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一天晚上把汽水放在井水里冰着,到了第二天,汽水就会变得很凉。
汽水在井水里放一晚,完全不亚于放在冰箱里冻上几个小时的,在这种炎热的天气,能喝上一瓶汽水,简直是一种享受。
汽水只要八分钱就能买一瓶,汽水瓶子回收是三分,算下来,一瓶汽水五分钱,其实不算贵,但尽管如此,汽水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也算是奢侈品,因为现在人家庭成员比较多,就是一人买上一瓶,算下来也是一笔小钱了,这对于Jing打细算的家庭来说,不划算。
来到卖汽水的地方,秦毅先买了两瓶,一瓶给季明珠,一瓶自己喝,喝完以后,秦毅还觉得口渴,转身又买了一瓶喝下去。
冰凉的汽水划过喉咙,有一股刺刺的感觉,但又很凉爽,一瓶汽水喝下去,季明珠很快就感觉肚子胀了起来,原本感觉有点饿的她喝完汽水后也不饿了,看来,汽水不仅好喝,还挺顶饱。
不过比起汽水,季明珠其实更想吃雪糕,绿豆雪糕,巧克力雪糕,nai油雪糕,都是季明珠喜欢的,光想想就能流一地口水,可惜,现在还没有冰箱卖,所以别说雪糕了,冰棍都没有一根。
喝完汽水,季明珠他们正准备走时,遇见了郝建党。
“秦毅,你今天怎么来县城了?”郝建党家里有关系,两年前和晓青结婚后他就被调到了县城工作,后面他就没怎么回安山大队了,秦毅要见他都是到县城里。
郝建党手里还抱着他一岁的儿子,秦毅买了两瓶汽水递给他,才问道:“大热天的,你怎么把猪蛋带出来了。”
猪蛋是个小胖子,看见汽水就“啊,啊”的伸手要去拿汽水,郝建党无奈一笑,接过汽水给猪蛋,然后说:“这小兔崽子就是闹着要喝汽水,不带他出来他就哭,实在烦人。”
嘴上说猪蛋烦人,郝建党的眼中却满是慈爱,秦毅也不戳破嘴硬心软的郝建党,说:“猪蛋才一岁,你给他喝汽水也不怕他闹肚子啊?”
“我又不是不懂,”白了秦毅一眼,郝建党才说:“买来多半就是让猪蛋看看,然后我会找个机会把汽水喝了,再让他娘给他换成红糖水。”
红糖水和汽水都是花花绿绿的,小孩子一般分不出来。
“你这是骗人啊!还可以多得汽水喝,”秦毅没想到,郝建党还会这样干。
“我这可是为他好。”郝建党理直气壮的说。
“对了,你们今天来是有事吗?”郝建党再次问道。
秦毅笑着看了一眼季明珠,才说:“和我爱人来办结婚证,”
“恭喜啊,”郝建党早就知道季明珠了,但两人并不熟,他一脸热情的说:“今天可是你们的好日子,怎么也要庆祝一下,来,咱们去我家先吃顿便饭去。”
不想麻烦郝建党,季明珠赶紧摇头,说:“不用了 ,郝同志,我们已经吃过了。”
“叫我哥就行了,中午吃了可以吃下午的嘛。”
“你小子占我便宜,”秦毅瞪了郝建党一眼,两人年纪都差不多,凭什么要喊郝建党哥。
郝建党也回道:“我大了你两个月,当你哥有什么不对的。”
猪蛋同学一直在和汽水盖子斗智斗勇,可惜他怎么也打不开,看老爹老爹也只顾着和叔叔说话,不理他,于是猪蛋同学不干了,使出绝招,“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季明珠对小孩子一向没有抵抗力 ,特别猪蛋又白白嫩嫩的,长的也可爱,看见猪蛋哭,季明珠简直比郝建党这个亲爹还要着急。
当然,郝建党只是因为习惯了而已。
“他就是想吃东西了,”说着,郝建党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拿出了一块手帕,里面包着一块槽子糕,从槽子糕上扳下一小块塞进猪蛋的嘴里,他果然立即就不哭了,开始专心吃嘴里的糕点。
季明珠在旁边看着笑了,猪蛋这明显就是个小吃货嘛,只要有吃的,什么都好说。
郝建党一直叫秦毅和季明珠去他家吃饭,秦毅和季明珠不愿意,最后郝建党只能放弃了。
不过郝建党明显找秦毅有事,他让季明珠帮他抱一下猪蛋,自己和秦毅走到角落里,神神秘秘的说了半天话。
等郝建党走了,季明珠才问秦毅,“你们刚才再在说什么?”
秦毅看了一眼周围,才小声的和季明珠说:“我回去再告诉你。”
得,一看就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季明珠又不是不懂,立马她就闭嘴不问了。
难得来一趟县城,秦毅就想带着季明珠去国营饭店打打牙祭,季明珠不太饿,就不想去,但最后还是被秦毅用自行车载着去了。
在国营饭店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后,他们又去了照相馆。
安阳县的照相馆并不大,里面总共也才三四十平方米,店外面挂着的是主席像,进去后,左右两边墙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照片,但多数都是黑白的。
现在照相挺贵的,一寸照四毛三,两寸照八毛一,三寸照一块三毛三,四寸照二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