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伤势委实要紧,尤其这跪拜,殿下就是想向陛下行三拜九叩都不能,只能行以军礼......”
“多嘴。”傅见省斜睨一眼,打断他的话。
“竟有此事?”范信芳凑过来道:“卫王这是何必呢?如此岂不让陛下自责难过?还跪着作甚,快快起来。陛下,还是速速为卫王宣召御医诊视为宜。”
“小伤,不必。”傅见省简意赅地道。
哼,就算有伤,什么怕俄担忧,还不是你自己舍不得大典上的威风!景泰帝却想。不必就不必,疼死你最好!他马马虎虎摆摆手:“既如此,赶紧去坐着吧!”
“刺客可曾抓到了?是什么来路”周玄亲自来把傅见省扶到他座位上,并问他。
“未曾,不知。”傅见省依旧是惜字如金。
众将落座之后,俘虏们也再次拜见。
景泰帝这才看清虞朝皇帝和太后的真面目。“哎呀呀,这儿媳妇的娘家人,和她长的一挂的,一个赛一个的俊俏。”他跟范信芳耳语,眼睛忍不住不停地偷觑文太后,与范信芳却只道:“看她这弟弟,倒生的跟个女儿家似的......咦,怎越看越眼熟,俄倒是在哪儿见过似的。”当日在黄鹤原上,兔儿帮周玄从鸡窝里救下他时,他是见过兔儿真面目的。只是那时候伤重,视野不清,故而记的不真。
“长的俊俏的人你看着都眼熟。”范信芳冷笑道。
而逢太后又在朝兔儿招手了:“哎哟哟,这孩子长的更好。快来老婆子这里,叫老婆子好生看看!”
兔儿犹豫一下,摇摇晃晃站起,向逢太后走去。如今近了看的更真,他容色憔悴,神情哀戚,身姿也弱不胜风,真是一点儿兔儿的影子也没有。周青看着他愈发的钦服。
“怎这么瘦弱的,他们不给你饭吃怎地?”逢太后看他这模样也颇为怜悯:“这般大孩子,还是活蹦乱跳的好......”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她疑惑地抽动鼻翼:他身上有血味。看向兔儿的眼神顿时伶俐起来。
咦?这老太太,鼻子不会这么灵敏吧?兔儿心中暗自吸气。
刺伤傅见省的刺客,不是别个,正是他。而他也在打斗中受了伤。只是那时他蒙着面,傅见省不知道是他。故而,他现下的虚弱,倒也不完全是演的。
与逢太后四目相对,兔儿瞬间做出了决断,他眼中的哀戚之色一扫而空,而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逢太后也立刻明白了他意思。“这可怜孩子。”她咳嗽一声道:“以前的事情过去都过去了。现下你即诚心归顺我大魏,我等自然也会以礼待你。这说起来,咱们两家还是亲戚。玄儿,带他去与你媳妇儿相见吧。”
“是。”周玄站起应道。
到底是道儿上的人,多谢!兔儿又偷偷向逢太后眨眨眼睛。
“不急不急。”然范信芳忙道:“陛下还有封敕未下。陛下,陛下?”
“啊?啊。”心思已然全放到了文太后身上的景泰帝,叫范信芳这一唤才唤回魂来:“那啥,按着啥历朝历代的规矩,你这前朝皇帝既然归顺了本朝,朕少不得得给你个本朝的爵位。便封作,便封作......”他又扫一眼文太后:“便封作承美侯罢,你母亲,也封为二品夫人。”
“谢陛下隆恩!亡国之人,何德何能,岂敢再受雨露恩泽!”文太后,此时该称为文夫人,含悲忍戚地再拜。那眼中的一泓泪光,当真勾魂摄魄。勾的景泰帝想挪开眼睛都不能。
而范信芳却是一愣:如何是承美侯了?原本商议好的是承恩侯啊。他转头看向景泰帝,恍然大悟:原是这个“美”!
☆、晋江独发
苏凤竹听到给她弟弟的这封号, 也很是奇怪:怎会封个这么不lun不类的名号?这万不是范信芳的行事。
不过她现下也顾不上去追究这个,带着一道几乎横贯整个脊梁的刀痕、让周玄从班师大典上带回来的兔儿, 让她差点晕倒过去。“你, 你到底做什么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怒, 指着兔儿几乎说不出话来。
“傅见省遇刺, 是你干的?”送他回来的周玄亦严肃问他。
“哼, 是又怎么样?”兔儿冷笑道:“我就是要折了你们魏朝的栋梁,搅乱你们的朝堂, 为的么,自然是复我家国。你可算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吧?”
“好了, 姐夫这不没说什么吗, 就故意说这样的话来顶我。”周玄放软了语气:“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把你姐姐吓成什么样了。”
兔儿看苏凤竹果然眉宇间俱是凝重之色, 这才扑哧一笑:“我跟姐夫说笑啦,姐姐你别当真。原是我在傅见省营中实在闲的慌, 就想着四下闲逛下。谁知道就看几个藏头露尾的人, 很像是卢家的漏网之鱼。我就顺手把人给宰了, 一不小心惊动了巡逻兵士,傅见省也闻讯过来。和他过了几招, 就让他给划了一道。不过姐姐你放心,我也还了回去!”
他说的轻松容易, 苏凤竹却如何不明白其中凶险!“谁会没事在万人军中闲逛?还那么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