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其实他自己心明镜似的,他根本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纯粹用嘴唬人。
他就是在赌耿志会心虚会害怕会妥协。
再说一旦告状了,这层盖子就撕开了, 那耿志就不会吐任何好处给他了。
到了晚上下班,叶小叔终于见到人了。
两人颇有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思。
走到一处偏僻的小路,耿志忍不住了。“你踏马到底要干啥?”
“我想要干啥,你给我介绍个水·性·杨花的婊·子, 让我被戴了绿帽子。现在我工作没了,粮食关系也要迁回去了,我啥都没有了,我不找你找谁,你以前得了我多少好处,就是这几年我也请你抽烟吃饭的。”叶小叔越说越憋屈,脸都有些扭曲。
耿志抹了把脸,“当时我就牵个线儿,你踏马的自己想占便宜,看人家好看,又有好工作,上赶着的。以前那谁没死这事儿没露出来的时候,你生活的多滋润,好处你得了,现在翻脸不认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反正我是倒霉了,你要再给我找份工作,哪怕临时工也行,我以后就和你没关系。”叶小叔倒出了目的。
“不可能,我就是一个小组长哪有那么大能力,以前你自己工作咋来的你没有逼数啊,那是你前媳妇儿睡来的。”他现在后台也没有了,每天小心翼翼的就害怕被牵连。
叶小叔就像吃了屎一样恶心,这事他早就想到了。
“你别废话,给个痛快话。”他是想好了,他要是留不了县城,也得拉个垫背的。
耿志这次出来也是怕他胡来,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只能先把人稳住。“我说叶老弟,咱哥俩关系不错,我要是能帮你,也就不会躲了。现在领导们都盯着呢,谁也不敢动弹,送多少礼给多少钱都不行,你别着急,哥在厂子一天就会给你想办法的。你信哥,哥把家底先压你那!”
两人又开始讨价还价,最后定下了耿志给叶国忠200块钱保证金,如果一年内不能给他找到工作,这钱就是叶国忠的了。
叶小叔把钱拿到了手,可还是开心不起来,他粮食关系只能迁回三大队了,他也要在家住一长段时间,想起早上沈大树(叶姑父)的话,他能高兴才怪了。
刚进村子,就看到沈大树在村口等着他呢,叶小叔根本不想搭理他,直接被从自行车拖了下来。
“你干啥?你放开我!咳咳咳…”叶小叔被拽的棉袄领子,这么一拉差点上不来气。
沈大树将人扔下,蹲下身,拍拍他的脸,“你是不是忘了我从哪出来的?我笑就当我好脾气是吧。”
叶小叔近距离看那个长疤痕很是骇人,忍不住手脚并用往后挪。
沈大树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往雪窝子里摁。
“呜呜呜…”叶小叔根本摆脱不了,手到处乱划拉。
一连弄了他三次,“涨点记性没?”沈大树将软下来的人扔在雪地上。
叶小叔大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我不白住,我给饭钱。”
他是想走,可是在外头住一是没家里舒服安全,还有费的钱也多。
“我每个月给五块钱伙食费。”叶小叔心疼的也没办法。
沈大树伸手,“先给钱!”五块钱还算合适。
叶小叔沉默的从兜里掏了钱,他兜里可有二百多块呢,害怕被抢去,所以掏的格外慢,摸了好一会确定是五块的才抽出来递了过去。
他想好了,先把饭钱给了,至于他爹娘的养老费先欠着,他现在没工作哪里有钱给他们。
等以后有了工作他会补给他们的。
冬天大家伙都猫冬,再加上叶小叔早出晚归的,村里人还真没几个知道他回来了。
他不去县城以后,更是不愿意动弹,除了吃饭就是在炕上躺着。
叶老头老太太都看出不对劲来了,问他,他还烦呢,后来叶老头发火让他滚蛋,他才说了把刘菊花给他戴绿帽子,两人离婚、没了工作的事都说了,“我手里有耿志把柄呢,他答应给我再找了,钱都压我这了。”
叶老头好久没抽烟,突然特别想吸两口,他一点也不看好这事儿。
叶老太没多大见识,“那你得多催催,少干一个月少不老少工资呢。”
叶小叔是最着急的人,他手里的钱不算耿志的还不到一百块,每个月五块看似不多,但也挺不了太久。
马队长从镇上拿回来叶国忠的粮食关系还有些懵逼,这年头都是挤破脑袋往城市里转关系,咋还转回来了呢?这是什么情况。
他还怕弄错了,还问了好几遍办事人员,都给人问不耐烦了,他准备去一趟老叶家问问去。
“老叶头,这个叶国忠咋回事?哎,你怎么在家呢?”马队长看到叶小叔还愣了下。
那正好,和正主说话吧,“你的粮食关系转大队来了,咋回事?”
叶小叔闷着头,“我离婚了,工作也出了点问题。”
马队长看这情况也不好多问,虽然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