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冯维洲比自己被罢了官还要紧张,“科沁这七年来日日苦练武艺,学习兵法,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回突厥成就一番大业。他一定可以做到摄政王陛下期许的那样,一定不会辜负摄政王陛下的信任,请摄政王陛下再给他一个机会,属下一定会劝他回女贞。”
“那你呢?”伍子昂不许冯维洲逃避。
冯维洲的身体抖了抖,跪趴在地上说:“属下有幸能得到摄政王陛下的信任,却没有做好陛下交予的重任,如今又令科沁被属下所惑。属下无颜再面对陛下,请陛下罢了属下的官职,让属下做一名侍从侍奉陛下,以赎属下失职之罪。”
伍子昂煞有介事地说:“罢了你的官职容易,但你不跟科沁回女贞,又怎么能保证他会听话?你在他身边,本王还有个人能就近管着他,若让他一人回突厥,那不是放虎归山,本王自己给自己埋下隐患?”
冯维洲的身子一震,抬起头,呐呐道:“属下,属下可以担保,他绝对不会背叛陛下。”
“你怎么担保?用你的命?他都背叛本王了,本王就算杀了你也无济于事呀。”伍子昂耸耸肩,脸上没了刚刚的严肃,神情悠哉地喝了口茶,在咂了咂嘴。
“摄政王陛下……”冯维洲这才品出了摄政王话中的那一点点异样,而摄政王脸上消失的怒容又让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摄政王的真正意思是什么。
还没捉弄够的伍子昂直接问:“维州,让科沁可什一个人回突厥,本王不放心。你又坚持让他回突厥做王,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冯维洲的嘴巴张了张,回答不出,陛下……陛下……
在冯维洲的惊呆中,伍子昂突然笑了,大声问:“啊,门外的那个,你说本王该怎么办?”冯维洲的身子一颤,扭身往门的方向看去。门开了,一人站在门口,下颚紧绷。
“阿,阿什……”惊吓过度的冯维洲喊出了自己对那人的称呼。
科沁可什走进来,关了门,接着大步走到冯维洲的身边和他一起跪下,并握住了冯维洲的手。冯维洲整个人都吓傻了,他没想到科沁可什就在门口,那,那那,那那那……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冯维洲的眼前阵阵发黑,根本无暇顾及在这场“Yin谋”中,他所敬仰的摄政王陛下究竟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
朝伍子昂磕了三个头,科沁可什紧紧握着冯维洲冰凉颤抖的手,说:“摄政王陛下,我在此起誓,若我负了他,我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灵魂堕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轮回转生。”
“阿什!”冯维洲被科沁可什的誓言给吓住了,去摀他的嘴却已然来不及。
伍子昂面容严肃地看着科沁可什说:“你会不会负了他,光凭一句毒誓还无法令本王相信,且看你日后的所为。但你别忘了,你若要做突厥王就必须有子嗣,不然你一死,突厥仍是群龙无首,那本王让你回突厥也毫无意义。”
冯维洲失声大喊:“摄政王陛下!属下不能!”
科沁可什抬手就在冯维洲的颈部落下一记手刀,冯维洲的眼睛猛地睁大,然后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这个固执的人等回去之后再好好跟他说,科沁可什抱住冯维洲看向伍子昂:“还请摄政王陛下提点。我是绝对不会放开他的。”
伍子昂假装沉思,其实他在决定把冯维洲“给了”科沁可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这个问题了。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伍子昂开口:“要回突厥,你首先得得到关西大将军的承认。冯维洲不聪明,你与他一起多年应该明白。”
科沁可什抿了抿嘴,没出声,等着摄政王陛下继续说。
伍子昂接着道:“维州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他的年龄又比你大,再加上他官居二品,虽说大东对男风之事并不是太保守,可他身为朝廷大员却是万万不能有此禁忌之情的,你刚刚在外头也听到了,他的顾虑太多,自是不能跟你一起回突厥。”
“我只要他。”科沁可什态度坚决,这人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不仅。
伍子昂点点头:“本王明白你的心意,不然本王也不会让你在外头听,还逼着他说出心里的话。本王刚才说了,你要先得到关西大将军的首肯,而这件事,本王不会派人帮你,你要自己去完成。”
科沁可什拧了眉,抱紧怀里的人。
伍子昂以长辈的口吻劝道:“有时候暂时放手也是一种谋略。你要做突厥的王不是光说说就够的。你先去关西,让维州留在这里。相隔两地,也许他更能看清楚自己对你的心。”
“摄政王陛下!”一听要把冯维洲留在这里,科沁可什是一百个不愿意。
伍子昂沉下脸:“听本王把话说完!如此毛毛躁躁、沉不住气,也难怪维州不肯跟你回突厥。你这样子,让他怎么信你?”
科沁可什闭了嘴,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给自己斟满茶,伍子昂喝了几口,这才又道:“维州是吏部尚书,他不能说走就走,起码得等到有合适的人选为止。而你去关西,不仅要得到关西大将军的承认,还要趁维州不在你身边,弄两个孩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