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者有意。李周就想,既然有人想听,为什么不能唱呢?如果唱曲能挣钱,为啥不干呢。
刘正阳家的悦来客栈改建好了,当天放了两挂鞭。隔两条街都能听见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小孩子们嘻嘻哈哈地围在客栈门口捡那些没有炸掉的小鞭炮。
张宝被人围在中间讲,正好讲到一群人进了悦来客栈就停下了。张宝看了看众人,嘿嘿一笑,“那悦来客栈是最大的连锁客栈。就前面那条街,不也开了家悦来客栈嘛。刚刚放鞭炮的估计就是他们家。”说了完了这些,张宝拍了惊堂木,“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那悦来客栈是干啥的?”有人听完就忍不住问道。
张宝回道,“住店,吃饭。俺知道你们有的人听书时排不到前面,现在俺先在自家店里说书,第二天再去悦来客栈再说一遍。住在悦来客栈的,刘老板会给你们留个听书的位置。”
张宝那边刚讲完书,刘正阳这边就来了客人。
“哎,哎,住店。给我开三间房。”
“我要两间。”
“我要一间。”
……
才招来的店小二一个劲地哎哎地叫着。房间很快就被订满了,后面来的人还一个劲地往前挤,大声问着,“房间呢,还有没有了。”
“不好意思啊,您来晚了,咱们店里房间都被订满了。”刘正阳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歉意,心里却乐开了花。幸亏昨天又去找张宝商量了这么个办法来。
没订到房间的人唉声叹气地坐在悦来客栈里。有那些脑子转的快的,把刘正阳拉到一边,“刘掌柜的,到时候给我留个位置。”说着就摸出个小银锭子,“我要长期的啊。”
“呵呵。”刘正阳把小银锭子攥在手里,“好说,好说。”
开业的第一天,不仅是房费,就是买位子也让刘正阳挣了不少钱。
半下午的时候,刘正阳去张宝家的食肆打包了几个菜,给张宝塞了个荷包。张宝一看到这个荷包就明白刘正阳的生意是很好的。
看到自家的好几个客人都收拾包裹走了,胡二麻子就纳闷了,咋就走了呢。他拦下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年轻人,“咋啦?这怎么都有事情?”
“嗨,啥事情。”那年轻人放下包袱,“张宝说了,以后也在悦来客栈说书。住在悦来客栈的都有前排的位置。”
胡二麻子一听,心里面有数了。嘿,刘正阳这小子还真是有本事。一个开茶馆的,愣是在客栈开业第一天把他们的客人抢去了。胡二麻子也没耽搁,出门奔着镇子西边去了。本来这洛河城平江镇就两家开客栈的。一个是胡二麻子开的百姓客栈,另一个就是陈虎开的云来客栈。胡二麻子是本地胡家村的人,在家排行老二,又长得一脸麻子就被人叫胡二麻子了。陈虎是外来的人,几年前才来平江镇开了这云来客栈。这陈虎在平江镇和洛河城里都认识不少人,一般人不敢找他的不痛快。陈虎这个人爱憎分明,性格比较直,胡二麻子和他处的还不错。当下去的就是在镇西边的云来客栈。
正好陈虎也刚听说了张宝要在悦来客栈说书的事情,照这样,他家的生意不是要被刘正阳分去不少吗?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多亏有张宝说书,来镇子上的人也多了,他们家的客栈生意好了不少。
“陈虎,陈虎,你听说了没?张宝要在刘正阳刚开的客栈里说书。”胡二麻子愁眉苦脸地看着陈虎。
陈虎苦笑着,“怎么没听说。你没看我家客人正要走吗?本来我家店里住满的,现在,空下了一小半。也幸亏刘正阳的客栈不大,要不然,咱们两家的店都得空了。”
“嗨,可不是。”胡二麻子坐下来,在脸边扇了扇风。“你说刘正阳茶楼开的好好的,怎么就要开客栈了?”
“以前张宝不就是在他家茶楼说书的嘛,我看啊,刘正阳早就有这打算了。这张宝就是一把好的东风。”
听了陈虎的话,胡二麻子又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咱们能不能也借借这把东风?”
“估计是不好借。”陈虎哪知道,他这话说了没几天,他就借了这把东风。
傍晚收拾店铺的时候,李周把张宝叫到了院子里。
“周哥,啥事啊?”
李周搓了搓手,“俺今天唱了那个你教俺们的,俺看大家都喜欢听。你还会别的曲不?咱们还可以在店里唱唱曲,俺看很多人都愿意听。”
“行啊周哥,俺看能这么办,俺会的曲子不少。”张宝又补充了一句,“俺都是在书上看到的。”
李周笑笑就不怎么说话了。
张宝把今天刘正阳给的荷包给了李周,“周哥,俺晓得你身上没啥钱,你这不是还要结亲吗?这些钱你先留着用。”
“这,”李周确实是需要这些钱,他也就没推脱“宝哥儿,俺真谢谢你啦。”
“谢啥?一家人么。”
“么么,么么。”五壮扒着大壮的脖子,伸着小脑袋到处找张宝。
“小五叫俺了,俺先去前面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