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他们的遭遇和地位比较特殊,所以这类角色的内心都有点轻微变态,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若Yin若阳,似男似女。
所以揣摩起来很有意思。
尝试过的角色越多,段兰溪就越喜欢演那种游走于正邪之间的变态。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兴趣爱好……吧?
讲道理,秦慕是不太能接受段兰溪这种鬼畜爱好的,但他相信段兰溪做出的每一个决定。
太监怎么了?
他家小孩演太监也很可爱。
再说了,为什么不趁年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呢?
秦慕思及此,释然的笑了笑,他关了吊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幽幽的发出让人安心的暖黄色光芒。他抱着段兰溪躺下,像哄小孩子睡觉那样在段兰溪背上轻轻的拍着。
拍的段兰溪都合上眼睛昏昏欲睡了,秦慕才在他耳边低声说:“喜欢这个角色就去演,想做什么就去做。”
想去什么就去做吧,趁我还不老,还能为你遮些风,挡些雨,扫一扫前路上的荆棘。
演太监也很可爱的段兰溪在得到了金主爸爸的允许之后,就开始更加癫狂的背台词,准备试镜。
毕竟这部剧的导演是吕浮舟。
吕浮舟是何等人物?
在传闻中,他可是比高中教导主任还要严格的存在。
吕浮舟自称是业余导演,但是却有一大堆“专业导游”把他奉上神坛,顶礼膜拜。他和韩净并称导演圈两朵奇葩,韩净是宽于律己,宽于待人,吕浮舟是严于律己,严于待人。
段兰溪亲身体验过韩净那比撒哈拉大沙漠都宽的心,就是不知道吕浮舟的严格是不是一样夸张。
段兰溪只好拿出十二万分的认真,全情投入到角色中,而全情投入的后果就是……段兰溪又双叒叕犯病了。
每天都要专门让出一个小时的时间,什么都不干,就笔直笔直的站在秦慕身后,半低着头,眼睛也不敢抬,一副诚惶诚恐,瑟瑟发抖的怯懦模样。
秦慕:“……”
他现在已经对段兰溪的这个毛病习以为常了,但是大晚上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幽幽在身后一站,不说话不动弹,连喘气声都是刻意压低的……着实是十分慎人啊。
而且段兰溪并不是没有意识的呆呆站着,他是绷紧神经的时时刻刻盯着秦慕。秦慕抬抬手,他就马上倒水,秦慕顿顿笔,他就马上递文件,秦慕咳嗽一声,段兰溪就立刻端一大盒子药过来,体贴的让人害怕。
秦慕:“……”
他无奈的叹气,“兰溪啊。”
他话音未落,段兰溪就忽然涕泪交流的坐到了地上,他抱着秦慕的腿,字字泣血,“皇上!皇上!求您饶奴才一条活路吧!”
秦慕:“……”
他现在确实想把段兰溪拖出去斩了。
可段兰溪一直在悲痛欲绝的哭着,秦慕只好高深莫测的挥了挥手,“蠢东西,还不滚出去,是想等着朕砍了你吗?”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段兰溪连连点头,屁滚尿流的就滚了出去。
真的是——滚——了出去。
秦慕:“……”
剧本里面就是这样写的吗?
秦慕无意识的摩挲着手里的钢笔,看来他有必要在段兰溪的行李箱里面多塞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了。
这样鬼畜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七天,第八天的时候,谢天谢地,段兰溪终于去试镜了。
试镜的地点离秦慕家很远,段兰溪走的匆忙,早饭都没来得及吃,随便喝了一碗粥就出门了。
秦慕拦不住他,只好吩咐佣人煲一份排骨汤,用紫砂锅慢慢熬着,等段兰溪回来了喝。
秦言坐在秦慕对面拿筷子戳盘子里的花卷,一边听秦慕说话一边翻白眼,他不满的小声嘟囔着,“偏心,也不知道谁才是你儿子。”
秦慕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你要是像兰溪一样又认真又听话,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行吧。”秦言撇了撇嘴,别别扭扭的夸了一句段兰溪,“那小神经病确实挺敬业的。”
敬业的神经病——如果段兰溪在场的话,他一定会欣然接受这个评价。
可惜段兰溪现在挤在人海里,满脑子都是那个叫德清的小太监。
来试“德清”这个角色的人也不少,不过大多是不知名的新人,托的福,段兰溪算是这堆人里面最让人觉得脸熟的了。
段兰溪在那坐了不到十几分钟,就有人和他要签名。
段兰溪看着面前笑的十分灿烂的大男孩,“嗯?”
那个男孩不好意思的挠头笑,“我也是兰花指中的一员,从开始就喜欢你了,我也看过了,你演的真好啊……额,你方便给我签个名吗?”
段兰溪笑着点点头,“好。”
他接过少年递过来的纸和笔,工工整整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不像其他明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