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是挺能独当一面的吗,抓霍桓时候的能耐呢,怎么能屈于人下?!”
王瑞一言难尽,没法解释,苦着脸挨骂。
过了片刻,赵氏冷静了一点,揪着帕子问:“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他一个出家人怎么会喜欢男人?”说到这里,忽地又担心起来:“不是玩玩你吧?等过几天,抛下你回道观去了。”
王瑞很感动,您还真是关心我啊,害怕我遇到渣男。
他摇头:“绝对不会,您放心吧。”
赵氏听了,眨眨眼睛,回过味儿来了,自己不该担心这个,何云一过段日子回道观才好,没他勾搭了,儿子说不定就走上正道了。
她抱着肩膀气呼呼的道:“他神通广大,一定是他先动的这个歪心思,否则就凭你的怂样子,也不敢先对他有这份心。”
“您刚才不还说我有能耐呢么,怎么突然又说我怂样子。”
赵氏坚信自己的判断:“一定是何云一先拐带你的,真是的,也太过分了,虽然对咱们家有恩,也不能这样啊!”用手指戳儿子的脑门:“他是不是惯犯?专门走江湖诱骗像你这样傻了吧唧的小少爷?”
在母爱的护短面前,什么恩人都靠边站,她就怕儿子遇到坏人。
“哪能啊,他救了我少说也有六七八九十次了,为了我上天入地的,元阳都没泄呢,怎么可能有别人。”王瑞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个不用怀疑,他对我绝对是真心的,我也是。”
赵氏心里既踏实又难过,听着意思,他俩是不可能分开了?
再次揉着太阳xue,带着哭腔道:“我怎么这样命苦,本来都打算抱孙子了,结果孙子没抱上,连儿子都被别的男人抱走了。”
王瑞想了想,安慰道:“那个……往好了想,至少不用担心婆媳矛盾了……您有两个儿子不好吗?还赚一个。”
赵氏恨不得捶死儿子:“啊呸,你说的也叫人话?!你是不是想气死你老娘?”用帕子拭泪:“小王八蛋,你老实说,你还能不能睡女人,给我生个孙子了?”
王瑞缓缓摇头。
于是赵氏心更碎了:“我早该发现一提娶妻纳妾,就跟要喂你毒药似的挣命,敢情你就不喜欢女人。”忽地想起了黄九郎:“对啊,还有那个跟你交好的黄九郎,你们是不是也有一腿?”
“嘘——”王瑞赶紧将指头竖到嘴前:“嘘——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被何云一听见,他又该生气了!我跟黄九郎什么事都没有,您别乱猜了。”
赵氏一愣:“怎么,姓何的还会拈酸吃醋为难你吗?”莫名担心起来:“他苛待你吗?”
眼瞅着某人的待遇,从何真人变成了何云一,最后沦落为姓何的。
“他就是爱吃闷醋而已。”王瑞道:“他对我可好了。”
赵氏松了一口气,但立即意识到,自己不该松气,儿子是个断袖,还被道士拐跑了!
她整个人都混乱了:“叫你爹知道,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这时就听门吱嘎一声,王永德走了进来:“打断谁的腿?诶,你怎么哭了?瑞儿,你惹你娘生气了,怎么刚回来就顽皮?”
王瑞腿有点隐隐发疼:“爹……”
赵氏埋怨的瞪了眼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替儿子隐瞒:“……没惹我生气,就是提起最近的事,我心疼他吃了这么苦……”但暗暗在袖子里拧了儿子一下。
“那要打断谁的腿?”
“我说他要是再这么不留个信儿就失踪许多天,非叫你打断他的腿不可。”赵氏有气无力的对王瑞道:“你先下去吧,找文顺给你换身衣裳,一会派人叫你,你就出来吃饭……”
王瑞被“释放”,赶紧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爹叫住他:“记得,让何真人也务必出席,他也是贵客。”
王瑞不敢看他母亲的脸色,一溜烟的跑了。
气喘吁吁的回到房内,才一进门就被何云一抱住了,笑着问他:“怎么了,慌成这样?我在这里没感到有邪祟。”
“咱俩亲近被人我二舅家的孩子看到了,我娘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如实说了。她就对我又掐又拧的。”说着挽起袖子,亮出被他娘拧的地方,不过rou皮子紧,只留下些红痕而已。
何云一帮着他抚了抚,王瑞立刻一丁点都不疼了。
“这不是很好么,以后咱们也不用避嫌了。”何云一反倒很高兴,比起之前遇到的危险,来自王瑞父母的压力不值一提,至少不会真要他的命。
“现在就我娘知道,我爹还不知情,咱们还是低调点慢慢来吧,我怕把他们气出病来,他们是凡人,不像你认识的那些人抗打击力强。”
何云一勾了勾嘴角,很不情愿的道:“反正早晚有光明正大的一天。”
王瑞才坐下呷了口茶水,就有丫鬟过来伺候他换了新袍子,领着他们去大堂用饭。
赵家的男丁出了几个在外面跑生意的,差不多都聚齐了,分了十来桌坐着。
王瑞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