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学生跟教授都明显一滞。
然后他们发誓那个从桌子上抬起头,穿着邓不利多可笑蓝星星巫师袍,带着紫色尖顶帽,手指上还带着邓不利多习惯戴的两三个戒指,戴着可笑半月形眼镜,拥有红褐色长发,湛蓝色眼睛还在微笑的年轻人——呃!他们绝对不认识!梅林,是哪个说拥有霍格沃兹最英俊温和微笑的是塞德里克.迪戈里?那一定瞎了眼!
假的吧…没错,这个校长肯定是假的。
“啊,阿不思,你好!”
“噢,我真怀念你还在上学的时候!”
一幅又一幅画像感慨万千的窜出来,一起拥在走廊里,争相打招呼:
“一百三十多年前,我就在这个窗户的位置,看着你从扫帚上摔下来,那真是场Jing彩的魁地奇比赛,你在防守球门的时候被鬼飞球撞到,你摔下来以后所有人才发现,原来你把金色飞贼藏在了衣服口袋里,所以那场比赛打了整整七个小时…”
所有学生都满脸呆滞的听着画像仰天叹息持续八卦白巫师上学的事情,扭曲的望着那个依旧穿着花纹诡异袍子的“年轻版”校长,梅林!原谅他们实在是不知道,白巫师还曾经是这个模样来着,睿智的湛蓝色眼睛,像是纯粹明净的琉璃,映着那平淡又深深的笑意,就好象漏进冬日黯淡光线的温暖,那些怪异可笑的衣服帽子都能变得格外有魅力,俊秀稳重的外表能让霍格沃兹所有级长加首席都没信心去想学生主席的名额——呃,打住,名额最后还是他们的,只不过有种诡异的概念,大约所有人心目里的霍格沃兹首席大约就是这个模样吧,或者还可以把黑魔王拉出来两个比较一下。
开玩笑,要知道今天是二月十四日,从早餐的震惊那刻开始,就有无数女孩子大脑填满了疯长的芨芨草(斯内普语),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校长。
邓不利多那会正望着掉在桌子上的一大把白胡子外加上面的珍珠蝴蝶结哭笑不得。
“人只有年轻的时候,才有理想。”
慢悠悠的摆弄着餐具说着话,斯莱特林公爵用冰冷的视线非常有效的制止了持续不断冲上来给他送礼物的女孩,但是有的已经冲了上来,扭头下去太没面子会被嘲笑,这些女孩一个哆嗦,直接把礼物塞给了旁边的校长,聊胜于无呵,她们还真不知道原来白巫师也可以值得目不转睛的看。
当然所有的学生都不知道为什么,卡卡洛夫的脸黑得很恐怖。
“这本来是打算给伊里斯的,就算是蛇怪,也要持续两天的药效。”
白巫师听到这句话以后,笑容彻底变成了苦涩。
魔法部关于第二场比赛的安排人员在明天就要到城堡,他这个样子,谁会相信他是霍格沃兹的校长?
照镜子。
呃,好吧,连他本人都不太相信了。
距离那个与盖勒特相识的十七岁,已经太久太久,一个人会遗忘自己年轻时的长相,无非是因为有太多不想回溯的记忆。
“阿不思,如果你去换一件格兰芬多的校服,我会觉得这一百年只是一场梦。”
“为什么不在那时候就恢复三强争霸赛呢,您看,我们就不用这样下赌注了么,从勇士人选到最后冠军都是显而易见的。”
满城堡的画像都好象喝了兴奋药剂一样窜到白巫师面前来。
最后邓不利多只能维持着笑容,用实际上等于狼狈的方式,幻影移形回到了校长办公室,还没有坐下来好好吃一下被打扰的早餐,壁炉里就飞出一封信,变成了一张带着胡子的男人嘴,然后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就从信纸里传了出来:
“我将和克劳奇先生在今天午后到达学校,卢多.巴格曼。”
小汉格顿。
山坡上的里德尔家的老房子自从几个月前,那个住在不远处的老园丁神秘失踪之后,所有村民都相信这里彻底变成了鬼宅,半夜里会在封闭的窗户上映出微弱的火光,有时会有怪异的声音。雪在融化了一半的院墙上挂着,这座房子几乎有大半墙都是破的,屋顶上瓦片不全,常青藤爬满了外面的墙壁,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很久无人打理。它一度是一座华丽的庄园,是方圆几里内最大最雄伟的建筑物,门还是完好的,空荡荡的大厅里落满了灰尘,到处都是腐烂的气息。
在楼梯上的一个房间里,被铺了厚厚垫子的高背椅靠近火炉。一个秃顶灰发,尖鼻子的矮个子的人影畏缩着站在门边的Yin影里。
“我的主人。”
一个金发乱糟糟卷着,惨白的皮肤上,脸色长着些雀斑的人半跪在房间中央。
“不够!夺魂咒不能控制更多,克劳奇!”
嘶哑而怪异的声音在椅子上裹着的黑斗篷里传出来,跪着的人立刻半侧过身去好象在认真倾听什么。
“…那些该死的德国人,他们已经发现了另外一处房子,在真正复活之前,我不能够再次出现,彼得你这个胆小鬼,过来!”
“哦,不!主人,您知道,我的忠诚…”
跪在地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