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中年男人身上,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见中年男人一副无赖的嘴脸都纷纷咂舌低声数落了起来。
中年男人听到了,便恶狠狠的瞪了过去,老人们怕事,只好收起了声,而一些赶着上班的白领更是慑于于他的体型和凶狠,纷纷偏过了头当作没看见。
中年男人得意的笑了笑,又用挑衅的眼神看向罗素,好像在对他说,“你能拿我怎么着?”
罗素怒气上头,刚想上前和他理论,就被苏祺制止了:“这么多人,别冲动。”
卫磊实在看不过中年男人嚣张跋扈的模样,便猛的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向中年男人。
罗素看见那团白气一吹到中年男人身上,他就猛得打起了哆嗦,手脚也跟着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最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卫磊看得直捂着肚子笑,过了一会儿他就附在了中年男人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猛的抽起了自己的耳光,嘴里还忏悔道:“我下贱,我不要脸,我不是人……”
眼见着中年男人的脸就被自己抽的又红又肿活像一个猪头,卫磊这才满意的离开的他的身体。
罗素和众人看着解气,就差拍手叫好。只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中年男人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呆呆的站在原地。
“见……见鬼了……”中年男人一脸惊恐的喃喃自语,这下他可没了接着吃下去的心情了,地铁一到站就跟丧家之犬一样落荒而逃。
“怎么样,我还是很有用处的吧。”卫磊沾沾自喜的对罗素说。
被他这么一闹,罗素心情舒畅了不少,少有的抿着嘴对他笑了笑,算是认可了他的“有用之处”。
“这家伙还挺有意思。”苏祺笑着说。
出了地铁,罗素步行了十几分钟,便来到了何嘉嘉住的小区。
站在小区门口的他百感交集,花了很久的功夫才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和障碍,往小区里走了进去。
警方已经在何嘉嘉屋子的大门上贴了白色封条,封条显得特别刺眼,就如同葬礼上的挽联一样,深深刺痛着罗素的心。
他带着复杂的心情撕下了封条,拿出何嘉嘉家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一进门罗素就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和用白色粉笔勾划出的人形。他的脑海里立刻涌现出了何嘉嘉躺在这里的情形,死死咬住了自己的牙关。
家里没有什么变化,东西也都还很整齐,看来凶手的目的非常明确,何嘉嘉死前也未和对方有太多争斗。
他低下身子,表情痛苦的用手轻轻的在白线内的区域里抚摸游走,仿佛何嘉嘉的身体正躺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在紧挨着白线边缘十厘米的地方整个人平躺了下来,面对着天花板,十指交叉把双手折在胸前,喃喃道:“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冰柜里,一定很害怕吧。”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对何嘉嘉无止尽的思念,悲伤化作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就这样静静躺了一分钟之后,他慢慢站了起来,拭去眼角的泪水,便走进了何嘉嘉的卧室。
罗素拉开了床边梳妆台的柜子,里面放着一个大红色的皮质首饰盒,那是罗素送给何嘉嘉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他拉开首饰盒,盒子里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放着不同的饰品,他取出了第二层里的一条银色的项链,捏着链扣的一头,轻轻一放,就看见一个钥匙模样的吊坠垂了下来。
情人节时,何嘉嘉把和这个项链一对的另一条送给罗素时说的话又浮现在他耳畔:“这是情人锁,锁送给你,钥匙我留着,以后你的心就被牢牢锁住,只有我打得开啦。”
他还记得那时的他明明开心的要命,还是死要面子的对何嘉嘉说了句:幼稚鬼。
罗素把项链放回到手心里,从自己的脖子上取出了一直戴着的那条挂着锁饰的项链,把钥匙插进锁眼里轻轻一转,锁就打开了,罗素笑了笑,拿出钥匙,又把锁给锁上了。
收到礼物的第二天罗素就兴高采烈的把项链戴上了,结果当天晚上和何嘉嘉见面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脖子上空荡荡的,不由得生起了闷气,板着脸问了起来:“你叫我把项链戴着,你怎么不戴?”
何嘉嘉看着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钥匙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得好好保存嘛,要不然掉了怎么办?我已经把它放在你送给我的首饰盒里啦。”
“那我也不戴了。”罗素撅着嘴就要取脖子上的项链。
“那可不行!”何嘉嘉急忙按住了他的手,“你不戴着,怎么锁得住你!不许脱!”
罗素被她的阵势震住了,只好乖乖投降松开了手,宠溺的说:“真拿你没办法。”
回忆完这些往事,罗素便笑着取下了项链上的那把钥匙,把它挂在了自己的那条项链上,“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这把锁永远只为你开。”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苏祺问道。
“从岑雨文送文件的那天开始查起。”
“这些应该交给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