子里打转,骆清尘他们虽然买了不少的喜糖,但是如果尽着他们吃的话,还是不够的,因此春生婶子跟玉婶便出来帮忙招待客人,顺便给小孩子发糖,反正有永安陪着萧云恒。
村里人一般都会自觉的提前一些时间到,免得吃饭了还需要主人家去请,因此还没到吉时,屋里跟院子里就已经坐满了人。
林叔是最后一个到的,跟林婶一起,两人都穿着锦衣,披着狐裘,身后还跟着一个抱贺礼的小厮,见他们走进来,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一瞬间,然后大家才又开始说话,只是大多数人都忍不住偷瞄。
骆清尘见状忙走过去把他们迎进屋里,才坐下那边玉婶跟春生婶子便倒了茶送过来,林婶伸手接过,露出袖袍下的暖手炉。
不知道是不是气场的原因,林婶喝茶的时候,旁边人都没有说话,全都安静的等着,直到她喝完茶,又把手踹进袖袍里暖着,然后才道:“今天你们成亲,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一点小心意,你跟云恒别嫌弃。”
身后的小厮闻言,立即把手上抱着的礼物送了过来。
她说的小心意,又怎么可能真的是小心意呢,光那两匹布,一看就值不少钱,更何况布上面还放着一个木盒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头肯定是在盒子里头。
只不过成亲这种时候,就算人家送得再贵重的贺礼,他们也不好拒绝,于是骆清尘接过道谢道:“婶子客气了,你跟林叔能过来,就是看得起我跟云恒了。”
说完把东西转交给旁边的玉婶,玉婶接过后也没跟之前收到的东西一样放进骆清尘住的那间屋子,而是转身送到萧云恒现在呆着的里屋去。
林婶道:“云恒的父亲于我有救命之恩,他家的哥儿成亲了,我怎么能不来呢。”
骆清尘以前只知道萧云恒的父亲跟林叔是旧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林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说道:“之前我外出了一段时间,因此没在酒楼里见过你,前几天回来才听说云恒找了个夫君,都要成亲了,如今见你,果然是一表人才,跟云恒也算般配。”
“婶子谬赞了。” 被长辈这么夸赞,骆清尘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的是,穿着大红喜服的他,身量修长,因为没怎么晒太阳,皮肤也是白皙干净,这几个月长长了一些的头发被束在头顶,整个人就是面如冠玉,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加之他又不是真的在山里长大,没见过世面的人,接人待物也是落落大方,毫不拘谨,在这群以种地为生的村民里自然鹤立鸡群。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到吉时了,宾客们都坐到屋子的两边,正中间的桌上摆上了萧云恒父母的牌位,牌位前摆着两个蒲团,是等会给他们拜的时候用的。
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萧云恒才被永安带着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身大红喜服的萧云恒,直接让骆清尘看呆了。
同样款式的喜服,穿在两人身上却是两种风采,骆清尘穿起来是风度翩翩,在萧云恒身上却是俊美非凡。
手掌宽的腰封让他看起来腰细腿长,广袖却又多添一份飘逸,如墨长发全都被束在发冠里,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围观的人群见骆清尘这一副痴迷的表情,发出善意的哄笑声,玉婶在旁边也跟着笑,但还是推了推骆清尘道:“傻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去接你的夫郎啊!”
骆清尘闻言几步走过去,拉住萧云恒的手。
在人们哄笑的时候,萧云恒就已经红了脸,现在骆清尘一走上来便是牵着他的手,更是让他害羞得低下了头,只余一对通红的耳垂露在外头。
他们家没有长辈,两人便是拜的牌位,在牌位前跪下后,骆清尘认真的道:“爹、娘,你们在天有灵,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