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不知道,顾卓压在丁瑾那贱人身上的时候……”她缓缓地说:“会不会一不小心,把那杂种给压坏了?”她低头轻轻地笑起来,然后抬头看着薛皓说:“我倒是很乐意看见那样的结果。”
“啪”的一声。薛皓一巴掌狠狠摔在管朶朶脸上。
管朶朶抚着脸,睁眼死死地盯着他,“你打我?”
薛皓抓着她的衣领,把她拉近自己的身前,“以后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你还真的打我。当初我跟你提条件让你叫她打掉孩子的时候,你怎么就答应了?现在才来装!不觉得太迟吗?”
薛皓甩手又是一个巴掌,这下打得更重,把管朶朶脸都打偏过去,“你不要再逼我!那是因为你欠打。”
管朶朶“呵呵。”地笑着。她身上还穿着咖啡色的毛巾睡袍,此刻犹如颓败干枯的花。“我欠打。薛皓,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我欠打?!”管朶朶挡开他的双手,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我爸都不曾这么说过我,更不曾这么打过我。我求他重新拿回了俪偲,我求他把俪偲的股权转到你的名下。你竟然说我欠打?我果然是贱,死皮赖脸地抢你回来,又死皮赖脸地把你霸住。结果到最后连最基本的谢谢都没有,只得到了一句欠打!”
“俪偲不过是从李雪娟的手上转到了管达生的手上,从来就没在我手上过!如果你真把俪偲还给我了,如果你不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杂种,我真的得跟你说声谢谢,诚心实意的。”薛皓冷笑,“可你把我们拆散了,把我逼上绝路了,又把俪偲还给我了吗?你爸的算盘好!”
“你倒是想得好啊。”管朶朶大笑,眼泪哗啦啦地掉,“你还想着我成全你和她,又把东西给你抢回来双手奉上,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一句谢谢?雷锋也不是这么当的!”
薛皓最后看了她一眼,甩门而去。
在哪里,都不会没有酒,只要你想喝。
一杯一杯地下肚,酒Jing在体内缓缓地燃烧起来,像积着一团火。
他觉得他走进了死胡同,急功求成地奔过去,结果却困死在里面,再出不来。丁瑾已经成了过往美好的回忆,可管朶朶却不可能成为衔接下去的那个人。断了,就再续不上了。可管达生跟他说的话却是:俪偲的股权我已经写进遗嘱里面了,你不用担心,我都会安排好了再走的。
丁瑾要跟顾卓结婚,他们的孩子以后会叫顾卓爸爸,而他这个亲生父亲要成为捐献Jing子的路人。这比孩子本就不存在要难以让人接受,他觉得。
伴随女人悲春伤秋的是眼泪,无休止地掉。而伴随男人想当年的是酒,无休止地喝。
酒Jing麻木着神经的同时,也将过往所有的片段剪接成唯美的电影,在脑子里,在视网膜上缓慢地播放。
他从小就是众人的焦点。长的帅,家里有钱,体育也好,球场上总能呼风唤雨一大片。可自从碰见丁瑾,万人迷就是怎么也迷不倒学霸神仙妹妹。她是属于长得漂亮,书又念得好的,跟他真是两个代表人物。这种情况本不是相吸就该是相斥,可偏偏遇着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无穷源动力。
他下定决心要拿下她,从初中追到高中,再到高中追到大学,差点没把他耗死在高三复读的苦海里,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双双得偿所愿了。
他直到跟她在一起了,才知道她原来并不是那种书呆子或者死木头。她活泼Jing灵,甚至还带点调皮。他一直等着毕业就跟她结婚,就算她要继续念下去,也会抓了她去打结婚证再让她考试。
只是没想到一切都错位了,在他父亲去世之后。怪不得任何人,终究是他爱得不够深。
薛皓是被服务生抬回去的。
管朶朶的泪痕已经风干,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角落,望着黑漆漆的角落出神。
“哚、哚、哚。”的敲门声响起来。
管朶朶站起来,拍拍脸深吸了口气过去拧开门,薛皓就倒了过来。她匆忙接住,并对服务生道了谢。
她吃力地斜斜杠着薛皓往房间里走,准备把他放倒在床上,结果一下重力过大,把他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磕在床垫的边缘上。床垫是软边,重力是由体重决定,所以这一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薛皓闭着眼睛皱了皱眉,手举了一半却又掉下去,接着便再没有反应。
管朶朶有些慌了,拼命地拍他,看他还是没有反应,没有多想就急急地进去浴室接了一大盆冷水出来,“哗啦”一声从头浇了下去。
薛皓终于是被泼醒了。他抹了把脸,在昏暗的灯光中看她,“你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管朶朶本来仅存不多的愧疚被他的话撞得荡然无存,“我就是要泼醒你,省得你还在那做梦!”
薛皓一下站了起来。酒Jing的作用让他还是有些头重脚轻。
管朶朶拉住他,“去哪里?”
薛皓转头盯着她的手,再缓缓看上她的脸。
管朶朶略一抬头,“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