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袖袖解释道:“风尘女子出来的侠义双全的姑娘难道还少嘛?不说远的,红豆虽也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可是我对她只有感激与敬重。我当然知道无论二弟是什么样子的,你都喜欢他。可是贫贱夫妻百事哀。”顿了顿,她又道:“就算二弟因为喜欢你,过得惯贫贱的日子,可是你忍心看到他与唯一的亲大哥形如陌路,被老祖宗厌弃嘛?”
牡丹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松动,片刻后,又重新坚定的道:“不忍心又怎样?可是我想与他在一起,与他明正言顺的做妻子。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苏袖袖长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有主意的女子,她慢慢的道:“你确定你这么做了之后,就能与他在一起吗?你切莫被别人利用了,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牡丹的脸色铁青,半晌才道:“这就不用你Cao心了。”
苏袖袖握着她的手,诚挚的道:“牡丹,我怎么能不Cao心呢?他是我的二弟啊。喜欢一个人的心我相信是相同的。我喜欢我相公,我不想看着他兄弟相残,这会让他伤心。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你现在一时想不通不要紧,你慢慢想。二弟受了伤,我拿了上好的金创药过来,你晚上给他涂一涂。你看看他受得这些苦,再想想好好值不值得。“
说完,也不再看牡丹的脸色,转身走了。
☆、口嫌体正直
今夜新月如钩,悬于天际,清光匝地,银河泄踪。
这一地清辉照于李想的脸上,将他的笑容映衬的更明显,甚至看得见面上的每一个细小的纹路。
苏婉婉盈盈的立于他的身侧,声音婉转:“相公今日为何如此高兴?”
李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羡宝似的拿到苏婉婉的面前晃了晃,得意的道;“你看,这是什么?”
苏婉婉凝神去看,发现竟是祭田的地契,她呀了一声,有些惊讶的道:“不是说输了吗?如何到了你这里?”
李想笑容的弧度更大了些,他得意的道:“赌坊都是我开的,不到我这里到哪里?”
苏婉婉适时的夸了夸他:“相公真是十分厉害。不过你是如何哄得李小天去赌的呀,我之前听说他为人也算得上是洁身自好,于赌博一事并无什么兴趣。”
李想慢悠悠的道:“酒色财气,没道理只爱其中一样的。他原本被放在了闲差上,就郁郁不得志的。生活没了奔头,赌赌寻找刺激再正常不过了。”
苏婉婉想了想,歪着头试探着道:“嗯,他今日拿了祭田去赌,说不得赌瘾越来越大,以后便肯偷了药方去赌。”
李想闻言身体一震,看着苏婉婉的目光越积发的深邃起来了,这个姑娘真是灵透,一点就透。他将她一把揽到了怀里。她如今怀了孩子,腰肢已经不复之前的纤细,但是那种软玉馨香的味道还是让人深陷。
她的慧黠让他很难再欣赏别的女人。他低沉的道:“婉婉,我会好好对你的。若是以后我得志,便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
苏婉婉声音温柔,在他的怀里的小脸也是笑着的:“我生活的好不好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是你过得畅不畅心。你若过得畅心我便是吃糠咽菜也是开心的。你若是不畅心,那我即使锦衣玉食也不会开心的。”
第二日,慧风和畅。
碧荷院里一大早便迎来一位娇客,身着浅粉螺裙,妆容Jing细,可是细细看,却能看到眼角隐隐发青,显然是睡得并不如何好。
苏袖袖不知为何一大早李婷便来了她这里,她之前与她的关系一向不是太好。看着李婷咬着牙看着轻蓝等丫头,她猜测她是有话要和她说,便谴了丫鬟下去。
李婷这边见丫头走了,原来支撑着她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软倒在了美人塌上,神色凄凉,哀哀的叫了句:“大嫂。”
苏袖袖见她无端红了眼角,实在是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时间,前几日不还是好好的嘛,怎的在婆家难道还有人给她委屈受吗?
她拿了一个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道:“怎么了?”
李婷终于哭出了声音,边哭边道:“我都回门几天了,相公竟真的不来接我了。”
苏袖袖笑道:“你莫哭,他可能是有正事耽误了。”她现下还不知道李婷是与姑爷闹了矛盾才回来的。
李婷终于不再顾及面子,说出了实情道:“他哪里是有事情耽搁呢,他就是故意不来接我,给我难堪的。说到底我是高嫁,得不到他的看重。”
苏袖袖不晓得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便实话实说道:“他若不是看中你,当初也不会娶你了。难道还有人拿刀嫁在他脖子上逼他娶你不成。既然已经娶了你,你是他的妻子,他更不会不看重你了。夫妻夫妻,都是在一起的。他不看重你,不也是丢了自己的体面。”
李婷忽然扑到了苏袖袖的怀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我哪里还有什么体面。我这才入了府几天,他就进了小楠的房里,可曾有半点将我放在心上?我不过打了小楠几巴掌,他便要与我吵。”
在李婷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苏袖袖终于理清了事情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