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坐。”谢征道。
“是。”柴俊在赵成身侧坐下。
赵成一把抓住他的手:“阿俊。”
柴俊一愣,赵成从未在人前与他这般亲昵,在仔细一看,发现他眼中还夹有一丝慌乱,不由反握住他的手道:“怎么了?”
赵成摇摇头,没说话。
温江出声:“赵二哥,看来我方才那些话,你都没听进去。”怨念地叹了口气。
赵成忙道:“没,没有,我都记在心里了。”
“那你怎么还这样?”
柴俊被他们二人一问一答搞得莫名,问赵成:“到底怎么了?”
赵成咬着下唇,半响才道:“阿俊,之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是我对不住你。”
柴俊讶然:“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这个。”他又瞧瞧温江,脸上写满了不明白。
温江摆摆手:“我想赵二哥是有话要对你说,啊,不如这样吧,今天我下厨,请你们赵二哥与柴俊大哥你们二人吃午饭如何?”
“这如何使得。”柴俊忙推拒:“本就很麻烦你们了。”
“使得使得,饭总是要吃的嘛,人多还热闹呢,柴俊大哥你先跟赵二哥聊着吧,我去厨房准备午膳,唔,小山哥,麻烦你来帮我行吗。”温江又拼命给谢征使眼色。
谢征失笑,也起身道:“你们说话,我会书房,还有些事要办。”又顺手把还不住盯着赵成与柴俊看的沈松拉起来:“阿松,你今日的大字可还未写,过来书房,我检查。”
沈松小脸一白,忙求助的望着温江,不住喊:“温哥哥,温哥哥,我也要去厨房,帮忙。”
“你呀,等下帮忙多吃点就好了。”温江笑道:“快随谢大哥去吧,我也是要检查的哦。”
沈松小脸一垮,苦兮兮地跟在谢征后面走了。
柴俊对温江道:“多谢。”
温江笑笑,与小山也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十三年了,似乎直到今日我们才能坐下来好好谈话。”柴俊苦笑一声叹道。
赵成闻言心针扎一般疼起来,死死拽住柴俊的手:“阿俊,对不住,对不住,怨我,都怨我,我竟不知我的沉默,是这样伤你的心。”
“不,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我不该纵容你这样什么也不说,合该我们两人,遮遮掩掩地,平白蹉跎了这十三年。”柴俊把头靠在他肩上:“既然我们现在都知道错了,那么就还有补救的机会。”
“你说得对,我现在,已经完全想清楚了,别人怎么看你或者怎么看我,我都不怕,我是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的!”赵成坚定的说道。
十三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爱着这个人,大靖朝虽也有男人与男人在一起的事例,可那多远在南边蛮夷之地,也有京都富贵人家豢养男宠,可说到底,都是不容于世的。
距离洛城不远地临兆曾出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临兆一家玉器店的年轻老板被人捉jian在床,而与他同时被抓的另一个人,却是他镇上有名的秀才,这事情之所以会震动整个洛城,却是因为这两位当事人,都已有家室,且在众人面前,他们掩饰的太好,毫无交集,没料到,背地里却苟且在一起,那玉器店年轻老板的娘子家里颇有些势力,于是抓了秀才,打断了他双腿,让他下半辈子,拖着残缺的身子,行乞到死。
而那玉器店的老板,他的娘子当时因为已有身孕,且平日里被他哄得十分听话,因此虽没了名声,却只是带着一家人搬到别处便了事,只是把所有罪责都推到秀才身上。
洛城虽然离临兆有些距离,然而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因此对男子与男子在一起这样的事,即便这件事已经过去近二十年,却仍然十分抵触,好似他们都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人。
几人一边用着午膳,一边听柴俊他们讲这件事。
温江听罢,不解道:“都过去二十年了,柴俊大哥你们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柴俊面色沉重:“我爹娘当初就是在临兆那边遇害的,我从临兆一路行乞回来的路上,曾到过一个破庙,乞丐也有所谓的地盘,当时我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也遇到过一些好心的人,但他们都对一个双腿残疾的乞丐十分厌恶,发现他在附近出现,就会赶他走。”
“那个乞丐难道就是——”
“恩,我那是虽小,却也零星听上了年纪的其他乞丐,跟年轻一些的人说过这事。”
顿了顿柴俊又叹道:“不过后来我也曾听说,很多都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当初秀才会委身与那玉器店老板,其实是被迫的,然而事发之后,谁还管这些,只能说人言可畏。”
到最后,却发展成,只要是两个男人在一起,就一定是错的,绝对不容于世!
这跟是不是两个男人在一起毫无关系好吗?!难道一男一女就没有出轨的了?这是个人人品问题!与性别无关!
不过就好像现代似得,同样的事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