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直接打死!”
那丫鬟吓得浑身颤抖,她正是赵妙言的贴身丫鬟玲珑,叫道:“姑娘,姑娘……这是你叫奴婢送出去扔的啊,奴婢冤枉啊!”
唐蕊轻轻一笑,看了赵妙言一眼:“赵姑娘怎么说?”她叫人日夜盯着这院子,可不是没有原因的,就防着她们作妖呢。
赵妙言紧紧皱着眉头,犹豫不决。这玲珑是一小伺候她的,看着她死,到底不忍心。
她叫道:“这镯子没错……只是是我记错了,不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一对,玲珑虽然说偷了我的镯子,但是毕竟是伺候的老人儿,我……我还是自己处置吧!”
唐蕊唇角微扬:“你处置?你可知道身在何处该遵守哪里的规矩?无论是赵姑娘的家奴还是东宫之人,到了东宫,便没有说东宫不管的道理?何况赵姑娘为了这个家奴闹的东宫不安生,难道说就这么算了?即便是那镯子不是皇后的,偷了东西一样要打!”她脸色一冷,“来人,将这丫头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子!”
赵妙言一惊,三十板子?那岂不是还是打死?
“姑娘救我啊,姑娘救我……”玲珑爬到赵妙言跟前,紧紧攥着她的裙角,泪痕满面求着:“奴婢什么都没做错,奴婢没有偷姑娘的镯子啊,这个,姑娘是知道的!奴婢是赵家的人,姑娘若是连自家人都保不住,说出去岂不是叫人嗤笑……”
赵妙言连忙叫道:“是我记错了,我……我昨儿嫌弃这镯子不好看,叫她去扔了的,今儿突然忘了,现在又想起来了。”
唐蕊冷笑:“赵姑娘年纪轻轻好大的忘性!也罢,本良娣原也不想在东宫之中出人命,如今,既然是赵姑娘糊涂,那便将这丫头现下打三大板子,也叫她长长记性,不是主子什么话都能听的!”
锦瑟一听吩咐下去叫人打板子。
唐蕊瞧着满地打滚的赵家奴才,这才淡淡一笑,转头时,目光淡淡扫过秦嬷嬷、赵妙言和沈清韵的脸,满意道:“如此,今日之事处置完了,赵姑娘好生休养吧。若是再有事,无妨的,只管请本良娣过来便是!”说罢,她一拂袖,前拥后簇的带着一班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秦嬷嬷一看她走了,慌忙去把门关了,瞧着满地打滚的奴才,只觉得后怕。幸亏自己还没顶嘴太多,不然恐怕也是这个下场。
“还不都给解了绳子!嚎的人心烦!”赵妙言叫道。
秦嬷嬷和沈清韵连忙将下人们都解了绳子,下人们敢怒不敢言,闯祸的是主子,倒霉的却是他们。
赵妙言紧紧攥着双手,气的发颤,恶狠狠瞪着沈清韵,斥道:“你的好主意!你倒是说说,如今怎么办?!我赵家的奴才全都叫那女人给打了!我赵妙言未来太子妃的脸面都给丢光了,若是将来我入主东宫之时岂不是成了奴才们的笑料?!”她指着沈清韵的鼻子骂:“亏得姑母还夸你聪明,如今倒好,一进门就叫人扫了巴掌声都不敢做!出的好主意打了我满院子奴才!你这样的好军师,我赵妙言用不起!”
沈清韵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含着眼泪望着赵妙言,委屈的说:“赵姑娘是哪里话?难道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赵姑娘吗?你怎么能如此羞辱我?”
“为了我?”赵妙言冷笑,“怕是为了你自己吧!”
沈清韵大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儿太子来的时候,跟你多说了几句话,你便暗自里偷偷高兴呢。你心里想的什么,真当别人眼瞎吗?不过可惜啊,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真以为你这副模样能勾得住太子吗?简直是自不量力!”
沈清韵紧紧蹙眉:“赵姑娘怎么想我管不着,可是我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来辅助姑娘的,姑娘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赵妙言觉得可笑,“你便是姑母身边的,奴才还是奴才!你给我记清楚,我赵妙言,才是将来的太子妃!”
☆、毒酒
听到她这番话, 沈清韵面上不变,只是在心里冷笑, 以现在的情形看, 到底谁是未来太子妃恐怕很难说吧。
入不得太子的眼,即便是入了东宫, 又有什么用?现在赵妙言在东宫之中的情形, 便是将来她在东宫的情形,进了宫顶多坐着冷板凳罢了。这太子妃之位, 到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赵妙言自然不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还兀自沉浸在太子妃的梦幻之中, 但是如今通往太子妃之路上最大的障碍还在, 她不能不心焦。
秦嬷嬷凑到她耳畔道:“姑娘忘了, 皇后娘娘给了咱们杀手锏,关键时刻可以用一用。”
赵妙言一愣,沉yin了片刻, 道:“这杀手锏本并不想用,谁料到那女人不识相。罢了, 沈女官明日去将那良娣请过来喝酒吧!就说我们要回家休养了,请良娣送行。”
沈清韵蹙眉,怎么又是她?
合璧苑里, 唐蕊听闻赵妙言要走的消息,禁不住心里有些高兴。但是请她喝酒?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幺蛾子。但是客人要走了,不去?岂不是显得她胆小怕事?
“酒席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