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
施夷光听着,又继续抽问了好些个问题,熊朝皆是一字不落的答了上来。
几番下来,施夷光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竹卷。
“今儿就抽到这儿吧。”施夷光看着熊朝说道。
熊朝闻言,嘻嘻一笑,偏着头对着施夷光晃了晃,卖弄道:“我厉害吧。”
施夷光看着面前的熊朝,她心里也是佩服这小子。明明大多自己都只讲解了一遍,他却是都记了下来。
倒是跟自己一般,一看就是不爱学习的人,但偏偏随便一学就能轻易的学好。
施夷光想至此,摇了摇头,而后放下手里的竹卷,看着已经回头开始继续画起女子胴\/体的熊朝,扁了扁嘴,一边起身一边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就家去了。”
说着,已经起了身。
熊朝闻言,画着的笔一顿,抬头看着起身的施夷光:“你作何?才来就要走?”
“今儿要考的你都会了,我还呆在这儿作甚?”施夷光站起身子,看着熊朝说道。
“可你还没讲完啊。”熊朝手里的笔停了下来,盯着施夷光皱眉道。
“剩下的明儿再讲。”施夷光说着,理了理袖子,就要转身往外走。昨日一天没有练箭,今儿正想一天都在那边练练。
熊朝看着施夷光要走,撑着身子就拉住了她的袖子。
“不准走!”熊朝拉着施夷光急急说道。
施夷光回头,看着熊朝:“还有事儿?”
“没事儿啊。”熊朝说着,将施夷光拉了回来:“没事儿你也不准走啊。”说着,冲着屋子里的漏壶抬了抬下巴:“时间都没到呢。”
施夷光转头看了眼漏壶,又回头看向熊朝,目光又落在他面前的胴\/体上,皱了皱眉头:“可我不想呆这儿看你画一天的裸\/体。”
熊朝听着,回头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亦是皱了皱眉。他今儿好不容易休憩一天,也不想全盯着学习过啊。
他看着案上铺着的布帛,忽而拿起来,冲着施夷光比了比:“我画得不好吗?”
施夷光目光落在他画着的布帛上,翻了个白眼,而后目光从布帛上扫过,淡淡的道:“你没见过女子的酮\/体罢?”
“你见过?”
“瞎猜的。”施夷光摇了摇头:“反正我不想在这儿呆着看你画这些无聊的东西。”
熊朝看着施夷光的脸色,将手里的布帛放下,而后偏着头想了想。
“我不想学习,你又不想画画?”他看着施夷光轻声喃喃:“那什么事儿是我们两个都想做的呢?”
熊朝想着,忽而偏头一拍,眼睛亮着:“我晓得了!”
他说着,将手里的布帛吹了吹,折了起来。
而后起身拉着施夷光的手腕往外走。
施夷光皱起了眉,想要甩脱熊朝的手:“你去哪儿?”
“去一个咱们都喜欢的地方。”熊朝说着,转头冲着施夷光眨了眨眼睛。
“哪儿?”施夷光皱着的眉头没松开。
“去了就知道了。”熊朝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施夷光往外走:“你必然会喜欢的。”
施夷光还想问,熊朝已经推开门往外走了。
屋外的景人跑过来,阻了施夷光要说的话。
“公子,来客了。”景人弯着腰,呼呼的喘着气。
“谁?”熊朝拉着施夷光往外走的步子顿下,看着景人问道。
一般景人来跟他说客人,大约都是他要见的。于是往外急急走着的步子也是停了下来。
约莫是跑的太快,景人呼呼的喘着气,说的有些缓慢:“王子来了。”
“哪个王子?”熊朝挑眉看着景人:“宽王子么?”
景人摇摇头,冲熊朝回道:“是章王子。”
“熊章?”熊朝听得眉头倏忽皱起,而后面上板了起来:“他来作何?”
景人看着忽然板起脸的熊朝,缩了缩脖子,赶紧回道:“我也不晓得。”
“来就来呗,是找父亲罢,关我何事。”熊朝板着脸说着,拉着施夷光继续往外走。
景人也不敢再多讲,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熊朝后头。
三人刚出院子,便见到了从令尹大堂走来的熊章。
熊朝整个脸黑了起来。
奈何人已不远,两人之间也只有一条路。
熊朝停下脚步,想要转身回头走。
熊章身后跟着的风村看着熊朝却是皱起了眉。他声音倏的变大,对着正要转身的熊朝道:“公子!”
熊朝听到风村的声音,动作停下。转头看去。
风村是他父亲的亲随,就是他父亲的眼睛鼻子嘴,他可不敢造次。
“大人让我送章王子前来。”风村看着盯着自己的熊朝,声音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