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席宝珠从来就没有动过想要靠男人生活的心思。
即便那个男人再有权有势有钱,女人也不能丧失工作能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养活自己,经济独立才有跟男人并肩而立的自信,要不然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假的。
“可事情总分轻重缓急啊,是替李夫人修佛像重要,还是陪您的夫君重要?”
阿金如果生在现代的话,一定是个合格的销售,很会寻找重点。
“他离开不过十多日罢了,又不是十年八年,有什么好陪的。”
如果非要让席宝珠在男人和事业上排个队的话,说不定事业还真的排在男人前面呢,至少现阶段是这样的。更何况,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席宝珠也不认为叶瑾修就是那种完全希望把女人绑在家里,哪儿都不让去的类型。
两个丫鬟彻底被席宝珠的心大折服,眼看快到尚书府,再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劝说只好作罢。
而叶瑾修也就是刚回来那天有点时间待在府中,去西山大营练了半个月的兵,兵部积攒了不少事情要处理,于是夫妻俩不约而同的都过上了早出晚归的日子。
李家后院中,李夫人站在那尊被席宝珠修缮完毕的白玉观音前捂嘴震惊,这尊佛像之前摔坏了她觉得多可惜,现在就有多欣慰。
原本断了的佛手竟被改成了半弯的莲花指,与另一只手上托着的玉净瓶对应,原本断了的手指经过分割,竟连接成了玉净瓶中观音大士普洒甘霖向人间的柳枝,Jing巧绝lun;原本碎裂的佛身此时也大为变样,原本碎裂之处尽被凿去一层,观音身上多了两层水纹帔帛,头戴宝冠,以宝冠纹里完美替代了碎裂处的痕迹。
李夫人在这佛像周围转了好几圈,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佛像都是毫无瑕疵的,竟比未曾修饰前更新,更庄严了。
“修的好啊,修的太好了。”李夫人忍不住连连称赞,眼睛竟舍不得离开这美轮美奂的佛像。
席宝珠在一旁洗手,看李夫人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很满意,其实她自己也挺满意的,这尊玉佛比之前戚氏那尊龙门翡翠要好修,除了玉净瓶中的柳枝叶,其他地方关键还是靠凿工和打磨,这两样工序比较费时费力,花了不少时间。
“想不到少夫人修缮玉器的本领真是高啊。”
李夫人真心佩服,之前她在宣平侯府也听了一些关于这位少夫人的流言,当时觉得这个姑娘太不懂事,还暗自替她的老姐姐有这么个儿媳Cao心过,如今看来,她不仅是瞎Cao心,还Cao错了心。
都说匠心别具,这位少夫人的手里能做出这般Jing巧细致的手艺活儿,足见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妙人儿,绝不是流言蜚语中那等不堪无脑。
席宝珠接过丝帕将手上的水渍擦干,耐心等候李夫人欣赏。
席宝珠在李家修佛像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这是李家上下都知晓的事情,得知今日完工,都凑过来远远的围观,凡是见过之前佛像破损多严重的人都不禁惊叹万分,这哪里是修补,这简直就是重塑了。
宣平侯夫人的工艺未免做的也太好了,一时间竟让李家上下争相传播起来,李家的公子小姐们也都闻讯赶来,无一不啧啧称奇。
席宝珠擦完了手,来到李夫人身旁,全身上下充满了成就感。
对李夫人俏皮说道:
“夫人此言差矣。我不仅会修缮玉器,金器、银器、木器、石器、字画、陶瓷,这些我都能修。今后夫人身边若有人想修缮,或者想分辨这些,都可以介绍给我,我保证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席宝珠倒是没忘记给自己打个广告,李夫人先是一愣,然后就开怀的笑了起来,连连称道。
命人将佛像保护起来,李夫人请席宝珠到前厅小坐喝茶。
席宝珠这几日为了赶工确实都没怎么休息,便不客气,坐下后连喝了两杯香茶方才觉得解渴。
李夫人在身边伺候的婆子耳旁低语两句,婆子便往里屋去,没一会儿婆子领了两个丫鬟出来,丫鬟手里都拿着托盘,一个托盘上用红绒布盖着,一个托盘上放了一只玉枕大小的檀木盒子,李夫人对席宝珠招招手:
“少夫人快来看。”
席宝珠过去后,李夫人将托盘上的红绒布掀开,檀木盒盖儿打开,露出内里真容。
红绒布遮着的,是一叠银票,一百两一张的面额,目测有两三千两,而那檀木盒子里则是满满当当的塞了一只绸缎大包,不知里面是什么。
李夫人含笑看着席宝珠,席宝珠立刻会意,赶忙摇手:
“不不不,我可不能收夫人的银票,您与我家婆母是知交好友,我本就是帮忙来的,如何能收这些。”
李夫人嗔怪一笑:“如何不能收。就冲你这手艺和工夫,我还觉得给少了呢。”
席宝珠苦恼一笑:“您千万别这么说。反正银票是肯定不能拿的。”
李夫人看着她但笑不语:“可我也不能白白让少夫人帮我忙活这么久啊。酬谢是一定要的。”只见她来到那檀木盒子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