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病榻的前武林盟主,连同现任盟主唐初都炸了。
这些对宋景戎来说都不算什么,只要陈婧在他身边,别说武林盟主了,就是突然来个天下霸主,他也照样无视。
而让他崩溃的是,流言传出去的第二天,他上完朝回来时,陈婧不见了!
宠妻入魔的宋哥哥疯了。
禁卫军和皇室暗卫倾巢而出,挨家挨户的搜查陈婧的下落,宋景戎慌的连朝都上不下去了。
这一刻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要当这个皇帝,又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就不能带她去上朝吗?如果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大殿里的气氛随着他的情绪压抑而Yin沉,宫女太监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半点声儿都不敢出。
宋景戎暴躁的把案桌上所有的周折都扫落到地,捂着一抽一抽疼的胸口,粗喘着气,神情宛若癫狂。
“废物!”
装了墨水的砚台狠狠的砸在周元额头上,瞬间血流不止。
宋景戎Yin鸷的盯着他,满眼都是杀意,盯的周元两股战战,浑身颤抖,最后却只是深呼吸几下,咬牙切齿的吩咐:“去叫太医。”
一切隐忍,只因陈婧走时还留了字条,说如果周元有个三长两短,就立即死给他看。
宋景戎气的心脏都缩紧了。
这个女人对他太狠了,太狠了……不心疼他就算了,还联合别人一块欺负他!
她真的真的,真的太狠了。
宋景戎仰起头,把忽然上涌的泪意憋了回去。忽然狠狠拽住椅子扶手,手背用力到青筋暴起。
就是周元放她走的,宋景戎百分百确认,这个认知,让他每每看见周元,都恨不得扭断他的脑袋,剥了他的皮,把人剁烂了扔去喂狗。
可那个坏女人不让……
情绪波动太大,眼眶热的厉害,实在忍不住了,宋景戎抬手盖住了双眼。
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不小心掉进唇缝,尝了一点,滋味异常苦涩。
情之一字,甜时如至天堂,涩时,如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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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婧的事,朝堂和江湖一时风起云涌,争论不断,动不动就拔剑相向,势要分个高低。
好在,相较于之前,陈婧如今已学会了心软。
一个月后,估摸着宋景戎应该受到教训了,她就现身了。
她先去了一趟盟主那,仔细商谈一番后,盟主虽然不乐意,但架不住女儿喜欢,无奈之下只好妥协了。
于是紧接着,江湖这边对朝堂的挑衅和仇视马上就收手了。
接着她又去见了唐初,也没什么话说,旧友重逢,往日算计烟消云散,情分依旧在,只是到底不如之前亲厚了。
唐初一直很沉默,只在陈婧挥手道别时,忽然开口——
“婧婧!”他抿了抿唇,有些紧张,磕磕绊绊的道:“我说,我是说,如果我后悔……”
“没有如果。”陈婧笑了笑,拍了怕他的肩,干脆利落的转身,只留下一句:“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是关系融洽的师兄妹。”
也仅是这样了。
毕竟,不管是她写出来的那个人物,亦或是陈婧本人,都从未对唐初动过师兄以外的感情。
总结出一句话就是:唐初想多了。
她说完就走了,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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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婧从唐初那出来,并没有急着去哪,反而去了街上小逛。
尝了口碑很好的小吃,买了一些小饰品,一直到她逛腻了,闲坐在茶馆里听说喝茶,后面跟了一路的人才现身。
“陈小姐。”
周元一身普通装束,垂手弯腰,行礼姿态极其恭谨。
“主人为了陈小姐的事一直焦心,昨儿生了重病,躺在床上不肯吃药,心心念念的全是您。”他压低声音,哀求道:“陈小姐就跟奴才回去吧,陛下这些时日受尽了折磨,您再不回去,他都要撑不住了。”
陈婧挑眉:“这么严重?”
周元愁云满面:“陛下不让太医近身,更不肯吃药,说是要让您消气。”
这话说的……
陈婧心头微动,往桌上放了几两碎银,转身往外走:“那走吧,回去看看他。”
周元喜极,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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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陈婧的潇洒,宫里的宋景戎确实有些惨。
殿外太医跪了一地,朝臣也在外头苦心劝着,却没有一丝效果。
殿内死气沉沉的,除了宋景戎忍无可忍时随手扔出来一样什么东西,什么声音都没有。
有周公公领着,陈婧一路畅通无阻,路过一干人,匆匆忙忙的进了内殿。
脚步声响起,宋景戎烦的不行,头痛欲裂的坐起来,扯了枕头就扔了过去:“滚!”
周元一阵惊呼:“陈小姐!”
陈婧接住砸过来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