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最后一点的血脉!要是这个小怂货也挂了,将来到Yin间如何面对这个重情重义的小侍卫。
“你不能死!”苏御厨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可是他却再没有动静了!
“懦夫!怂包!”可是苏御厨的心里却紧的要命,这么多年以为见惯了生死,可是还是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他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他的身上,忽然Jing光大作,苏御厨顿时一阵天昏地暗,再睁开眼。居然看见雪白的天花板,他恍惚的起身,感觉阵阵眩晕袭来,他用手捂了一下头。忽然睁大了眼睛。
这感觉来的如此真实,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一个事实,他居然重生成了苏长歌?这让他有些懵!不过连人死后灵魂不灭这种事情都发生在了他的身上,重生似乎也并不多稀奇,短暂的迷糊过后,立刻回了神,也好!能做的事儿还很多,既然他不行,就代替他走完这一生!
看了一眼床头,那瓶矿泉水还剩下一半,应该只是刚刚发生的事情,眩晕感还阵阵的袭来。他忙打了个120电话。他可不想刚活过来,就再死去。
去医院洗了胃,挂着吊水,折腾完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急诊室的空气不太好,眼皮也沉重的厉害,可是他就是不舍得闭上眼睛。
许久之后终于沉沉的睡了去。
早上是被一阵来电铃声震起来的,在人来人往的急诊病室,看见上面写了领导两个字不停地晃动,他听够了铃声才慢悠悠的接起来。
“苏长歌你找死啊?这会儿还不来,你想旷工吗?卧槽!真他妈一早上就给添堵,快点滚过来,活多死了!”刚接起来电话那头噼里啪拉的说了一堆。
“我不干了!”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轻松的慵懒,能呼吸到空气,是多么让人感到开心的事情,这已经是无数人想要却留不住的生活。不懂珍惜的都是傻子。
“要你干什么,一天拿这么高的工资,叫你干个活儿还真拿自己当个娘娘……装什么装!……什么?”电话那头有点蒙了。
苏长歌笑了一下,谁不知道谁啊!这个直属领导就是一个LOW货,平常跪舔领导,讨好同事,好不容易带个小兵,往死里折腾,仿佛不这么做就无法梳理他的权威似得,都是打工仔,可那家伙恨不能走路都带风!
“你……你说啥?”他有点发懵。
“老子不干了!”
“你这样是违约,小心被告!”他虚张声势的喊着。
“臭傻逼,我忍够你了!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优越感爆棚、你算老几啊?还想让人取悦你!真拿自己当根葱谁拿你炝锅啊!滚吧,老子不伺候了!”
“你……你可别后悔我现在就要开了你……”电话那头气疯了!
不等他说完直接电话挂断,电话拉黑,从此世界都明媚了几分!
苏长歌交了住院费,查询了一下卡上还剩下两千七。眼下要先赚钱才是王道,父亲的病需要复健,母亲简直就是拿药当饭吃,还有一个饭店,虽说经营不下去了,可是都是跟着他们家干了好久的老人,遣散费也不能少。现在缺钱!
徒步走了两个小时,哪怕走到腿酸也不舍得花一块钱做个公交,骗自己说想要继续感受这脚踩在土地上的感觉。
苏家食馆前,苏长歌久久的伫立,就这么一个有年代感的牌子跟这个快餐店一点都不搭配。现在正是饭点。别的餐馆人满为患,而苏家食馆冷冷清清的。显得又滑稽又可怜。因为有它的衬托,别家生意越来越火了。
苏长歌记得这块牌子一共重做了三次,一块是小侍卫在的时候,苏御厨堂哥带人来给砸了,小侍卫捧着牌子死不撒手被打的满头是血那倔强的眼神,连他都为之动容。一块在文革时候埋在土里不知道被哪个人举报,挖出来砸了还给那老实巴交的人剃了个Yin阳头,推到菜市口批斗。这是第三块,现在看起来简陋,可是当时却是苏长歌爷爷全部的钱,它仿佛是一个垂垂老者,在一群活泼新颖的牌子面前显得那么简陋,那么没有生命力。
苏长歌看到这个牌子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
对着这个牌子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眼圈红了,此情无以为报,唯有让苏家菜名震天下方能对得住小侍卫一脉数百年来情谊。
“长歌,你咋来了呢?”店里面的刘婶儿之前看一个人在这伫立着就恍惚的觉得面熟。没想到还真是他。
“刘婶儿,我来看看店!”他吸了吸鼻子,可是那微红的眼圈却骗不了人。
刘婶儿今年六十多岁在苏家食馆这里打扫卫生,她男人是这的采买,现在大厨走了也帮着掌掌勺反正都是些家常菜。饭店里还有几个服务员。现在人不多,就玩手机。
刘婶儿笑道:“你来看看也好,这个月底店就兑出去了,还剩下二十几天,你爸还说他们有祖训要把牌子带回去,之前还总说你不上心家里的饭馆,担心后继无人,你爸要是知道你来肯定高兴。这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那可都是淌在血ye里的。哪能后继无人呢?这租金忒贵,就这么百十来平米的地方一年要十五万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