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欲绝。”裕凛缓缓说,他喘息了很久再次开口说道,“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将王府中的人清理一遍。”
裕凛看着暗影消失的身影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他侧身重重的靠在石桌上。
年迈的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至,他伸手探了探裕凛的脉搏,面色有些凝重。
“王爷的伤势如何?”何睿见大夫迟迟未开口,心中有一丝不安。
“先扶王爷回去再说。”大夫与何睿一起扶着裕凛走近房间中。
何睿扶着裕凛趴在了床上,他看着染成血色的蓝色不知该如何下手。
“用剪刀剪。”大夫将剪刀递给了何睿。
何睿刚刚触碰到裕凛的衣衫,裕凛便猛的动了一下,他忙放下了手,“您忍一些,很快就好了。”
何睿的手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才剪开一半的衣衫,他额上也有些密汗了。
“你快点。”裕凛皱紧了眉头,他没想到何睿的性子这么磨叽,半天过去了,连个衣衫都没有剪开。
“你让开,我来。”大夫配好了伤药,转身走到床边夺走了何睿手中的剪刀。
“您轻一些。”何睿看着大夫粗鲁的动作,不禁握紧了衣袖。
“没事,王爷不怕痛,但喂药才是最困难的。”大夫放下衣衫,白皙的后背早已一片血红,边缘处淤青泛着深紫。
大夫将药粉洒在裕凛的伤口上,他看着愣在一边的何睿大声唤道,“帮我将王爷扶起来。”
何睿点头,连忙拿过纱布,两手抚在裕凛的肩膀处。大夫迅速缠好了,指间将纱布打了一个结,何睿拿过一旁的外衣披在了裕凛身上。
“我不过是皮外伤,不用喝汤药了吧。”裕凛趴着有些不舒服,他用手臂撑起了身体,微微倾斜靠在床边。
何睿看着衣见的一抹殷红,扶起裕凛趴在了他的膝间。“王爷,现在好一些了吗?”
裕凛叹了口气,他不能躺平身体,怎么都不舒服。
“一会喂药的事情就有劳何公子了。”大夫几步溜出了房间。
“你去让厨房准备午饭。”裕凛对房间中的侍女吩咐道。想起漆黑的药汁,他便没有一丝胃口,但何睿还怀着孩子,不能误了饭点。
“王爷,您饿了吗,午饭还需要一些时间,我喂您吃点糕点。”何睿拿起桌上Jing致的白色糕点喂向裕凛,这些时日他一直都吃着药糕,渐渐的就习惯了。
“我不吃。”裕凛闻见淡淡的药味,立刻冷了脸,他用力伸手推开何睿。
裕凛看着何睿悬在空中的手,缓了缓语气,“我刚才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不喜欢药味。”
“我知道。”何睿将糕点放入口中,低头沉思着怎样才能让裕凛喝尽汤药,当初裕凛面对着一心求死的他有那么多办法,可是他现在根本没有一丝招数,他总不能改了汤药的味道吧。
“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多想,回去好好休息。”裕凛担心何睿忧思过重会伤及腹中的孩子,他既然让何睿留在府中休养了,也必然会保证他的安全。
何睿看着裕凛苍白的面色,张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是感谢裕凛救了他吗,可是倘若没有裕凛多日的关照,他早就死在大牢中,更不会有今天。何睿心知感谢二字没有任何意义,裕凛甚为看中他腹中的血脉,他如今也唯有安心生下孩子报答裕凛的情意。
第 97 章
第95章
床边一道淡紫色的身影,繁复的裙摆垂落在地上,隐约可见细腻的肌肤,白皙如玉的手抚在膝间。翡翠玉镯晶莹剔透而有光泽,但紧贴皮肤却是异常的冰冷。
太后缓缓睁开双眼,她微微抬起垂落的手臂,一旁的宫女连忙走过去扶住了她。
“张贵君来了。”太后看着紧闭的门窗,外面隐约有几道人影。
宫女点点头,伸出纤纤玉手拨弄了桌上的香炉,淡淡的香茗飘散而出。
“刚才张贵君过来的时候怎么不禀告哀家。”太后的面颊未涂任何脂粉,Jing致的眉眼间已有丝丝皱纹,她看着身边年幼的宫女,眼中有一丝寒意。
“太后娘娘刚才正在午睡,奴婢不敢打搅您。”宫女低下头答道,神情略有些惶恐不安。
“那你就可以让张贵君一直站在外面等着哀家。小小年纪竟如此势力。”太后看着宫女清秀的小脸,面容没有一丝愤怒却夹杂着淡淡的伤痛。这就是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人啊。她掌管后宫多年,却连自己的人仗势欺人。
太后犹记得她刚刚进宫的那几年,双眼异常单纯不夹杂任何杂念,但现在的年轻宫人却用尽心机挑拨生事,看来还是她年纪大了,越来越看不透她们了。
“都是奴婢一时糊涂,求太后娘娘饶了奴婢。”宫女跪在地上,面容上满是泪痕。
“你下去吧,让张贵君进来。”太后摆了摆手,直起的身体缓缓倚在了床边。眉眼间有些淡淡的倦意。她责罚她们又有何用,如今她身边却连一个贴己的人都没有了。
“谢太后娘娘不罚之恩。”宫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