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想让一个哥儿自愿嫁人,这是上有的是法子,何须用逼的。这会儿赵子庆心里不定已经有了计划了,就等着好时机展开呢!跌亏他有个好儿子,这还没了解的事情冒冒失失的就说出来了,须知隔墙有耳,这不被杜齐悦给听到了。
“那如果,如果事情到了没办法的地步,你真会嫁吗?”杜齐悦站在赵逸云面前,盯着他扭着手指不安的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赵逸云压下心里的怒火,抬眼看着杜齐悦问道。
“你先告诉我如果没办法你是不是会嫁?!”杜齐悦直着脖子说道。
赵逸云又看了他一眼,抿了口杯中的热茶,然后才慢慢吞吞的反问道:“你都说没办法了,你说我嫁不嫁?”
杜齐悦一噎,换了几口气,才垂头丧气的憋出一个字:“嫁……”
如果没办法了,不嫁难不成要闹个两败俱伤不成,那他可舍不得。
赵逸云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开始盘算着各种阻止赵子庆的办法,他这辈子早就想好了要常伴青灯的,如果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非要他嫁的话,那他也得嫁个他自己心里喜欢的人,章家他是绝对不可能嫁进去的。
杜齐悦看赵逸云沉默的样子,以为他是心里难过无心说话,他的心里也难过的厉害。杜齐悦从来不是个在意权势的人,他一直觉得权力地位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生活能过的简单快乐就行,可是这一刻他是多么的希望自己是个有权有势的人,这样他就可以阻止赵逸云叔叔一家的计谋了。
可惜,如今他什么都不能做,除了做点心以外,他也什么都不会做,放在这大丰朝,简直就是个废物。杜齐悦这么想着心里又有些委屈,看着地上滚得到处都是的点心,默默蹲下了身,一个个把它们捡到了那个摔成两半的盘子里。
赵逸云回过神来就看到杜齐悦蜷缩着蹲着,手里拿着破盘子,一点点的把那些摔坏的点心给捡了起来,立刻说道:“别捡,让下人们来做就好,小心弄破了手。”
“没事,我这种整天摆弄刀子的人,没那么容易割伤手。”杜齐悦摇摇头说道,伸手又捡了一块点心,却被点心下面压着的碎瓷片给割了个口子,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我说什么,快那手帕捂着。”赵逸云一看马上从袖子里掏出块手帕来,拉过杜齐悦的手就开始为他包扎。
“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压一压就好了。”杜齐悦连忙说道,可手指上流出来的血却已经把银白的手帕染红了一大片。
“琴韵,琴韵,你去哪了,快那些伤药来。”赵逸云见血一时半会儿止不住,只好用力掐着杜齐悦的手指,朝着屋外喊人进来拿药。
琴韵正站在院子外头审问那两个看院子的小丫头呢,刚才听到盘子碎裂的声音她心里就起了警觉,只是赵逸云没喊他,他就没怎么在意,横竖平日里摔几个盘子碎几只碗都是常有的事情。这会儿赵逸云一喊他,他就听见了,便狠狠瞪了眼那两个垂着脑袋的小丫头,说道:“你们在这里给我等着,要敢随便乱跑小心你们的小命!”
说完琴韵就跑进了书房,边跑边喊道:“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被碎盘子给割着了?”
“我没事,是杜郎君伤了手。”赵逸云说道,见着琴韵进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情况抓着杜齐悦不太好,便想要松开手,可是他手一松,杜齐悦那个伤口又开始源源不断的冒出血来,他的手帕这会儿已经全被染红了,赵逸云没办法只好继续给杜齐悦压着伤口。
琴韵拿了药跑过来,看到两人站的那么近,四只手还握在一起,心里就惊了一下,他立即说道:“少爷,您别碰,我来给杜郎君上药。”
杜齐悦原本心情很是不好,但是他看到赵逸云这么紧张他,还握着他的手,心里就有些飘飘然起来,一听琴韵要赵逸云松手,他哪里愿意,立刻皱起脸来,装作一副很疼的样子对赵逸云说道:“赵公子,我这手是怎么了,怎么这血一直不停啊。这样下去会不会把我的血都给流干了?”
听他这话,赵逸云一下就笑了起来,他掀开缠着杜齐悦手指的帕子,把他的手指拉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安慰道:“没事,伤口不大,大概是不小心割伤了血管,上点药,我给你包一下,不出几天就会好的。不过这几天你可别再做点心了,也不要碰水,不然伤口会裂开的。”
“嗯,我今个儿运气真是差到极点了!”杜齐悦叹了口气,他刚刚发现了自己可能阻止不了喜欢的人嫁给别人的事实,又发现了自己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是多么的悲哀,这两样就已经够可怜了,结果临了还来了个血光之灾,回头也不能做点心发泄,这运气差的简直绝无仅有了。
琴韵搅了帕子小心的给杜齐悦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听到杜齐悦这么说,便接话道:“杜郎君,这不过是割了小口子,一年里谁还不会遇到个两三回,怎么就这样了。”
“割个小口子当然不至于。”杜齐悦瘪瘪嘴,看了眼还捏着他手指头的赵逸云,干脆直接说道:“我这么难过是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可能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