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又要担心了。何况这事太太也没有判的不对的地方。若是他知道去找了太太,平白疏远了他们母女的感情。”
那丫头道:“那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明明不是太太做的。轻蓝姐姐更没有理由去做这件事情。”
苏袖袖悠悠的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情是不是我们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让所有人以为是我们做的。这事只有以后慢慢查了。”
那丫头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可是我们这么瞒着少爷,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对您生气的。”
苏袖袖的笑里带了几分甜蜜道:“我不怕他生气。他其实就是一个纸老虎,好哄的很。”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或动或静,一举一动,皆能牵动你的心。或颦或笑,皆妙不可言,光是想到了他,心里就能泛起甜蜜来。嫁给他,简直能让她宽宥这个世界所有的罪恶。
那丫头的眸子转了转,有些羡慕的道:“就是。少爷脾气倔,谁劝都不管用,但只太太你说上几句,他就能往心里去。”
苏袖袖点了点头道:“一会你记得再去看看轻蓝,给她送点好吃的去。”
那丫头点了点头。
这边苏袖袖瞒了好几天,自以为已经将李意瞒过去了。没想到就在今天见李意怒气冲冲的进了屋里来。
现下正是辰时的时候,丫头正在往她的身上上药,没想到门突然从外面被推了开来,她一抬眼就看到他伫立在门口。她几乎能看到他背后的炽热火焰,是他实质的愤怒。
苏袖袖因着正在上药,所以整个后背都是赤裸的,看得见上面绽开的皮rou,这几天上了药,已经好了不少,有的地方已经结了疤。她皮肤细致,那些伤痕便显得触目惊心。
李意忽然想到洞房花烛的那天,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与他的蜜色皮肤不一样,她的皮肤牛nai一样白,绸缎一样的滑,闻上去还有暖茸茸的香味。他受了蛊惑一样咬下去,入口绵弹,软糯香甜。
伸手摸过去,像摸了水一样,嫩滑的不像样。一滴水也挂不住的细。那样白,衬得周围光的影,木的柜都不像真的了。
而现在她的背上竟伤痕累累。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苏袖袖见他咬着唇,目光幽邃的盯着自己的背,忙扯了衣裳胡乱的将自已裹住。她心跳剧烈,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今日李意去了药草坊,听到红豆在那里哭,细细的问了,才知道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原本打算瞒着他多久呢。
他只觉得自己被汹涌而来的愤怒淹没了。目光看着她的时候要着了火,对着下人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欺上瞒下的!每个人去领十个板子!”
他积威已久,那些下人没有一个敢求情的。都跪在地上,面色惨白。
苏袖袖长叹了一口气,撑着站了起来,缓声道:“是我吩咐她们不许跟你说的。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你又何发牵怒于他们。”
他看着她Jing致的脸,半晌才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苏袖袖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下,见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她才开口道:“你不要生气了。你看,我现在已经好了。”
他挑着眉看她,不耐烦的道:“不是这个问题!为什么要瞒着我。”
苏袖袖眨了眨眼睛,又长又细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在扑闪一样,神色看起来无辜又脆弱:“反正打已经打过了。告诉你你平白担了心。”
他冷笑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讨厌你?”
苏袖袖还来不及回答,他就补充道:“因为你总是从自已的角度去想问题!你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没?”
苏袖袖刚想说些什么,他转过头就走了。徒留了一片衣角。
夫人本以为打完苏袖袖,李意应该很快就会来找她了。没想到过了几天都没动静,差了下人去打听,才知道苏袖袖让下人把这件事情住了。她心里暗暗的赞了声她会做人。她自然也是乐意见到这件事情不闹到李意那里的。
没想到今日李意竟直接的来找她了。
她理了理衣服,坐在上首,并不着急。
李意给她行了个礼,开门见山的道:“母亲觉得袖袖会害小妹?”
夫人眉目不动道:“我觉得她会不会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确召。我不罚她何以正家规。”
李意竟扯开嘴角笑了笑道:“证剧确凿,什么证据?就凭一条手帕?”
夫人站了起来,皱着眉头道:“难道还不够,是不是还要有人目睹轻蓝放蛇了才够?只怕到时候你又会来跟我说看到了就能当证据嘛,也许是看错了呢,也许是别人故意冤枉那丫头的呢?”叹了口气,她又道:“意儿,你太偏袒她了。疼媳妇是个好事。但是不能因此丢了理智。”
李意咬着牙道:“娘,就算是证据确凿又怎样呢?她身体不好,难道打她板子就合适嘛?以后袖袖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娘只管来找我,我会好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