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种只要不累不困就一直赶路的状态。
唯一让人觉得有纪念意义的就是——阿宝的姐姐彩,在他们赶路的途中……生了。
当时的混乱不足为外人道也,尤其巫医还是邬迪这个对生孩子一窍不通的人。
不过好在这儿的人似乎对于生孩子都没有什么章法,觉得生下来就生,生不下来孩子死了或者母亲死了或者两个人一起死了都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大家都会感到悲伤和遗憾,但却不会放在心上多长时间——毕竟在生存威胁下,什么都比不上活着的人。
不过彩的运气还好,大概她活动得够,而且本身身体又健康。邬迪虽然不懂孕妇的事儿,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做剧烈活动,不要吃刺激的食物,不要喝生水要注意保暖和休息什么的。
总之,虽然记得的注意事项很少,作用起的也不大,但是联系到一起,还是有影响的。
所以,彩几乎没像部落里其他的女人生孩子那样拿命在生,而是很顺利地地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阿宝这个舅舅比彩这个妈妈都要高兴,听到母子平安的时候一蹦三尺高,立马去学人猿泰山“哦咿呀哟——哦咿哦咿哦咿——”去了。
倒是身为直接帮忙接生的人之一的邬迪却是欲哭无泪。尤其是他看着满手的血红,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刚刚将小宝宝从彩的下·身那里“拽”出来的那种又热又黏又滑的诡异感觉——呜,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似乎是觉察到了邬迪心思的波动,在一旁也很紧张,但是现在松了一口气的恭毫不在意地握住邬迪血淋淋的双手:“邬迪,你真厉害。”
“我……”邬迪愣了好久,才抬头看着恭。
不着痕迹地伸手在邬迪后背轻抚——就像以前邬迪在他心情紧张不安的时候做过的一样——恭脸上露出大大的、自豪的笑容:“我的邬迪为部落带来了一个新生命!”说完,还在邬迪那因为紧张而出汗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嗯。”邬迪只觉得到刚刚为止还绷得紧紧的心弦一下子就放松了,整个人也脱力似的半靠在恭的肩膀上,“还好成功了,还好母子平安。”
因为部落里的人都在庆祝新生儿的诞生,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邬迪和恭的小小动作。
此刻,部落为了新的生命诞生而充满了喜悦,邬迪和恭也静静品味着他们的小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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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幼崽将一碗母ru摇头摆尾地舔完,恭小心翼翼地翻过小家伙的身子,然后两根手指搭在那热乎乎圆鼓鼓的肚皮上,一下一下地规律按摩,一直到那张小嘴里“嗝”了一口气,才拍拍那小屁股放松下来。
自从小幼崽越长越快,那长长的尾巴渐渐缩短,大脑袋和小身子的不协调比例也渐渐调整……最重要的是,一开始那尖尖的仿若老鼠幼崽的模样变得圆滚滚,稀疏的白色胎毛也渐渐变得浓密之后,原先还打算着若真是老鼠幼崽就烤来吃的恭对小东西是真心喜爱上了。
不仅每顿将小幼崽喂得饱饱的,而且还每天坚持让小幼崽身体保持干爽,甚至还专门在衣服上缝了个口袋将小幼崽装进去以方便赶路——然后口袋就在全部落里流行了。
总而言之,靠着自己圆头圆眼圆鼻圆身卖的一手好萌的小幼崽不知道让邬迪牙酸了好几回——早知道就不养了!多出个“情敌”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这小……大熊猫真可爱,我家的大壮也是这样吃了睡睡了吃,小嘴巴吧嗒吧嗒的。”身为人母的彩的身上有了一种母性的光辉,不仅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而且在看到部落里的小孩儿,甚至在看到恭在养着的动物小幼崽都觉得亲近万分。
至于那个小宝宝的那个有些坑爹的“大壮”,彩表示这是她和她死去的男人在她刚怀孕的时候就想好的——男孩子就叫做“大壮”,又高大又壮实;女孩子就叫“彩花”,又像彩那样漂亮又像花朵那么娇艳。
“这都要谢谢彩你呀,要不然小东西早就饿死了,哪儿还能这么圆滚滚的啊。”之前邬迪只是想着将这个疑似大熊猫幼崽的小东西养着,等到真的养了才发现大熊猫宝宝要吃的东西他根本就没条件弄出来。可是看到小东西一边哭一边“哼唧哼唧”想要吃东西的样子,邬迪又不忍心就将它这么丢弃了,最后只得弄一些果汁给它喝。
碰巧没多久彩就生了孩子,而且nai水充足。所以每次喂完大壮之后,彩都会挤一点nai水给小幼崽喝——反正她又不缺这点儿。
虽然人的ru汁和大熊猫的ru汁并不太一样,但是总比果汁有营养,所以一开始干瘪瘪瘦巴巴的小幼崽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丰满圆润”起来。
然后,邬迪就怨念了。
比如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小人咬手帕地看着那个在自己爱人怀里眯着眼睛一副大爷样儿打盹儿的小东西:“恭,你抱着也累了,让我抱一会儿吧。”
恭以为邬迪也被小幼崽给萌住了,于是笑眯眯地将小幼崽放到邬迪怀里:“轻点儿哦,它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