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瞎想,饭店哪里那么好开的。”
陆其彬正想说‘以后我帮你开一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陆其彬有些不悦,不准备理那个手机,方演却开了口,“你电话来了。”
陆其彬皱皱眉,转头拿出手机,一看,王思其,顿时有点不耐烦。
不过陆其彬知道这个时候王思其打来电话,八成也不是闲聊,所以他看了一眼正在切萝卜的方演,一边按了接听,一边往外走。
王思其开口第一句就是。
“陆其彬,送你一个大礼好不好?”
陆其彬眉头一皱,觉得今天王思其语气和状态都不太对,所以他没有接话,只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王思其那头沉默良久,忽然冷笑了起来,笑了半晌,才听到王思其凉凉的声音。
“我家老头,让齐宇当了总经理,而且要送我回意大利继续学珠宝。”顿了顿,王思其又笑了一声,“他还当着董事会的面说我不配当他王家的儿子,要认齐宇当义子。”
“……”
陆其彬听到王思其这番话,也觉得事情严重了,可毕竟是王家的家务事,所以陆其彬沉默半晌,道,“也许伯父只是气话,随口一说而已。”
王思其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场面话了,老头子的性格你不是不了解吧。既然那话他已经当着董事会说了出口,就不可能反悔。”
陆其彬沉默,因为事实如此。
见到陆其彬这边沉默不语,王思其那边又凉凉地笑了笑,道,“所以我要送你一个大礼。既然我不可能在鸿昌立足,那么我也不可能把鸿昌这么轻轻松松地让给齐宇。”
陆其彬眉头一蹙,正想让王思其不要做傻事,王思其那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这下,陆其彬坐不住了,他立刻给王昌黎,也就是王思其父亲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王昌黎是在开会还是在做什么,电话一直提示无人接听。
陆其彬放下手机,心里悬着,也不知道王思其这次到底要干什么,但仔细想一想,王思其留学回来这才一年多,能知道什么?
这样一想,陆其彬才发现自己是关心则乱,这会只要是王家汪家的事,他都格外敏感,生怕跟这次陆家出的状况扯上一点关系。
如果那两家能讲点昔日情面,也许就只是破产,大不了进去蹲几年,可如果两家集体下狠手,把拆迁事故里因非法手段出现的伤亡全都栽到自己一家头上。
死刑也是有可能的。
陆其彬忽然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次觉得这个词是这么的可怕。
程绪大概是不知道内情,所以才会那么做。陆其彬每天都要把这句话念上无数遍才能让自己不怪程绪,可他摸了摸额头,走了两步,一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没力气了。
还能侥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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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密闭的地下仓库,程绪坐在一张红木沙发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被五花大绑的青年人。
笑了笑,程绪走过去抽下那人的口塞,居高临下地道,“说,文件你从哪里拿到的。”
那人挣扎了两下,脸都涨红了,就是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程绪也不急,施施然扭头走回来坐好,然后似笑非笑地伸出五根手指,道,“我数五个数,你说,我就放过你,不说,我就把你交给汪颖,看她怎么收拾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听到汪颖这两个字,青年人明显抖了一抖,程绪把这个细节清清楚楚看在眼里,所以他立刻就伸出一根手指,道,“一。”
青年人犹豫不动,程绪接着道,“二。”
眼看接连数了四个数,程绪的脸已经拉了下来,准备数完五就把这个不知变通的东西打一顿扔到郊外垃圾场去,结果那人忽然叫道,“我说!”
说,就是好事。
程绪挑挑眉,放下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走过来,用录音笔直抵着那人的下巴,缓声道,“不急,慢慢说,说清楚一点。”
青年人大概没想到程绪会准备地这么周详,看着那只笔,一时间又犹豫了。
程绪把脸一翻,抽回笔,刚想叫人进来,那青年人又道,“我说我说!”
真麻烦。
这次倒是真的说了,逻辑还挺清晰。
听完青年人的陈述,程绪略显意外地打量了他两眼,“林文哦?”随即收起手里的录音笔起身道,“你这潜质做经纪人未免也太可惜了,要当个私家侦探保证你赚的盆满钵满。”
青年人,也就是林文,此刻紧垂着头,一言不发,面如死灰。
程绪坐在红木沙发椅上摸着下巴想了想,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走过去塞到林文的上衣口袋里,然后冷冷道,“拿了钱就滚,越远越好。”
林文没想到程绪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一时间有点发愣,程绪也不理他,拍拍手,两个带着墨镜纹着纹身的大汉就推门进来了,直接把林文像提小鸡一样提了出去。