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看清室内的一室春光。
夫夫成亲已经大半年,某些时候,也已经不会像刚成亲时那样猴急, 因此衣服都是整整齐齐的叠好, 摆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床前的鞋子, 也摆放得整齐,只有床上人露在被子外的肩膀, 可以看出昨晚发生了什么。
五月已经开始入夏,l前些天萧云恒就已经把被子换成只夹了一层棉絮的薄被,被子轻薄, 屋里温度又高,很容易因为人的翻动,便从身上滑落了。
天气一热, 怕睡觉的时候闷得慌,骆清尘便没再拉上窗帘, 因此也不容易睡过头。
天才刚亮, 骆清尘便已经醒来, 如往日一样,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之后,又把被子给萧云恒掖好。
然后骆清尘拿起放在几上的衣服穿上,衣服拿走了之后,之前放在旁边的香囊便显眼了起来, 他拿起来问了一下,都是草药的味道,想到之后自己出去跑步,肯定会出汗,便又把香囊放了回去。
五月的天,要锻炼,也只能在太阳刚出来这一会儿,再晚,就热了。
因此,骆清尘把灶里的火烧燃之后,就出门了。
沿着溪边跑了一圈,便是大汗淋漓,但并不觉得累。
不过今天早上要回去还有事情要做,骆清尘便没再跑第二圈,而是直接往家里跑去。
到家的时候,萧云恒已经起来了,正在灶边烧火,见他进来,便道:“水已经烧好了,我给你倒水?”
骆清尘笑了笑道:“我自己来,你继续烧水吧,等会儿把春生婶子送过来的那只鸭子杀了。”
说完就提了只桶过来,把萧云恒烧好的那一锅水都倒了,又把锅里加满了冷水。
趁着他倒水的时候,萧云恒装着不经意的问道:“我放在小几上的那个香囊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早上出去锻炼,怕不小心弄丢了就没带,等会儿洗完澡之后就带上。”骆清尘道,心里却是知道,萧云恒应该是怕他不喜欢就没戴上。于是促狭的笑了下,道:“放心吧,云恒你做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哪会不戴上的。”
萧云恒小心思被拆穿,不由面上一红,恼羞道:“不过是习俗要戴罢了,你戴完今天,要是觉得不喜欢,明天再丢掉也不吃。”
毕竟,说实在的,他做的香囊真的算不上好看。
骆清尘笑了笑道:“哪里舍得扔掉,等过几天,我便把香囊里的东西晒干,留着做纪念。”
说情话这些,萧云恒哪里是他的对手,听到他这样说,便红着脸道:“随你。”
夏天洗澡并不需要太热的水,骆清尘一锅冷水,配了三大桶的温水出来。
用浴桶洗澡不同于淋雨,颇为费水,而且骆清尘洗澡的时候,习惯了用胰子,不然总觉得洗不干净,而用了胰子之后,肯定就还要冲洗一遍,再加上现在还要洗那头费事的长发,因此三桶水刚好够用。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骆清尘特意走到床边,把那个装着朱砂、雄黄那些的香囊挂在腰上。
这时也才注意到,几上那个细细长长的竹筒,里面插了一朵黄色的小花。
骆清尘又跑到正屋里看了一眼,果然,桌子上的大竹筒里,也插了满满的一束。
家里就他们两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萧云恒做的,而且自从春季院子里那些花开始盛放的时候,骆清尘剪来插了一次,萧云恒觉得摆屋子好看,后面便都是他在弄了,而且配色跟插瓶的水平越来越高,插出来的花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也好在院子里的那些花草争气,大概五六天换一次花,居然都供应得上。
骆清尘只看了一眼,便又去了伙房,灶上的那锅水已经被萧云恒烧开了。
萧云恒见骆清尘洗完澡出来,头发也不擦干,就这样滴着水,便道:“你来看着火吧,顺便把头发烘干,我先去把鸭子杀了。”
反正萧云恒也不是那种不敢杀鸡杀鸭的哥儿,家里这些事情也都是两人谁有空谁做,既然他说了,骆清尘便让他去做,自己坐在灶边烘头发,不然这样头发shi哒哒的去干活,反不方便。
萧云恒也没急着出去,而是先用大碗装了一些水,又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盐倒进去。
弄好之后,才问骆清尘道:“用不用再加些酸水?”
如果不加酸水的话,就是直接红烧或者煮来吃,加了酸水,是为了防止鸭血凝固,就是要做血鸭的。
春生婶子送来的那只鸭子,骆清尘之前看过,是今年开春才养的,到现在也才刚能吃,不说味道如何,拔毛的时候肯定是不容易的,必定会有一些小的毛刺是很难掉的,如果做红烧或者其他的,吃的时候,看起来必定觉得恶心,但是做血鸭的话,就会被黑色的鸭血给盖住了,不影响食欲。
于是骆清尘道:“放一些吧。”
萧云恒闻言,便又打开酸菜坛子,舀了点酸水加进去。
之后萧云恒便去处理鸭子,骆清尘在伙房里烧水,顺便烘头发,那边除了烫毛之外,等会儿洗鸭肠鸭肾那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