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烧水洗澡,虽然现在被蚊子咬的疙瘩不痒了,可干了一天活,一身臭汗,不洗可不行。
另一边,秦毅回来时,知青们全部已经睡了。
灶房里冷锅冷灶的,只有蒸笼里还有两个馒头,有两个馒头,秦毅还挺惊讶的,他还以为其他知青会一点也不给他留呢。
秦毅早就饿了,拿起馒头就开始吃,冰凉的糙面馒头吃着很卡嗓子,秦毅倒了一碗凉水喝下去,明显是习惯了。
他的确是习惯了,毕竟在杨家他可是拖油瓶,好吃的从来没他的份,能不饿肚子就是好的了。
当然,秦毅也不怪,毕竟杨家可不是什么善心人,就是一般人家,对于一个拖油瓶也不会太好,秦毅比较奇怪的是,明明杨援朝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愿意养着他?
想不通的事情秦毅就不想了,反正早晚会知道的,把馒头咽下,又喝了一大碗水,勉强有个八分饱后,秦毅就去睡了。
秦毅现在是和郝建党睡一张床,他上床时,正听见郝建党哼哼唧唧的,一直哼疼,好像还叫他娘给他揉揉,明显是做梦了。
郝建党再叫疼也没办法,秦毅可不会好心帮他揉,反正已经到了农村这个地方,要么就忍着直到习惯,要么就只能求有能力的家人把自己捞回去。
之后几天,秦毅终于又换到了几斤小米,他手里还有十来斤玉米面,加起来也能让父亲吃上半个月了,于是秦毅就准备把粮食寄过去。
秦毅其实还想买些药品寄过去,西边那地方比较冷,像秦父他们这种缺衣少食的,肯定很容易生病,只是现在资源稀缺,药品就更不用说了,没有病医院根本不会给人开药,更别说买了。
秦毅打听了一下,发现社员们都说季三叔的医术不错,虽然他只是一个赤脚医生,可这么些年来季三叔的医术也是越来越好了。
最主要的就是,季三叔用的药全是中药,都是他自己在山上采的,并不要钱。
当然,季三叔也不会亏,他去采药生产队也会给他记工分,去看病的社员虽然不给钱,瓜果蔬菜总会给一把。
农民一般不是得了要命的大病,很少有人去医院,只因为医院离农村太远,而且很麻烦,不仅要生产队的介绍信,到了医院也要交钱,虽然不多,可对于老农民来说能省一分是一分 。
而且医院要钱虽然不多,可因为医院比较远,去一趟每天光的伙食费都要不少。
种种原因,使得生病只要能在村子看好,就没人会去医院。
秦毅并不心疼一点钱,但季三叔的医术好,秦毅买药也能更放心,去季三叔那里拿了药回来后,秦毅就把东西装好,然后给父亲写信。
在信里,秦毅说了自己已经替杨保国下乡插队了,不过秦毅也不想太让父亲担心,在信里说插队的地方很好,有吃有喝的。
在信里,秦毅也希望父亲一定要保重身体,不管怎么样,他这个儿子希望父亲能一直好好的。
原本秦毅还想告诉父亲一点以后的情况,不过他想到父亲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怕写了被人看见,于是他只有先放弃了。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等到不算太忙的时候,秦毅就赶紧去请假了。
秦毅请假是在季三栓分配工作的时候,当时其他知青都在,一看秦毅要请假,当即郝建党就道:“队长,我也要请。”
“秦毅请假是要给家人寄东西,你请假是要干什么?”知青要请假,季三栓并不会不准,但他总要问问理由。
郝建党吊儿郎当的把手插在裤子里,说:“队长,我也要给家里寄信啊,来了这里几天了,我还没给家里报信呢。”
“行吧!”季三栓答应了,既然是要给家人报信,他总不会拦着。
前面都有两个出头鸟成功了,其他几个新知青也站不住了,纷纷开口要请假,至于请假的理由,不是要寄信回家,就是要买东西。
季三栓想了想,干脆也答应了,这批知青这几天虽然做活不多,但还算听话,也不能一直压制,总要给他们点甜头才好。
至于他们耽误的那点活,季三栓随便叫两个人半天就能干完,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知青们的进度了。
虽然最多只能请一个上午,可知青们觉得这一个上午就当休息了,终于能有一点假期,知青们兴奋的不行。
郝建党更是大声吆喝:“我一会儿一定要去国营饭店好好吃一顿,”郝建党家境不错,别的他不太在意,最在意吃的。
可到农村这几天,天天都是糙面咸菜,做饭的人厨艺还不好,他要不是还有一罐rou罐头能搭着饭吃,估计他早就嚷着受不了了。
只有一个上午的假期,一行人如果去县城的话时间肯定来不及,于是他们只能选择去镇上。
离安山大队最近的镇子叫石口镇,走路最起码要一个多小时,安山大队到现在依旧还是只有两头骡子,都要用来种地,肯定借不了,于是几个知青只有走路去石口镇。
到了石口镇,约定好一个小时后集合,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