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竹唤来侍卫、给侍卫伺候着解了手, 景泰帝立刻吩咐。
然而听在侍卫耳中只是哇啦乱叫。侍卫不明所以然,惊惶出去把避让在外的苏凤竹请了进来:“娘娘, 陛下这不知道吩咐些什么, 恕臣愚钝......”
“就把她, 给朕抓起来!”景泰帝嘴里叫着, 手上还对着苏凤竹又是做抓拿状、又是做削砍样。
“唔, 我明白了。”苏凤竹歪歪头,笑yinyin与侍卫们道:“陛下这是说你等伺候的不好, 把他弄疼了,要治你们的罪。”
景泰帝往日里的杀伐无情, 侍卫们都是见过的, 且打心眼儿里惧怕。如今一听这话, 顿时哗啦啦跪了一地:“臣等万死!”
俄何曾说这样话,这苏氏果然是个谎话Jing!景泰帝眼中几欲冒火, 嘴上哇啦哇啦叫的愈发响, 手也比划的愈发剧烈:“苏氏你好大的胆子!你今儿几次三番跟朕对着干, 你是真不想活了吧你!”
“看看,把陛下气的, 这是要砍你们脑袋呢。”苏凤竹款款提步上前,坐到景泰帝身边,把景泰帝手臂牢牢按住:“哎呀呀,陛下别生气, 陛下龙体要紧,犯不着和他们计较这点小事儿。看在儿媳面上, 就饶了他们这一遭吧。你们还不快走?”
“谢陛下隆恩,谢娘娘!”侍卫们如蒙大赦,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你你,你这个贱人,你们这群蠢材!”景泰帝欲哭无泪。
“陛下这又说什么?我怎听着是在骂我?”苏凤竹歪着头看着他,一派温柔贤淑的模样:“刚不还夸我么,刚咱们不还父慈子孝么,怎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唉,陛下为何要如此对待儿媳?儿媳这心中实在难过不已。”
“哪个夸你了,是你使诈,真不要脸!朕要治你的罪,治你的罪!!”景泰帝咬牙切齿道。
“陛下别乱叫了,反正叫破喉咙也没用的。”苏凤竹眨巴眨巴眼,伸手戳戳他脸上伤口:“只会叫伤口崩裂。陛下再不住口,我就只好还和先前那样,给陛下绑起来堵起来了。”
景泰帝叫她戳的倒吸一口冷气。怒火支撑之下,倒来了力气,伸巴掌往苏凤竹脸上就是一扇。若是他平常时日,这一巴掌下去,苏凤竹少不得得少半条命。然现下他实在是太虚弱了,叫苏凤竹轻巧就躲了过去。且她躲避过程中手顺势一按——恰按在景泰帝肋上一道很深、但并未伤及内脏的伤口上。
顿时把景泰帝疼的又是惨叫连连,五官都扭曲成一团——于是脸上伤口又崩开了,眼见着又肿起三寸高......
“爹啊你这是又做什么!”突然看见周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说话间已到了跟前。
“她故意碰俄伤口!”景泰帝急忙抓住苏凤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叫他儿看上面沾到的血——爹都要给她弄死了,你不能还和她一边吧?
周青脸上眼看着怒气充盈——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景泰帝心中欢喜。“行了行了爹,我刚都看见了!”然却听周青说道:“是你先动手打嫂嫂的,嫂嫂躲你,这才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说你怎能这样呢?嫂嫂劳心费力地伺候你,你还打她,你怎能下得去这个手?”
这这这,这哪儿说理去!苏氏你又跟朕耍Yin招,你离间俄和儿子骨rou亲情!景泰帝恨恨看了苏凤竹。
苏凤竹迎着他的目光挑挑眉。“不,阿青这不怪陛下。”面上却作楚楚可怜之态:“都是我伺候的不好。陛下这卧病的人自然委屈难受,打我两下解解气这没什么的。我原就该受着不该躲,这一躲反倒碰着了陛下的伤口,都是我的不是。阿青你快去叫大夫来,再给陛下看看!”
“有啥好看的,你轻轻碰他一下,能把他怎地。”周青装模作样地扶额叹气道:“嫂嫂你受委屈了。也就是嫂嫂你脾气好教养好,这要换上我们村的媳妇子摊上这样不讲理的公爹,早给打一顿扔出家门去了!”
景泰帝差点没背过气去。
罢了罢了,子不教父之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景泰帝再不挣扎,只扭头不看人缩在床里面。看看那萧瑟背影,倒是好不可怜。
周青见状,满意地自顾自玩耍去了。苏凤竹倒是再出声没刺激他,直到大半日后,碗筷声响。“陛下,该用晚膳了。”苏凤竹又凑近了他。
景泰帝置若未闻不理会她。
“这几日都在路上,诸事不便宜。大夫又吩咐只能让陛下进流食,不能动荤腥。想来陛下都没吃好。” 只听苏凤竹在身后从容道:“儿媳今儿特特吩咐人,去周围寻了好厨子,教他做了一道原来虞宫里面世代相传的药膳,又清淡,又滋补,又鲜美。请陛下尝尝罢。”
哼,不给你药死俄就谢天谢地了。景泰帝翻个白眼,继续不言不语。
“陛下,尝尝罢。”然苏凤竹拿勺子舀了汤,倾身在他鼻子前晃来晃去。
那汤果然格外的鲜美,景泰帝一闻,只觉着口中唾沫不住地往外涌,吃了多日清汤寡水的肠胃也不争气地剧烈蠕动起来。
别这般没骨气,哼,刚打了俄一棒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