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我的泪已经流干,原来依旧没有,该说自己傻,还是笨……
笑,那始终追着风的云,明明追不到,化成了雨的哀伤,却等到再次成云的时候,依旧追着那个没有回头的风,风,如果你回头,云是否会笑着化作雨?
合上双眼,也许,不看不听会很好……
“叔,叔……”睁眼,看见的孩子可爱的笑脸,微笑着抚摸,有人说,这孩子像他。
“叔,你睡着了?”孩子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叔叔,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总说叔叔是鬼,怪吓人的,可他却觉得叔叔其实很漂亮,比张家大姐都漂亮,特别是睡着的时候。
“怎么啦?”看着小孩皱眉的样子,抚摸孩子的头,心中不免感叹,平时睡不着,在此时却睡得香甜,想来可能是因为昨个儿睡得晚了。
“嗯,娘让你出去吃饭,还,还问……”孩子犹豫地将小手里不知哪里弄来的木头小刀放在桌上,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叔叔,“还问要不要叫那个,那个叔叔一起……?”
微笑僵在脸上,只是尽量的不给孩子看见,毕竟,习惯山里的孩子,看见新奇的东西总是把持不住。
“阿訇,谁教你可以随便乱拿别人的东西啊?”抚摸着孩子硬硬的头发。
“叔,我,我错了,娘叫你吃饭……”
“嗯。”
微笑着开门,看见的是依然站在门前的男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动,
静静的转身,眼角看见孩子跑到那人的身边,递上了那把Jing致的小刀,孩子恋恋不舍,而那个男人却依然微笑,默默地拿着还回来的小刀,抬头,对上愁衣偷偷观望的眼睛,“我等了你七年。”
“我并没有让你等。”搂着跑回来的孩子,没有继续对望,只是习惯地摸着孩子的头发,看着小小的发旋。
“我知道你没有让我等,或许,我本就没有资格等你。”
“……”
“愁衣,难道你我已经再没有选择了吗?”
“叔,谁是愁衣?”孩子童真的问话。愁衣微笑,拉着孩子进了隔壁房间。
“愁衣……”没有靠近,只是呼唤。
“你回去吧,不是你我没有选择,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曾经没有,现在,将来,似乎你都不想要给与。”微微的欠了欠身,和孩子进了屋,屋里早就香味四溢,只是愁衣却无心品尝。
“一,叫那个人也进来吃饭吧,我看他站了一天了。”妇人看着愁衣的愁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关系到小一的过去。
“累了,自然会走的……”低头吃饭,可谁都看得出来,食不下咽,就连阿訇都吃得比他多比他快。夫妻俩无奈地叹息,或许,有种事情,他们真的不懂。
鳅恨望着愁衣的漠然还有那股抹不去的哀伤,心痛得无以加附,那句没有选择给予,让原本奢望挽回的鳅恨突然不知所措,怎么挽回,如何挽回,鳅恨想笑,可看见那一道道的伤痕,却笑不出来。
午夜梦回,鳅恨依然站在那里,似乎要化作了望夫石一般,雷声隆隆,秋雨不比夏雨来的凉爽,汩汩的透着凉……
本就睡不好的愁衣在窗扇辗转反侧,望着窗外,那抹淡淡的影子依旧,无奈的叹息,起身下床,推开房门,淅淅沥沥的雨水shi了发丝……
“你到底要做什么?”
“别出来,你身体受不了……”
几乎同时发出的声音,一个是无奈的埋怨,一个是真切的关心,……
“进屋再说吧……”淡淡地开口,转身进屋,鳅恨尾随。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布置,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装饰。缺角的桌子,瘸脚的椅子,还有粗糙的墨汁,似乎是老百姓酸秀才才有的东西,只是角落成堆的稻草还有已经不复当年细腻的双手证明。愁衣的日子过得不宽裕,甚至贫困。
“你过得好吗?”
“很好,谢谢……”凉凉的水一杯,也许鳅恨会感到寒酸,可这已经是最奢侈的饮料。
“你瘦了。”想要伸手抚摸那伤痕累累的面孔,就如同以前一样,可是愁衣本能的回避,让鳅恨的手停留在半空,讪讪的收回。
“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你了。”
“你想的是寒赟吧……”
“……”
空气寂静,只有房外雨水滴落的声音依稀可听见……
“你依然恨我……”嘶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鳅恨脸上是悲伤的痕迹。
“我不恨你……”
“不,你恨,你恨我将你看作了替身,恨我骗了你所有,恨你终究不爱你。”
“……”
抬头,愁衣七年来第一次狠狠地直直地看向鳅恨,七年,他学会平淡,试着平淡,渴望平淡,似乎曾经的事情能忘便是上苍最好的施舍,只是鳅恨的一句话,让那尘封的记忆出现了裂痕,很大的裂痕。
“愁衣,为什么你不能信我呢,信我从没骗过你,信我从没将你看作寒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