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挑挑眉:“只是若是有人看破父皇身份,到处去胡说八道,那便怪不得父皇不容他了。凤竹,父皇这够仁慈了吧?”
苏凤竹知道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心中暗暗叫苦。
“你敢碰俄的娃儿,俄跟你拼了!”景泰帝再按捺不住,伸爪狂风暴雨般向虞帝面上挠去!
“你的娃儿?你的猫崽子还在你肚子里没生出来呢。你且仔细着吧,别动了胎气!”虞帝一把牢牢钳制住他:“行了,凤竹,父皇去看看朝政。你该干嘛干嘛,不必替父皇忧心。话又说起来,朕得好好谢谢明尽道长,道长这次帮了朕大忙了。”
“你,你要作甚?”明尽往苏凤竹身后躲。
“左不过与道长探讨探讨道法而已。来人啊。”他唤来宫人,指了明尽道:“将道长请到钦安殿!朕知道道长是高人,不愿踏足红尘,尔等奴才,抬了道长去便是。”
“是!”吴用自以为领会皇帝意思,指挥着宫人们一拥而上把明尽堵嘴绑手抬走。明尽现下身上没一丝力气,只觉着自己如同那被恶霸强抢的良家妇女也似,欲哭无泪。
好在出门后便被拦下。“你们这是作甚?为何如此对待道长?”却是粉粉、朱儿和逢春跑来,挡住去路。
救命啊快救我!明尽用力挣扎。
“还不快把道长放下!”最大的朱儿敏锐地察觉事情不对。
“无事无事,”却是虞帝笑眯眯走出来,和蔼地蹲下与他们道:“这是尊重道长呢,道长是高人,就得高高抬起。”
“哦!”逢春和粉粉懵懂点头。
“可是父皇,道长的嘴为何要堵上?”朱儿却没被糊弄住。
“呜呜呜呜!”明尽愈发用力呜咽。
“这是仪式,你们小孩子不懂。”虞帝把手中的猫扔给吴用,上手把粉粉一把提起举到空中:“你们可也要高高抬起?嗯?”
“你要作甚?你要对俄滴小闺女作甚?!”景泰帝又惊惧大叫。
然虞帝并没把粉粉一把摔地上惯死,只是上上下下举高高,粉粉欢快地咯咯笑。
“皇祖父逢春也要逢春也要!”逢春也上来抱住虞帝大腿。
“好,你也有!”虞帝根本不曾放下粉粉,只空出一只手来,把逢春举起。“皇祖父好厉害!”于是逢春也欢快叫起来。
朱儿看的眼热,顿时把刚才疑惑抛诸九霄云外。“父皇朱儿也要父皇举高高。”他可怜巴巴地道。
“好,三个一起来!”虞帝双臂把他们三个一拢,一使劲儿一起举到了空中!
“父皇好厉害!”
宫人们趁机抬着明尽一溜小跑远去。明尽绝望地努力扭脖子往后看,只见苏凤竹向她挥手绢:没事,没事啊,有我呢。你且按捺一时,容我徐徐图之!
而景泰帝则在咆哮:“俄滴娃那不是你们爹,爹俄在这儿啊!”
眼见着已经要被抬出宫外,一抬小轿已经在等着了。只要往那小轿里一塞,怕是就再不得见天日了吧。明尽这才想到,虞帝要抓了她作甚?只是不叫她出去乱说话么?还是,留着她有用?譬如说,给他想法子叫他不受阳气侵蚀,长长久久地附身下去?——这可要老命了!
正想的浑身发冷,忽然又闻一声:“你们这是作甚?”
明尽再没像此刻这般听这声音这般悦耳:是周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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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更
168、晋江独发
周玄远远一看, 还当是苏凤竹给人绑了起来,大大地吓了一跳。疾走两步看清是明尽, 才松了一口气。待听到宫人们禀报说是陛下的旨意, 复又拉下了脸:“胡闹!还不快把人放开!”他只当是他爹看上了明尽的美色, 终于下手了。
“求殿下莫要为难奴才们。莫若殿下去求一求陛下旨意可好?”宫人们垂首道。
不不不, 那是个妖孽, 你等凡人是斗不过他的,要紧的是赶紧放我走, 容我恢复法力来收他!明尽觉着自己的目光都能给周玄脸上钻出个洞来了
“等着。”然周玄还是没能觉察她意思,拔腿往宫里走去。
走到后殿, 就见他爹正被三个小的缠住玩耍, 而旁边的猫儿在撕心裂肺地叫着, 见他进来更是激动的直挥爪子。
“爹啊我刚外面见着明尽道长了,你要对人家明尽道长作甚?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快给人赔个礼把把人放了吧!以后再莫做如此糊涂事!”周玄走过去接过弟妹气呼呼地道。
“唔, 儿子训斥老子, 天下独一份儿啊。”虞帝看了景泰帝嗤笑道。景泰帝气的翻白眼。
“好好好, 儿子管不了老子,我告阿nai去行了吧?”周玄作势欲走。
“我儿且慢。”虞帝唤住他, 脸上换了亲切的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