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他正好还有打脸的任务,要是能联合瞿靖完成任务自然是好的。
但瞿靖身上,一定有Yin谋!
一定有!
苏泽揉了揉鼻子,在纠结中想,瞿靖的信息素竟然是玫瑰香,浓郁的红玫瑰,却又带一点隐隐的桃香,简直好闻得不行。
上一次他并没有怎么注意到瞿靖的信息素,这次瞿靖或许是真的要进入易感期了,连他也感之明显。
苏泽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好该不该同意瞿靖,而瞿靖等了许久不见他点头或摇头,干脆替他决定了:“不拒绝那就是同意了,那,苏哥哥,我们回家吧。”
瞿公子笑得像只狐狸,俊美优雅的翩翩气度全被他扔了,浑身大写着一个“不要脸”,苏泽抬头道:“我还没同意!而且谁是你苏哥哥?都说我比你小——”
他一偏头,薄薄的嘴唇就差点碰到瞿靖近在咫尺的嘴,alpha视线下移,盯着他有些干燥的红唇低低吐息:“没事,你慢慢想,我们先回家。”
这个瞿靖是铁了心要去他家住,但他真的没理由拒绝,主动送上门来的“高级同伙”,拒绝是傻啊。
车渐渐驶进了苏泽眼熟的街区,在到达出租屋之前,苏泽还是开口对瞿靖说:“不管你有什么Yin谋,但对我是没用的。”
“我怎么会有‘Yin谋’?我就是觉得你们一家人很有趣,基于这个基础上,我也很想帮你。还有就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omega。一部分的隐性omega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一部分则会在生了孩子之后从隐性转变为显性,当然,还有别的可以证明——比如,身上会散发引诱alpha发情的信息素。”
苏泽觉得瞿靖是闲得没事干,谁会因为这种“他觉得有趣”的原因而非要去他家住?
“瞿少,我已经活了二十多年,并没有引诱过别人发情。”
“我知道。”瞿靖说。
车停在了小区外,这是一个有十几年历史的普通住宅区,整体环境倒也不错。
解开安全带,两人一起下了车。苏泽犹豫着往门口走,瞿靖跟上来,夏夜里蔷薇和瞿靖身上红玫瑰的味道组成了浓烈翻滚的热,让苏泽喉咙有点发干,手心微微出汗。
到小区的超市买了些洗漱用品,两人便一起进了电梯上了楼。
苏泽租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瞿靖非要来他家蹭住,苏泽当然只能让瞿公子屈尊降贵睡客厅。
瞿靖瞅了瞅卧室的双人床:“不是能睡两个人吗?”
“???”EXM?
苏泽要赶瞿靖走,瞿靖不动如山地任他推:“苏哥哥在怕什么?怕我发情把你吃了?”
“谁怕你,我说了我的信息素不会引诱alpha发情,你把你的好奇心留着去观察别人。”
“那我睡一下你的床有何不可?我们一个alpha一个beta,难不成还能忍不住干点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你这不是废话吗?”苏泽使足了劲也没把眼前的人推动,“谁说alpha和beta就不能干点什么了?”
“哦,原来你期待跟我干点什么?”
“……瞿靖!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嘛,苏泽是有点不太懂,这个游戏是受攻略攻,还是攻攻略受了。
苏泽一个人睡双人床,宽。
两个人睡,竟然有点挤。别看瞿靖张着那么一张比omega还美的脸,穿着衣服看起来也瘦,但一卧床就占去了大半张床,苏泽只能缩到床沿,才能避免跟瞿靖有那什么接触。
但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腰仿佛被人轻轻地捞住,那浓烈的玫瑰香气钻进鼻腔,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呼吸,探寻香味的来处。
夜非常深,他梦到了一条黑色的道路,他手里握着一只旧巴巴的洋娃娃,赤着脚孤单地走在看不见任何风景的路上。
他觉得身体有点痛,手臂火辣辣的,他转头看了看,原来胳膊上有好几道渗着血珠的印子,是他母亲陈艳用黄荆条抽的。
背也痛,大概是他父亲苏建发打的吧,他不太记得了。
他佝偻着背,抱着自己的身体孤单地蹲在那浓烈的黑暗中,胸中的窒闷与痛苦一阵又一阵地翻滚。
去他妈的吧!去你妈的!
他在心里大叫,却伤心地哭了起来。
苏泽是被人摇醒的,他蜷在别人的怀里,他睁开shi漉漉的双眼,对上瞿靖的眼睛。
瞿靖正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他心里还满怀着痛苦、不甘、恨意,这不是他自己的情绪,是这个世界的“苏泽”的,但他就是“苏泽”,那种痛苦的心绪让他久久无法自拔。
一盏暖暖的台灯照着瞿靖离得越来近的脸,玫瑰的氤氲缭绕在苏泽的呼吸里,他懵懵地张着眼睛,直到瞿靖微凉的嘴唇贴在他shi漉漉的眼角。
“你哭了。”瞿靖沙哑的嗓音软得不可思议。他温柔至极地抱住他,就像他是一碰即碎的珍宝。
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