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摘,结果一人想着多摘些可以做树莓酱,一人想着夫君喜欢吃,那就多摘些吧!
等到快要回去的时候,两人一碰头,才发现各自都摘了满满的一袋子。
这东西摘起来不容易,枝条上面都是倒刺,两人只摘了这么一会儿就被刮得手上都是小口子,头发也是乱起八糟的,这么辛苦得来的东西,送一点出去的话还行,要把大部分都送去,两人还真舍不得。
只是树莓不耐放,今天摘下不处理,明天就可以坏掉一大半,于是骆清尘道:“先带回去吧,我到时候看看除了做酱外,还能不能做些别的。”
听骆清尘这么一说,萧云恒立马把袋子往背篓上面一放,在他的认知里,就没有夫君解决不了的食材,因此非常放心。
他们在下午过去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就回去了,不过玉婶跟丘山两人也已经摘了两背篓加一袋子茶叶,大家都是满意而归。
虽然启程得早,但是到家的时候也已经是傍晚了,路上遇到村子里的人,大家看到他们的收获,虽然羡慕,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去深山里的危险大家都是知道的。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遇到放牛回来的东叔,对两人道:“你们家下午来了一个带着侍从,赶着马车过来的客人,赶紧回去看看吧。”
“好,谢谢东叔。”骆清尘道。
如果是林叔的话村里大家都认识,不会这么转告他们,既然不是他,两人想了一圈,他们熟识的人里面,能坐马车,又带着侍从的,应该就只有魏瑾年了。
况且他之前又说过要来找萧云恒,于是萧云恒便道:“我们走快点吧,别人瑾年等急了。”
第四十三章
两人到家的时候, 见只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侍从正坐在车辕上,无聊的一下一下的甩着手里的马鞭。
萧云恒警惕的看了对方一眼,这并不是常年跟在魏瑾年身边的小侍, 而且马车也不是魏瑾年的风格。
魏瑾年作为一个哥儿, 平常出门在外,就算在低调, 也会在某些细节上面表现出哥儿的偏好,不像眼前的这辆马车, 虽然看起来简单。但绝不简陋,马车各个部件的连接出,甚至可以看出做工及其Jing密, 但是帘子跟车辕上的座垫却都是暗红色,绝对不是魏瑾年一个年轻哥儿会有的品味。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车辕上的侍从, 一见他们走近,便立即跳了下来, 语气十分恭敬的对朝马车里的人道:“公子, 这里的主人回来了。”
马车里的人并没有回答他。
少顷, 帘子的边缘搭上了一只手, 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在夕阳的余晖下甚至像是通透的玉石,才一出现, 便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但是萧云恒却眼尖的看到那只手的虎口处有明显的茧子。
那是常年握剑才会有的,萧云恒的眸子暗了暗,站在原处没动。
紧接着帘子被掀开,一个穿着黑色锦衣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男子面如冠玉,嘴角带笑,可即使是这样,也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骆清尘见萧云恒也是一脸茫然,明显不认识来人的表情,便上前一步问道:“请问公子找谁?”
男子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阵,最后落到骆清尘身上,勾唇笑了笑道:“神木山上并没有姓骆的师兄弟。”
骆清尘不解,转头看向萧云恒,只见他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然后才道:“那跟你又有何干系呢?”
男子闻言怔了下,然后才意味深长的道:“原来是你的主意。”
“是不是我的主意都跟公子没关系,如果公子此次前来,就是想要确认我夫君的身份的话,那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夫君是从神木山出来的。”猜到了对方的大致来历后,萧云恒说话语气便不太好。
对方似是没料到萧云恒突然像吃了□□一样,说话如此不客气,愣了愣才道:“我不是来质问他的身份的,不过是恰好从这里过,来拜访一下师叔的家人罢了。”
萧云恒闻言嗤笑一声,道:“你口中的师叔已经去世块十年了,现在才来拜访,不觉得太晚了点吗?”
男子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接,讪讪的解释道:“师叔去世的时候,我并不知道。”
萧云恒稍微冷静了一下,才觉得自己刚刚确实过于激动了,眼前的男子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父亲离开神木山的时候,说不定他都还没出世呢,更不可能见过父亲,现在过来,也只能是后来听人说说过父亲的事情。
自己把对父亲师门的不满发泄在对方身上,的确是迁怒了。
但即使不迁怒,他也不是多待见神木山的人,他父亲在世的时候,跟神木山上偶尔还会有联系,直到父亲病危,给山上去了最后一封信告知,最终结果是,直到父亲去世,既没收到回信,也没见人来探望过。
如果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也就罢了,但是时隔好几年,突然冒出个人来说是探望他们,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于是萧云恒没好气的道:“那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