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颗棋子,万事哪里轮得到我们自己做主。小姐还愿意坦言,是奴婢的容幸。”
苏袖袖笑了笑道:“你好好养好身子。以后的事情还远着呢。聪明人的日子总不会过得太差的。”
日子从进入深秋以后,一天比一天的冷了。桂花树上原先娇艳的花已经零落成泥。落叶后的槐树树干枝干清瘦。
良辰吉日的时候,二表哥来送聘礼。一抬抬的往府里抬,给足了面子。就算是苏婉婉的面上也平和了不少。其实这门婚事想想也不错,虽然是低嫁了。可是低嫁有低嫁的好。至少婆婆就也不会为难自己。两家还有着姻亲的关系,日子只有好过的。就算李想已经有几个妾待又怎样,论手段论家世,谁又能与她相抗衡。
何况这些日子李想对她确实小意呵护,她每次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都能浮现出娇艳的颜色。
二表哥进了清荷院的时候,只听见里面悠扬的琴声传过来,待进了院才发现一个身着红裙的姑娘正挥舞着水袖跳舞,举手抬足间全是风情。脚下的Yin影像一场幻梦。那跳舞的姑娘身姿窈窕,眼神如潭水清澈,看到他的时候,竟也不惊,冲着他粲然一笑,迷人的眼睛里仿佛盛满了笑意。
待着一曲舞毕,他才恍然回神的对着坐着梅树枝桠下的苏袖袖开口赞道:“舞姿极美。不知这位姑娘是?”
苏袖袖笑道:“是我院里的丫头端午。颇有几分才艺。”
那丫头听得主人夸奖,更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露出了修长的颈子,在冬日的阳光下,那肌肤晶莹如玉,竟发着微光似的。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丫头抬头看了他一眼,似嗔还怨的,目含秋水,十分动人。
正是怀春年纪,哪个少年不爱娇。这样的颜色真是十分不错。二表哥发现自己的眼光就很难从她的身上移开。
苏袖袖笑道:“若是表哥喜欢,不如我就将这个丫头送与表哥。”
李想面上有些了赧色,忙摆手道:“怎能夺了表妹的所爱。”
苏袖袖真诚的道:“表哥从小就对多有照扶,至今我这里还有着表哥送我的许多东西,我是诚心感谢表哥的。只我是一个闺阁女子,也没什么东西可送表哥,难得这个丫头能入得表哥的眼。表哥切莫推辞了。”
李想这厢推却了几次推不掉。再看看那丫头,娇娇俏俏的站在一边,心下又有几分意动。但顺手推舟的收了下去。
待得端午跟着李想走了几步,突得又回头看了苏袖袖一眼,眼睛里满满的感激。苏袖袖冲她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端午当初会被苏婉婉许的容华宝贵恍了眼做出那样的事情。想必嫁到大户人家做妾是她一生所愿了,可以一夜之中飞升枝头做凤凰。她愿意成全她。
准姑爷来的时候带着一抬抬的嫁妆,走的时候却带走了大小姐房里的一个丫头!这个消息无疑像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二小姐的脸上。
不出所料的,苏袖袖还在那里听红豆抚琴的时候,苏婉婉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口嫌体正直
苏婉婉看着她的眼仿佛淬了毒一样,声音尖锐刺耳:“苏袖袖!”
苏婉婉挥了挥手让红豆停止琴声,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苏婉婉的身边,声音细而经:“妹妹僭越了。你该叫我姐姐。你这样目无尊长,若我告诉姨娘,你免不得又要受责罚。”
苏婉婉恨恨的道:“你把端午送给二表哥,你以为我娘知道还会护着你嘛。”
苏袖袖满不在乎的道:“不过是个丫头,我不过是看她舞姿跳的好些,送与表哥又怎么了?”
苏婉婉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嘛?你不过是想找个贱人去分表哥的宠!”
苏袖袖看着她道:“你身为大家闺秀,嘴上挂着贱人两字,难道不怕有损身份!更何况,若是你真的有自信,又何发担心别人分去表哥的宠爱。”顿了顿,她又道:“婉儿,我若是你,今日便不会来这里。比起你对我做的那些,我对你做的这些小事何足挂齿。你若就此罢手,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为止。”
苏婉婉低低的笑了两声,挑着眉道:“在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后,你叫我就此罢手?苏袖袖,你等着,你今日对我做的事我不会罢手的,我们只管等着瞧。”
苏袖袖偏着头看着她道:“那等着瞧吧。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棋差一招的。”
苏婉婉手指着她,直道着她道:“好,好。”
再说这边,苏袖袖哪里想得到她今日一时意气之争说出来的话他日竟会害了她的命!
腊月的时候,苏袖袖带着轻蓝以及一众家丁去女娲庙拜神。回程的时候,一行人有说有笑的。突然,轿子猛的停下了,苏袖袖的头一下子撞到了轿沿上。待得打开轿门,一看便惊住了,外面竟立着十几个匪气的汉子,他们眼神轻佻,身形粗壮。天子脚下如何会有土匪?苏袖袖当下吓得脸色发白,握着轻蓝的手把轻蓝捏的疼。
府里的护院壮着胆子道:“好汉,若是要钱的话,我们愿意交出身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