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着。
车没走几步,便停下来,楼小拾探出头,问句“怎么?”
旁小三表情怪异,指指旁的土道,原来是有人屈膝坐在地上,楼小拾定睛观瞧,发现竟然是唐绕,身后还背个包袱。唐绕也瞧见他们,站起身几步跑到跟前,怯怯地喊句:“爷!”
楼小拾苦笑,明白是怕他们“接”只是敷衍,也不知唐绕等多久,只觉得浑身冒着凉气,见么坚决也就不再给送回去。拉上车问几句,唐绕吸吸鼻子让小狗子给村长捎话,众人便带着唐绕上路。
第77章 无名男子!
越往北走,气越寒,几人忍不住将棉袄都披在身上,车厢里也烧火盆。本应化开的河面又结层冰碴,楼小拾搓搓手,问:“怎么么冷?山前山后竟好似两个季节。”
唐绕接口道:“前阵子倒春寒,鹅毛般的大雪又急又密,数日不歇,气温骤降,冻死不少家禽牲口,人家里的小儿老人都跟着冻倒片,城里药价借机上涨,穷人们叫苦,但也只能挨着。现下雪化,风住,几位爷要是早几来,怕是都过不唐家河,之前就得冻回去。”
李横和楼小拾才知道Yin平的灾原来是雪灾。
旁小三当初估计过唐家河再有半的路就能到Yin平,果然不错,行人于申时左右进Yin平县。小县城连淑浦县的半都不到,街上行人极少,空气里还带着chao气,偶尔吹来的小风跟刀片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
几人寻处邸店,拍半才敲开门,从店里出来人,苦着脸将驴子牵到后院,小二也缩着脖子,赶忙招呼众人进屋。行人裹得严实,连那不知名的小哥都被楼小拾在脑袋上套包袱皮,掌柜的只匆匆看眼就提笔给众人登记。
旁小三到柜前跟掌柜交涉,几人要里外屋的大间,又叫几碗热乎的汤面,众人跟着小二上楼。
旁小三出于习惯四处打量,忽然瞄到墙上贴着的画像,那眉那眼和他们之前救的那小哥皆有八九分相像,他认得几个字,画像底下几笔触目惊心的字眼吓得他抖手,脑海里想着事,等他回神时,众人已进屋子,小二阖门退出去。
旁小三拍下大腿差跳起来,叫声“的妈啊”,直给众人吓跳。
“怎么怎么?”楼小拾忙问,心他突然犯什么病?
旁小三抖抖手,张半嘴才出完整的话:“爷,咱救下的人是个杀人犯!”
“杀人犯?”楼小拾惊呼,旁小三也顾不得礼数,把捂住他的嘴。
唐绕啊声,李横也白脸色,拉开二人,问道:“怎么知道的?”
“两位爷刚才没注意,咱上楼时的墙上还贴着通缉他的画像,底下条条目目,大抵他杀完人逃。”
李横也顾不得冷,推门而出,旁小三跟在后面给他指那画像的位置。唐绕关上门,回身见楼小拾正将那人往里屋的床上拖,也上前跟着搭把手。楼小拾替床上的人盖上被子,是怕他再冻着,更主要的还是遮住他脸,免得被外人看见。
不会,李横和旁小三就回来,楼小拾见着李横的表情就能猜到旁小三的无错,凑上前去问问那通缉上都些什么。
“那上此人名唤韩期,七前杀本县大财主之子,并偷他家珍贵之物,连夜出逃,特此通缉。”
楼小拾闻言倒吸口气,观此人面目清秀,想不到竟如此凶猛?
“那怎么办?”楼小拾指指里屋。
恰巧此时小二叩门,给众人端来热汤面进来,屋内人皆闭口言不发,小二有些狐疑,多看两眼,楼小拾咳声,忙掏几枚铜钱塞给小二,强笑着给他送出去。
见小二走,楼小拾垮下肩膀,又问遍:“那怎么办?”
旁小三叫道:“能怎么办,扭送官府啊!”喊完后才惊觉自己声音太大,忙扒到门口听听屋外并无人走动。
唐绕此时插句话:“通缉上他抢珍贵之物,爷,您们救他时可见到珍贵之物?”
还是子心细,楼小拾和李横都听出话里的意思,楼小拾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咱们遇见他时根本没看见珍贵的东西。”
李横眉间微蹙:“咱们将此人扭送至官府,若他们找不到‘珍贵之物’,反诬咱们私藏去,咱们几个恐怕也是百口莫辩。”
旁小三和唐绕急得团团转,直问“怎么办,怎么办?”
李横又道:“唯今之计只能走步算步,看他醒来怎么。”
楼小拾插话:“那他要是醒不过来呢?”
“醒不过来就找个地方给他埋!”李横脸色沉,比个手势。
大家噤声,李横又嘱咐道:“他既然杀过人,大家就都小心提防些他吧。”
众人跟着头,李横道吃饭吧,于是众人才围在起喝汤面,热汤下肚顿时觉得浑身热乎。
那韩期是通缉犯,众人也不敢带他去医馆,还好唐家村的赤脚郎中昨个开方子,楼小拾差人去药店按方子抓药,又送下去熬端上来。
“咱不是倒霉催的吗?救人不成反倒惹身腥,如今送又送不走,留又留不得,提心吊胆还得搭着钱给他看病抓药……绝对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