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你对那个老狐狸说你是个穿越者,说老约特还活着,说我们有个秘密实验室!啊,对,你要感谢我们的身份,我们没有这样的手段,你这会儿已经被关在官方实验室里,说不定已经被分割了。”
林峦的眼泪再一次流下,但这次不是他愿意的,已经有好几缕头发脱离他的头皮,这具脆弱的rou身流下了生理泪水。
平湛更加恼怒,照着林峦的脑门儿使劲儿乎过去,把林峦扇倒在地:“哭,娘娘腔一样就知道哭!犯了错就会怪在别人头上。谁TM欠你的?!”
林峦脑门儿红红的坐起来,低头不言不语。
平湛看他那没出息的小模样气极了,转身摔门就走。因为用力过猛,被摔上的门又弹开了。
门外,小诺原本躲的远远的,看见平湛瞪自己,不得不灰溜溜过来,低头站着一声不吭。平湛正没地方撒气,一脚踹在小诺腿骨上,把自己疼的“嗷~”一嗓子。
小诺根本没有疼痛感这种东西,何况腿还是金属的。被踹了之后眼巴巴看着平湛,屏幕上出现一个/(ㄒoㄒ)/~~
平湛揉着脚,气哼哼:“哭,一个两个就知道哭!哭有屁用!哭!”
还坐在帐篷里的林峦心里默默说,也不知道哪一个,喝醉了趴在我怀里,哭的要多惨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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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峦躺在帐篷的地上,细细过滤了穿越以来的点点滴滴。然后发现,事情竟然真的像平湛说的那样:他们根本没有伤害自己,反而在尽力照顾。所有的一切,除了他们拥有双重身份以外,都是自己的脑补。
他们给了一个不明来历的穿越者住处、生活必需品,还教给自己在这里生活的常识,语言,最后在危急状况下救了自己,还给了自己光明正大的身份。
只是,有些东西对2015年的自己实在匪夷所思,再加上刚穿过来看到的“恐怖”杀人画面,被放大曲解了。
是这样吗?真的只是脑补和曲解吗?
作为一个修仙者,从小习惯弱rou强食。儿时的被抛弃,童年的被放养,长大以后的颠沛流离。得道前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寸进的境界,得道后提出的理论被整个修仙界当成笑柄。拼命修炼想证明自己是对的,最后功亏一篑。
自己对这个世界,究竟抱了什么样的看法呢?
除了师父,自己相信过其他人吗?
甚至,相信过,师父吗……
……相信过……自己……吗……
执念和信念,只在一念间。
嫩荷终出水,镜台才抚尘。林峦那与飞进的境界极不相称的心境终于上了一层。而且直到上了这一层才发现,所谓今是昨非,即是成长。
可惜他已经不能修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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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湛躺在助梦仓里,觉得心神不宁。眼前都是林峦泡在泪水里的脸,一会儿眨着rou泡眼咧着嘴哭,一会儿瞪圆眼睛眼泪在脸上横七竖八的流。啊,烦死了,这小子怎么老哭老哭,老子有骂错他吗?TMD!熊孩子真难伺候。
翻了好几个身,觉得还是要起来喝口水撒泡尿。皱着眉打开助梦仓,突然看见仓边有个黑影!
平湛猛得坐起来,同时打开仓边的老立灯。
林峦咬着嘴唇,在满地杂物里呆呆站着。
平湛一看见他就生气,平复了下被吓得怦怦乱跳的心脏,没好气的问:“你怎么不去睡觉?”
林峦站在离平湛三步远的地方,扭着手指,嘴张了又张,什么都没说出来。
平湛一看他这种磨磨唧唧的劲儿就烦,熊孩子就缺训!于是训斥道:“快去睡!别站在这儿装鬼吓人。”说着爬出助梦仓,准备去厕所。绕着满地杂物小心翼翼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哦,厕所不能用,装修中。莫名其妙火儿又上来了,回头狠狠瞪了林峦一眼。原地转了两圈儿,从地上捡起一只水壶,侧了侧身,拉开裤链……
林峦一颗心立马从纠结变成了尴尬,而且尴尬的感觉在某种流水的声音里不断膨胀,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能这样?要怎么和这样的人说话?啊?!
平湛解决完毕,抖了两下,长吁一声。四处看了看,把水壶直接往地上一放,转身走了回来。经过林峦的时候停都没停一下,直接上了助梦仓。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僵持了一会儿,互相猜着心事儿。一个有点儿小火儿还有点好奇,另一个有点尴尬还有点害羞。
不多久平湛就烦了,决定关仓睡觉。
就在平湛的手伸向立灯的时候,林峦突然哼哼唧唧的说:“我错了。”
平湛僵住:“你说什么?”
林峦鼓足勇气,放大声音,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