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启:“如今证据在殿下手上,想要如何利用,还得看殿下自己的意思。”
萧承启一叹:“我要知道怎么做,就不用找你来商量了。”
叶瑾修摇头:“殿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殿下对今后前程的意思。”
萧承启面色一窒,瞬间明白过来,抬起目光,直直盯向叶瑾修,目光中虽仍然带着疑惑,但却透出一种了然的光芒。
他身为皇子,要说前程的话,那就只有一个。
但萧承启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并不是父皇最中意的孩子,而母妃似乎也不愿让他争夺至尊,萧承启自己也没动过心思,可没动过心思,是因为没有机会动心思,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若说他一点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叶瑾修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坐在萧承启对面淡定自若的给他泡茶,泡完茶之后,将一杯递到他面前:“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们如今已经被卷入这场暴风中,若是无所作为,短时间内也许不会有事,可你怎敢保证将来一直平安呢?臣有想要保护的人,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母亲,试问殿下,可有想要保护的人?淑妃娘娘和宁国公府,或者您身边那位苏绵姑娘,殿下就敢保证,以如今的形式发展下去,将来他们仍会平安无事?”
叶瑾修读的是兵法,懂得攻心之策,自然也知道在最合适的时候说最合适的话以打动人心。
萧承启觉得自己可以不做皇帝,但如果他不做的话,将来身边的人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平安,他真的不敢保证。更何况,现在就算他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父皇用这样的方式,直接把他从圈外拽到了圈内,安王府和滇国从商这件事情不管他怎么处理,他和安王的仇都结定了,再不可能相安无事。
既然势必要斗,那何不趁着手中有资本的时候出手呢。
端起茶杯的那一刻,萧承启便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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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修和萧承启这几天都很忙,席宝珠和苏绵乖乖的抱团玩耍,尽量不去打扰他们。
晚上席宝珠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叶瑾修才从外面回来,见席宝珠眼睛睁开了,干脆问她要不要喝水,席宝珠撑起身子,叶瑾修坐过来,习惯性的在席宝珠的肚子上轻抚起来,忽的感觉手心好像动了一下,叶瑾修很惊喜的看向席宝珠。
“好多天前就会动了,你一直在忙,我就没告诉你。”
席宝珠喝了口水润喉,干脆把枕头垫在腰下,让惊喜万分的叶瑾修看个够。
“这么大的事情,我再忙也得告诉我呀。”叶瑾修干脆把脸贴到席宝珠肚子上,一只手轻柔的抚摸:“宝宝,我是爹爹,这些天没听见爹爹的声音,有没有想爹爹啊?”
席宝珠被叶瑾修这幼稚的举动直接给逗笑了,可忽的肚子上又是一动,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真的听懂了叶瑾修的话似的,居然十分给面子的又动了两下,这下可把叶瑾修给高兴坏了,抱着席宝珠的肚子一个劲儿的说话。
只可惜,除了最初的两下,接下来无论叶瑾修怎么呼唤,他都相当稳重的一动不动了。
“你说他刚才是不是听见我的声音才动的?”
叶瑾修问席宝珠。
席宝珠将喝完了的茶杯递给他,说道:“我觉得是因为我喝水,他听见了水声才动的。”
“不对不对,肯定是听见我的声音了。”
叶瑾修在这方面还是挺较真的,席宝珠也懒得和他争辩这种幼稚的问题,靠着枕头问他:”安王府和滇国商船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叶瑾修一边除去外衫,一边回了句没什么关联的话:“过阵子我送你去通州和娘一起住,她一个人在老宅里,我总是有点不放心的。”
席宝珠漂亮的眸子一闪,沉默片刻后,问出一句:“你和娘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你们早知道京里快要不太平了?”
叶瑾修脱鞋的动作僵了僵,回头看着神情平静的席宝珠,忽的笑了:“你……看出来了?”
席宝珠拿起手边的另一只枕头往他抛过去,叶瑾修直接把枕头抱在怀里,席宝珠无奈叹息:“我在你和娘心里是有多笨,多不稳妥,让你们都不敢把事情提前告诉我知道。”
从他们出京城的时候开始,叶瑾修肯定就已经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借故把戚氏和她都带出京城,远离即将要发生的混乱事件,所以,安王的事情,叶瑾修根本就不是到了扬州府才知道的,他很可能早就调查过,只不过一直没说罢了。
因为早就知道,所以肯定早就有了部署,来扬州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不是觉得你笨或稳妥,是不想让你多Cao心。”
“你们直接告诉我,我才不会Cao心呢,反而你不说,我成天脑子里都在琢磨这件事儿……”
叶瑾修凑过去将席宝珠搂在怀中,亲昵安慰:“我知道错了,娘子这般聪慧,我确实不该有所隐瞒的。”
席宝珠见他这么正式的道歉,忍不住抿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